屋內,伍四彪正燒了熱水招呼著艾小蘭洗手擦臉。
伍坤回來,見人還在,樂的直搓手。
“姑娘,藥酒買回來了,你是哪裡受傷了啊?自己能行嗎?要不要我幫你揉揉啊?”
艾小蘭沉默不語,接過對方手中的藥酒,進了裡屋。
屋外父子倆對視一眼,嘿嘿一笑。
“坤子,這一看就是不太聰明的,要麼就是被養的太單純了,正好留下來。”
伍坤明知故問,“咋留下來啊?”
“嘿嘿,你這孩子,跟老子還裝什麼傻啊?生米煮成爆米花,想要活就必須進我們家門,要麼她還能有活路?
這可不是我們大街上拖來的,這是自己送上門的,就算她要告我們,我們還可以反咬她一口呢。”
伍坤摩拳擦掌,“身板看起來很壯實,那屁股一看就能生兒子,嘿嘿,這次一定要儘興了,都快憋壞了。”
“爸,這次我先來。”
“一起吧!”
“不行,彆嚇到人家了,我先來。”
艾小蘭進門後,就開始脫衣服,將自己的裙子折好,放在旁邊,從門後找到一把小斧頭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大妹子,藥能擦的到嗎?我進來給你抹一下好嗎?”
見沒人回答,伍坤輕輕推開門,“我進來了喲。”
昏暗的燈光下,伍坤剛試探性的朝著裡麵探進去半個身子,就感覺一隻溫熱的手捂上了他的嘴,他嘴角一勾,還未來得及說什麼,艾小蘭狠狠一斧頭就敲在了他的後腦勺。
一陣溫熱的液體濺在了門板上,開出了朵朵豔麗的花兒。
門外,伍四彪聽著裡麵噗通的響聲,心裡更是癢癢的,端起桌上的酒瓶子對著瓶口就吹了起來。
咕咚咕咚好幾口下去,更是渾身火熱。
等了十幾分鐘,他就急不可耐的敲門了,“坤子,坤子,好了沒有。”
“我進來了哈。”
言罷,也不等裡麵的人回應,推門就跨了腳進去。
屋內,微弱燈光下,艾小蘭身穿內衣內褲,臉上手上以及雪白的肚皮上都是血跡。
看著門口探進來的頭,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意,快速的舉起手中的斧頭,然後落下,再舉起,再落下
“砰,砰,砰~”
還是之前伍四彪給自己燒的那盆熱水,艾小蘭靜靜的清洗著自己的手,不知道是誰的帕子,又黑又破,她也不嫌棄,仔細的擦拭著自己身上的血跡。
然後慢慢的給自己抹藥酒。
擦好了藥酒,穿回自己的裙子,她坐在了伍家的桌子上,安靜的吃著燒雞就饅頭。
她吃的很大口,眉間舒展,吃著吃著,一滴眼淚由眼角滑落。
她這輩子最大的噩夢,過去了。
說不清此時的心情,像是這麼多年壓在她心口的石頭搬開了。
但她又有點難過。
也不知道喀拉峻的格桑花海到底有多美。
也不知道山頂的日出是不是像任姍說的那麼壯觀。
她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