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尚黨像是瘋了似的朝著黃沙河大河下麵跑去。
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等到了黃沙大河的時候,人已經快癱瘓了,他顧不上滿頭的大汗,朝著橋下狂蹦。
沒有。
沒有。
朝著另外一邊跑,繞過大柱子,還是沒有。
想到左祖迎放到自己掌心的四根手指頭,他的腎上腺素那叫一個直衝腦門。
把黃沙大河橋下找了個遍,甚至那乾枯的雜草中也沒有放過。
沒有。
“今安一定出事了,一定出事了。”
左尚黨都有點神神叨叨了,那根手指頭上的戒指就是他今安的,而且今安確實也是昨晚出去就沒有回來。
左祖迎騙了他。
到了這個時候,左尚黨終於認清了現實。
左祖迎根本就不是跳脫,他之前都把對方那不著調當成不務正業調皮搗蛋,其實他就是個惡魔。
龍翔府二期工地現場,剛上工的工人看著地上的拖痕一臉的疑惑,隨後聽到倉庫方向傳來的響聲,下意識的以為進了賊人。
其中一個工人朝著另一個使了一個眼色,躡手躡腳的朝著倉庫貓了過去。
這剛到倉庫門口呢,就見著敞開的大門。
“壞了,被偷了。”
兩人急忙朝著屋內跑去,這一踏進門就見著地上不知死活的陸今安了。
即將要斷氣的陸今安快速的被送去了醫院。
左尚黨從黃沙大河往回走的路上,正好跟幾個送陸今安去醫院的工人碰了個正著。
“老改,我看這一定是昨天有偷子趁著暴雨上我們工地偷東西去了,正好被趕去查看的陸頭頭碰了個正著,雙方發生了激烈的鬥爭,陸工頭這才會傷成這個樣子。”
老改聽著老劉的話一臉嚴肅的點點頭,“我也這麼覺得,先去報案吧,發生這種大事,肯定是要追查到底的,這偷子也也太猖狂了。”
左尚黨臉色一白,連忙追上前去,“老劉老改???”
老改見著左尚黨,一臉的熱切,“左哥啊,你咋在這裡啊?工地那邊出事了,大夥今早上工從倉庫裡抬出個血葫蘆啊,倉庫的門都被砸開了,這裡麵,具體放了那些東西我們也不清楚,也不知道丟沒丟東西”
左尚黨打斷老改的話,“你彆說了,倉庫裡麵的人呢?是不是今安?”
老劉拉住還要嘰歪的老改,“左哥,人都沒個人樣了,工地王七看著皮帶認出來說是陸工頭呢,臉都被鏟爛了,還被切走了四根手指頭,我估摸著是那偷子看上陸工戒指了,所以痛下殺手。”
“你閉嘴,我問你人呢?”,左尚黨崩潰道。
“哦哦哦哦,剛已經送去醫院了,有人已經去他家裡通知了,我們現在正商量著報公安呢。”
左尚黨心一沉,“不能!”
“為什麼啊?”,聽著左尚黨急切的拒絕聲,老劉和老改對視一眼一臉的疑問。
左尚黨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不是,我是說這件事我來管,我去報公安,你們先回去上工吧,這事你們就不要操心了。”
老劉和老改這才了然的點點頭。
“好了,我們明白了。”
是他們想岔了,工地出了這麼大的事,左哥怎麼可能還隱瞞呢,這可是要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