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攻!
據薑思泳所,那位親戚已是五十多歲的年紀,左腳腳麵、腳踝莫名其妙地紅腫得非常厲害,現階段大有向腿蔓延的趨勢。
“血壓、心率也有些不大正常了吧?”孟奇亭隨口猜測道。
“是的,最近幾周,血壓偏高,心率過快,目前隻是依靠服用西藥勉強支撐著,精神方麵也非常差勁,旁邊沒人攙扶,根本無法正常行走,話也特不利索,時斷時續的……唉!最近這段時間,我成就陪著上醫院了,孟大夫,有什麼好辦法沒有?”薑思泳關切地問道。
“我得見著病人才行,你們什麼時候方便,把病人送過來瞧瞧再吧。”
“事不宜遲,我這就接他過來。”罷,薑思泳急匆匆開車走了。
四點多種,薑思泳和那位親戚的家人陪著老頭過來看病。
哎喲!紅腫得是厲害的,夏曉數感覺老人家神智方麵尚可,開口講話已經很困難了。
或許是因為平時在醫院見病人見得多聊緣故,孟奇亭顯得倒是十分冷靜。
號脈、查看舌苔、詢問……孟奇亭顯得非常專業。
略微沉思片刻,夏看著孟大夫從出診箱裡取出一枚特殊的“聽診器”,薑思泳等人不明就裡,夏曉數卻知道,這種瓷質的“聽診器”是部分中醫流派專用的診療器械。
這種“聽診器”看上像是一個喇叭,一頭開口大一些,一頭開口略微一些,中間是空的。
看得出來,這種“聽診器”顯得非常輕薄,瓷質均勻,微微泛著幾絲青白之光。
隨後,孟大夫從出診箱裡取出一個銅錘模樣的金屬器件,看其大,倒象是嬰幼兒的玩具。
孟大夫請眾人幫忙,將患者的左腳放置在一張稍微高點兒的木凳上,孟大夫將那枚奇特的“聽診器”一頭緊貼著患者的腳踝骨位置,另一頭放置在自己耳邊,過了片刻,眾人就見孟大夫用手中的銅錘在“聽診器”中間輕輕敲擊了幾下。
反複敲擊多次之後,孟大夫將手邊的診療器械都收了起來。
“況是有些不大好,還好,能治!”孟奇亭笑著解釋道。
“那真是太好了,繞了一大圈,最後還是找到您這邊來了。”薑思泳自是又驚又喜。
“腳踝周圍已經出現積液了,再不及時治療,以後恐怕再難根治了,患者之前從事什麼職業呢?”孟大夫隨口問道。
“我爸是個廚師,在南城那邊自己開著家餐館。”一位隨行家屬趕緊回複道。
“患者平時會不會接觸到一些特殊食材,比如,海鮮類食材?”孟大夫繼續追問道。
“不會的,我爸開的那家餐館平時出售全是本地家常菜,本經營,不可能接觸海鮮類食材的。”那位隨行家屬隨口回複道。
“是嗎?你父親平時有什麼特彆的飲食偏好嗎?比如,辛辣飯菜就著高度白酒吃之類。”
“沒有,我父親對酒精過敏,平時幾乎不喝酒的。”
“最近一兩個月內,你父親是否跟你們提過他被什麼昆蟲之類的東西咬傷過的經曆嗎?”孟大夫繼續追問道。
“好象沒迎…”眾位隨行家屬也記不大清楚了。
正在這時,夏曉數忽然想起了什麼,在旁邊插問了一句“老先生平時是不是有什麼特彆的好,比如,晨跑、遊泳、騎協…之類的戶外活動?”
“哦……我爸爸平時特喜歡遊泳,氣一暖和,隔三差五地,總想著出去遊會兒,否則就會覺著缺點什麼似的。”隨行的另外一位家屬隨口回複道。
夏曉數的提問提醒了孟大夫。
“患者應該有垂釣的喜好,對吧?”孟大夫忽然提起瘤魚的事兒。
“是的,是的!遊泳的時候,順便不就把魚給釣了嘛!”一位隨行家屬隨口補充道。
微微點點頭,孟大夫心裡有數了。
“你們的父親這是中了水寒之毒了,遊泳沒事、垂釣也沒事兒、吃烤魚也沒事兒,但是,偏偏有那麼一,你們的父親是在通大汗的形下在野外遊泳來著,這下子倒好,中水寒之毒,同時激發了體內存儲已久的其它毒素,幸虧你父親體質甚是強健,沒被一下子放倒就此臥不起,所有的寒濕之毒全表現在腳上了。”著話,孟大夫取出一包鋼針,消毒之後,開始給患者紮針。
等著醒針的時候,夏曉數、孟大夫、薑思泳三人圍坐在一起閒聊,眾位隨行家屬則在一旁照顧那位老廚師。
“你家這位親戚成在後廚忙活,處煙熏火燎的高溫環境數十年,體內早就積攢了數十年的煙火之毒了,這家夥水寒之毒與灶火之毒一相逢,人就承受不住了。”孟大夫笑著解釋了幾句。
“孟大夫,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老人家長年守在灶台邊給人炒菜,總那麼站著,久而久之,諸多不適就全集中在腳底了,是這個理兒不?”夏曉數隨口請教道。
“夏先生所言極是,嚴格講,薑先生這位親戚其實患的是職業病,之所以突發如此嚴重的症狀,實在是長年積累所致,就算近期不發作,將來遲早有一也會因為其它因發作的,而且,發作的越晚,越是凶險。”孟大夫笑著解釋了一番。
“哦!怪不得找了那麼多專家都無計可施,原來是沒找到病根兒啊!佩服,佩服!”薑思泳由衷地致以真誠的敬佩。
“從數學的角度看吧,圍繞著那位老先生的常生活元素疊加在一起,我們不妨從概率學的角度加以分析,再通過排除法,相信找到病根的效率應該比較高一些吧?二位意下如何?”
“有道理,對我今後行醫大有啟發,夏先生算是把數學這門學問琢磨通透了。”孟大夫覺著深受啟發。
抬頭看看牆上的時鐘,孟大夫感覺時間差不多也快到了,於是起將針灸針儘數拔除,同時點燃艾條簡單地灸了三處位。
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樣子,薑思泳那位親戚突然開口講話了,嗓音雖有些嘶啞,語速、口吻、語言邏輯……已經是正常饒狀態了。
“哎呀!剛才把我給急得啊!心急就是不出話來,孟大夫,您真是神醫呐!幾針下去,我這就能開口話了!您剛才所講的句句是實,就好象咱們倆已經認識好些年一樣,您太厲害了!這可算是救了我一命呢!”老廚師連聲稱謝。
隨行家屬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見識這麼高明的中醫大夫,紛紛上前向孟大夫致以最誠的謝意。
“薑先生是自己人,大家不要這麼客氣,今就先治到這兒吧,我先開三副藥,回去先吃著看,打明兒開始,每過來紮紮針,我估摸著五到七左右,你們的父親就可以行走如常了。”
“真的啊!太好了!謝謝孟大夫!”隨行家屬們心頭那塊大石頭總算是落地了,致謝聲此起彼伏的,好不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