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駕吧呢!怎麼?有事兒啊?”林其豫心情不大好,說話的語氣顯得有些不大經意。
“沒什麼事兒,突然想下棋了,我過去給您老拜個年吧。”
最近幾天,林其豫就覺著自己胸口有些憋悶,偶爾心口還有些空落落的,這可是之前從來沒有過的現象,一個人乾坐著也是煩悶,倒不如把小施召過來下幾盤棋解解悶。
“大年初一不是才見過麵嘛!彆那麼客氣,你要是閒著,就過來坐會兒吧。”電話這頭,林其豫笑著回應道。
“好嘞!您老請稍候。”說罷,施名禺跟家人打聲招呼,自己開車直奔光華路而去。
……
於圍棋一道,林其豫和施名禺的水平在伯仲之間。
一百多手過後,施名禺大膽進入中腹之地,跳、間、衝連著三著黑棋,意圖從左角之地衝向中腹。
一開始,林其豫並沒有理會與他,因為他布局在先,早已搶占了幾手中腹先手之棋,等看到小施“衝”了一手,林其豫手拈一枚白子,停在半空猶疑了片刻,順手將手中白子落在右上角,試圖吃掉施名禺一處“大龍”。
“叔!您老今天似乎不在狀態啊!我在這兒再補一手,您這七子可就成死子了啊!您不會將這中腹之地拱手讓給我吧?”說著話,施名禺退了一手。
“唉!算了,心思不屬,心思不屬……不玩了。”
“叔!您老該不會有什麼心事了吧?”施名禺客氣地問了一聲。
林施兩家是世交,施名禺向來對林其豫禮敬有加,幾十年下來,兩家人一直走得還挺近的,由此,有些話還是可以深問的。
“心事?!要說也沒什麼心事兒,公司業績還算不錯,穩中有漲,孩子們也過得挺美滿,隻不過……”話說半句,林其豫又住口不言了。
見此情景,施名禺心下猜著老先生這不定犯了啥心思了,對方既然不便明言,自己自然也就不好追問了。
於是,施名禺將話題岔到了彆外。
“叔!剛才進院的時候,發現您這駕吧的生意還是那麼火爆啊!平時真沒看出來,夏曉數還真講義氣,這麼火爆的生意,愣是壓著授權書不放,這麼大的麗石城,隻允許您和那位吳先生各開一家,這還真應了那句老話兒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嗨!生意瞧著是挺熱鬨,可惜,就算24小時輪流值守,那又能掙幾個小錢啊!”林其豫不以為然地回應了幾句。
施名禺笑了笑,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在他看來,老爺子這是真有心事了,說不好,心事還挺重的。
在施名禺進院之前,林其豫早已泡好香茶相待,這茶還是夏曉數特意贈送的極品野山茶呢!
施名禺是品茶好手,一見二人話不投機,自己也不好深問,於是,端起茶碗細細品了幾口香茶。
感覺氣氛有些冷場,自己雖身為長輩,那也多少有些失禮,於是,林其豫隨口來了句“你不是挺精通測字之術嗎?閒著也是閒著,給我測個字吧!”
“好嘞!您老請講,越隨意越好,儘量不要過於用意。”一聽這話,施名禺來精神了。
麗石城中向來不乏測字高手,施名禺算是其中之一。
“嗯!這就個吧!”說著話,林其豫在桌上倒了點茶水,用食指在桌麵劃了個“葭”字。
“就這個字?您老不改了嗎?”施名禺笑著問道。
“不改了,就它了!”
“好的,那咱就測測這個‘葭’字。”說著話,施名禺用手指節輕輕敲打了幾下木質桌麵,腦子裡開始盤算眼前這個“葭”字到底有什麼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