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你,這張臉也不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的美人,人還那麼凶,嘴也毒,也不知道陛下看中你什麼!”
郗今“……”就很無語
他冷笑了一聲,“嗬嗬,還不是怪你,要不是你跟我吵架,我好端端的能被他瞧上,還被他擄進宮做什麼昭元皇後。”
什麼破封號,聽得他鬨心!
齊汝連忙抱緊自己,“你胡說什麼,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他可什麼都沒做,他倆吵架是家常便飯,不可能跟他有關的。
郗今懶得跟他廢話,“行了,你該走了,他一會兒該來了。”
齊汝眨了眨眼,“那我走了。”
“……”郗今還沒點頭趕他走,乾元帝就從外麵進來了。
“送齊公子出宮。”
小太監領命應是,引著剛站起身的齊汝往莯安宮外走去。
齊汝在踏出殿門的那一刻回頭看了一眼,對他冷漠臉的陛下望向安知閒的時候卻是含情脈脈的深情男子。
但安三少卻揮開了陛下伸向他的那隻手,不願意接受陛下的情意。
他轉過頭往宮外走,在坐上自家馬車後就吩咐車夫“去安國公府。”
“是,二少爺。”車夫一甩馬鞭,馬車不緊不慢地往東走。
……
安國公府。
聽完齊汝帶來的話後,安國公夫人緊緊捏著兒子的蓮花荷包,已然哭成了淚人。
“夫君,我的閒兒回不來了。”她心裡知道自己的幼子真的回不了家了,以後相見也隻能是命婦入宮覲見皇後。
母子團聚,闔家團圓,再也難了。
安國公攬住悲傷的結發妻子,“夫人,你要保重身體,未來歲月還長,我們還要撐住自己的身子骨好好看著兒子。”
“雖然閒兒入了宮,但總有見麵之日,大不了老夫就去陛下麵前跪求,總會求得陛下開恩準我們見見閒兒的。”
安國公夫人紅著眼眶道“好,我定要好好的去見閒兒。”
不能讓孩子為她擔心,她和夫君還要再為兒子多撐幾年。
若是他日陛下肯放閒兒出宮了,他們定要把兒子接回家來。
安國公世子歎息一聲,清雅的臉上是對命運弄人的無奈,“這番有勞齊二少了,他日我做東請你喝酒。”
齊汝看著安國公夫妻的憂傷樣,忽然就想到自己的母親,他娘也似安國公夫人這般對他參軍的事憂心忡忡。
他擺擺手,“無妨無妨,話已帶到,我今日就不叨擾諸位了。”
安國公世子溫聲道“我送你。”
齊汝跟著他離開正廳,身後安國公夫人的哭聲也漸漸聽不見了。
他低聲道“安世子,我今日不止見了安三少,還見到了陛下,陛下待他情真意切,想來不會為難於他。”
安國公世子垂了垂眸,“那就好,隻要三弟可以好好活著就行。”
他三弟能從暴戾的乾元帝手裡活下來,這已經是繳天之幸了。
其他的事情隻能慢慢等了。
齊汝出了安國公府,便坐上了自家馬車,回家跟父親談了一個時辰就收拾行囊,第二天就踏上了從軍的路。
他的未來,將從軍中開始,然後開啟他光輝燦爛的名臣人生。
但齊汝永遠都記得少年時代跟他打架鬥嘴的那個安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