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道、武道、符道、陣道、劍道、器道、獸道、鬼道、魔道、妖道,這十道有形有質,看得見摸得著。
前七道,心正就為正道,心邪就為邪道;鬼道、魔道則是典型的邪魔外道,為正道所不齒;妖道,人是修不了的,隻有獸族能修習,也因此修獸道的人,也大多會去了解一點妖道。
除上麵十道以外,還有修羅道、逍遙道、無情道三門心道。
所謂‘心道’,隨心隨性,心正道正,心邪道邪。
逍遙道,醉逍遙,講的是隨心隨性。但世間規則萬千,何為‘隨心隨性’?誰都不好去界定,或者說,去界定這一點,本身就是對道心的約束。
既然說不準何為隨心隨性,世人便給這一道,挑了個“隨遇而安,順其自然”的路子,來作為修煉道心的方向。
說簡單點,就是“淡泊”;當然,若是說難聽點,就是“不思進取”。所以,一般來說對大道有至高追求的人,都不會選擇這一道,或者說根本就不可能入這一道。
說句極端的話,這修真界,隻要是想修道的,管它正道邪道,就決計不會選這逍遙道,也沒人能入這逍遙道。
估計也就隻有公冶天虞這種不肯走父母規劃的道途,非得追求己道的修道者才能入這逍遙道了。
可他的逍遙道卻並非是隨遇而安的那種,而是追求大自在、大逍遙的無上大道。
公冶天虞悶聲喝了一杯酒,“母親非要讓我修煉合歡道,那我還偏要讓我的逍遙道走出一片天地,告訴他們即使沒有合歡道,我也照樣可以證道成功。”
祝宇歡看著這般信誓旦旦的朋友,覺得他終於有了些年輕人該有的叛逆,“好,那兄弟就在這裡祝你成功!”
公冶天虞再度端起酒杯,與他一飲而儘,而後兩人又閒聊了幾句。
“天虞,聽說北邊的雷鳴山有仙器出世,要不要去看一看?”
公冶天虞美貌的眉目低垂著,手指輕扣桌麵,“雷鳴山可是天劍閣的地盤,你不怕那群劍修把你給砍成人乾?”
“衍鳴劍尊……恐怖如斯!”祝宇歡想到天劍閣閣主,那位被修真界尊為衍鳴劍尊的強大修者,不自覺地抖了抖,那位劍尊是個當世第一的強者,人人仰望不可及的存在。
公冶天虞與祝宇歡想得不同的是他母親以前說過的話,衍鳴劍尊是九陽之體,最適合與他的天陰道體雙修。
想到母親的那話,他頓時斂了笑意,“衍鳴劍尊確實是個強者,可敬可歎,也不知道他現在強到什麼地步了。”
閔劍霄,整個修真界出了名的修煉狂魔事業批,性格高冷淡漠,好似衍鳴劍尊手裡的那把九霄劍才是他的道侶。
“你陪我去嗎?”祝宇歡討好地看著他,笑嗬嗬地說“天虞,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好不好嘛?”
公冶天虞若有所思地挑起眉,然後突然歎了口氣“你這樣子……真該讓方才那兩個女子看一看,保準一坑一個準。”
“去嘛去嘛~”祝宇歡眨巴眨巴眼睛,裝作撒嬌賣萌的小可愛。
公冶天虞瞟了他一眼,直看得一頭黑線,還略微有點惡心想吐,“不去!”
他的嗓音還是如同清風般柔和,也帶著幾分不容違抗的強勢。
祝宇歡眼見公冶天虞要走,一把抱住對方的大腿哭嚎,“嗚嗚嗚……你舍得讓我這個兄弟孤身前往雷鳴山嗎?萬一我被那群劍修砍了怎麼辦啊?”
“你可以不去!”一柄仙器而已,何必非得執著於它呢。
祝宇歡非得去不行,“我是器修,我想去看看那柄仙器,你就幫幫我吧。”
公冶天虞低眸看著他那副沒出息的樣子,恨不得一腳踹開他。
“我把錦城的那條極品靈礦給你,再加上三座紫金礦、四座綠晶石礦……”
“這些還不夠……”公冶天虞聞言差點踹出去的腳頓時收回來了,攏了攏袖子,櫻紅的唇勾了勾,“再加上玄寶閣的山河扇。”
祝宇歡立刻蹦了起來,“什麼?山河扇!我爹藏寶庫裡的山河扇!他向來寶貝得不行,怎麼可能讓我拿出來……”
山河扇,攻防一體,是極佳的上等靈器,半點不比仙器差。
公冶天虞的視線淡淡地看了過來。
“不願意?那就沒得談了。”
祝宇歡連忙點頭,“願意願意!你等我,我這就去找我爹要山河扇。”
“你先走一步,我們在雷鳴山會合。”他剛想離開就被對方勾住衣角,祝宇歡停下腳步看向公冶天虞。
公冶天虞直白地道“先把靈礦交出來,否則我可不去。”
想讓他去雷鳴山,總得先交貨。
祝宇歡把約定的靈礦都交給了公冶天虞,這才回玄寶閣找他爹要山河扇。
而公冶天虞則慢悠悠地往雷鳴山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