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凶戾男子回道“呼吸困難,心絞痛,是一個年紀四十一的男子,病了兩日了。”
元月拿過旁邊的藥箱,“慎叔,扈婆婆,你們照顧好小承。”
兩位老人家點點頭,“夫人放心,我們定然照顧好小公子。”
元月這才放心地跟著滑萬離開,一出門就被對方抓住胳膊施展輕功帶走了,好懸沒有當場喊出聲來,嚇死個人了!
等她到了之後才發覺自己這一遭危險了,怕不是進了狼窩啦!
……
一路向東,元月被蒙著眼帶進了一家富裕的宅院當中,等她再看見光亮的時候就被一個冰冷男子嚇了一跳。
“老大,人帶到了,她是整個瑜州城最好的大夫。”
那名玄衣男子隨意地瞥了元月一眼,說得有禮而淡漠,“勞煩夫人快些診治,我家兄長已心絞痛了兩日。”
元月拎著自己的藥箱向前走了一步,看向床上趴著的青年男人,卻在看清楚對方正臉的那一刻稍微愣了一下又很快回神。
她一邊把脈一邊思考,哥哥怎麼會在這?還跟一個殺氣騰騰的男人待在一起,太上皇到哪裡去了?哥哥怎麼病的?還有那個男人說哥哥是他的娘子,怎麼回事?
元月心裡的疑竇太多,但她不能問,甚至不能與哥哥相認。
還得裝作不認識,他們隻是醫患關係。
“這位先生的舊疾深入五臟六腑,最是受不得刺激和勞累,他應是心情鬱結又遭舟車勞頓才引發舊疾。”
冀玄,也就是剛才的玄衣男子急忙問道“能治嗎?”
元月正色道“無法根治,隻能緩解他的痛苦,這病是積勞成疾累出來的,隻有好好調養才能確保無虞。”
“麻煩大夫開藥吧。”冀玄怕元錦死了影響他的計劃,他是知道元錦九年前生過一場大病,自那以後就放權療養,卻沒想到這病竟然如此凶險。
他不過帶著元錦趕了兩日路便病倒了,還是這種疑難雜症。
元錦即便沒看也能感覺到如狼似虎的眼神一直落在他身上,他自然聽出了元月的聲音,卻也裝作不認識的樣子。
元月點點頭,“好。”
“但我需要先為他施針,你們回避一下,再派個人去抓藥熬藥。”
冀玄接過那張藥方,“行。”
他帶走了所有人,但門口和所有出口都被嚴防死守地堵住了。
房間內,元月一眨不眨盯著六年不見的哥哥,小聲地問道“怎麼回事?”
元錦咬著牙忍疼,“我們遇刺了,方才那個人把我擄過來的,你彆輕舉妄動。”
他已經知道狗屁的劇情想要掰回正軌,讓元月跟太子重逢,甚至不惜利用他,什麼亂七八糟的刺殺和桃花運都是如此。
做元月的哥哥,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元月下手快速而準確地施針,減緩元月病發時的疼痛,“你打算怎麼辦?”
元錦輕聲道“自有人來救我,你千萬不要以身犯險。”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他用現代的打油詩來告誡元月不要心慈手軟,不然到時候該哭的就不是元錦而是她了。
元月明白了哥哥的意思,輕輕點了點頭,然後繼續施針。
之後元月為他施針結束,元錦服下湯藥便沉沉睡去。
來時的那個凶戾男子把元月送回去,給了封口費,約好明天再來接她看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