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安三少便是紈絝中的佼佼者。
遊手好閒不務正業,京城誰人不知,都拿他做自家兒郎的反例!
仗著父兄深得聖心,母家又是鹿城首富,要錢有錢,有權有權,可以說是橫行霸道,端的是個貪圖享樂的敗家子,卻也不是個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混世魔王。
朱雀街上,一位紅衣少年站在兩個跟他同樣年紀的紈絝少爺中間,細細看來,那個少年眼若桃花,眉如遠山,整個人生得極為秀雅,皮膚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
這位安國公府的三少爺倒是有副好皮囊,放在遍地美人的京城也能數得上名,雖然比不得京城第一美人,卻也是難得的俊美少年,隻不過多數人都被他的名聲嚇到,不願多相處,也就宋熠澤和蔣遠傑肯跟他混。
安知閒、宋熠澤和蔣遠傑他們三人就占了京城四大紈絝中的三個名額。
高瘦清雋的宋熠澤穿著一身青色長袍,跟著紅衣的安知閒相得益彰,宛如紅花綠葉般,而安知閒右手邊是穿著一身紫的蔣遠傑,這三人的穿著要多高調有多高調。
有書生遠遠見了他們,便急匆匆拉著身旁的好友離開了這條街。
“快走,那三人出門了。”
“誰?”書生的好友轉頭看過去,發現是安三少他們頓時也不買書了。
“趕緊走!彆撞上他們三個紈絝!”
安知閒是京城裡最有權有勢的紈絝公子,日日鬨個不停,走哪兒都能聽聞。
平常也就罷了,這三個少年也不過是湊在一起吃喝玩樂,但前幾日安三少剛剛跟齊小侯爺當街打了一架。
雖然打贏了,但他的心情卻不咋好。
“知閒,怎麼還是無精打采的?難不成是齊汝前兩天傷著你了?”
像紫茄子般的蔣遠傑關心地看著安知閒,那雙眼睛還在四處的打量。
“不對啊,就齊汝那三腳貓功夫,哪裡能傷的了你一分一毫!”
安知閒拿著仕女扇敲了敲對方的腦袋,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小爺哪兒是因為齊汝,也不嫌晦氣!”
“那是因為什麼?”蔣遠傑揉了揉額頭,不解地望著對方。
“你沒聽說啊!知閒他大嫂生了,那個剛出生的小孩一見著他就哭。”
明明是親叔侄,結果小侄子不待見三叔,可不就讓安三少鬱悶不已!
安知閒無奈地歎了口氣,“這可是我們家第一個小輩,我就想抱抱他,結果一見我就扯著嗓子哭個不停。”
他長得又不凶,怕個毛啊!
“行了行了,不說這個了,找個地方,咱們喝幾杯。”
“春風樓吧!”蔣遠傑提議道“琬娘子等了你好些天了,我前兒個去還聽她問起你,你說說你給琬娘子喂什麼迷魂藥了?”
安知閒挑了挑眉,“不就是一擲千金嗎?你難道還不了解?”
他隻是欣賞美人,又沒乾什麼!
安知閒名聲不好是事實,今日聽說他在春風樓一擲千金博花魁娘子一笑,明日聽聞他在賭坊豪賭萬兩白銀一夜輸光。
但他不做缺德事,且至今仍是童子雞。
“哎,我的三少爺啊!”宋熠澤扶著安知閒的肩膀大笑不止,“你竟然這般純情,真是白白浪費了風流名聲。”
安知閒推了他一下,“再胡說,信不信我打得你滿地找牙。”
“哈哈,得嘞,不說了。”宋熠澤見好就收也不再招惹安知閒。
“走吧,今日春風樓,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安知閒附和了一聲。
一張姣好的臉上笑得春風得意,眼角眉梢俱是傲慢輕蔑。
人長得太好,做事兒又如此招搖,他這樣的紈絝子弟真真是招人!
到後麵,他還記得跟兩個好友去了紙醉金迷的春風樓,還見了琬娘子的舞姿,然後三人喝了個酩酊大醉。
醉酒客,逍遙又自在。
可是,夢終究還是會醒過來的。
“原來是一場夢……”安知閒眸中湧動著晦澀、壓抑至極、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他忽然低低笑了。
這笑聲聽起來令人毛骨悚然,總之,絕非愉悅之笑。
“世事漫隨流水,算來一夢浮生。”
(作者小聲說可以給我一個書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