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瘋批總對我強取豪奪!
景陵外。
午後,日光樹影疏疏落落地交錯浮動著,鋪滿了一地的光輝。
安知閒瞬移而去,目的地是鄴城。
七月十七。
又是一個平靜的夜晚。
月光朦朧,星光迷離,遠處的高樓亮起了盞盞燈光。
安知閒站在鄴城外的藜山上,居高臨下地眺望著山下的萬家燈火。
他的靈魂仿佛混著光,像霜雪和著烈酒,熬成一壇溫柔。明月的一點光線映在他臉上,莫名地顯出一種悵然的柔和,仿佛清晨略帶著水汽的微風。
“繁華如舊,故人不再。”
前些日子做的一場夢讓他想起了很多事,裡麵有熟悉的街道、記憶中的美酒,還有許久不見的兩個舊友。
可那也隻是夢,夢一醒就什麼都沒了!
“青瓦長憶舊時雨,朱傘深巷無故人。”時間是這世上最無情的東西。
每一個與他有過交際的人都死於曆史的長河中找不回來了。
他在史書上留下的名聲也不是什麼值得豔羨的好名聲,後世之人隻識昭元皇後安氏,而忘記了他也是出身名門,也是一個桀驁不馴、愛自由的少年。
他們對安知閒的了解更多的來自於野史,隻知道他是個臭名昭著的紈絝子弟,風流韻事數不勝數,吃喝嫖賭樣樣都沾,放在現代社會就是個該蹲大牢的主!
實則他這人其實算不上壞,平日也就是行事荒唐了些,傷天害理的事兒倒也沒做過,反而是常在京城鬨笑話。
雖然討厭了些,但也不至於被後人唾罵,甚至認為安知閒配不上英明神武的乾元帝,是安知閒玷汙了雍和。
可他們倆本來就不是兩情相悅,而是乾元帝的一廂情願和巧取豪奪。
山頂上吹風的紅衣少年鮮豔如火,安知閒身著正紅金線繡雲紋長袍,頭戴銜珠金冠,手裡卻少了把仕女扇。
他也不再笑臉對人,桃花眸沉了下來。
“這芸芸眾生,再無故人來。”安知閒似是感歎又像是惋惜。
“罷了罷了,總歸還有個贏和,多日不見也是時候去瞧瞧他了。”
贏和、雍和,我隻能見見你了。
……
鄴城,世嘉公寓。
給自己施了隱身術的安知閒匆忙來此,卻不想被贏和發覺。
他冷眼瞧著沙發上姿態森冷的男人,若是贏和留長頭發,再穿上古裝,贏和與雍和原本的三四分像得有六分。
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
恍若故人歸。
安知閒冷嘲一聲,是寂寞太久了,竟覺得雍和都眉清目秀了!
罷了罷了,終究也隻他一人是舊識了……
他又看了對方兩眼便走了。
……
陰曹地府。
安知閒剛剛過了鬼門關,便撞上了一個私自越獄的吊死鬼。
他本懶得管,誰知那吊死的百年女鬼竟然自尋死路地來招惹他。
“吃了你……”
吊死鬼披頭散發,麵目蒼白,眼睛突出,口裡有一條血紅長舌頭。
“我要吃了你,大補的鬼魂!”
安知閒連多瞧她一眼都覺得惡心,偏偏她自個兒不那麼認為。
“臟!”一個字,讓女鬼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