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打開兩個袋子,一看發現竟然都是鹽,不過一袋子是顏色發暗,一袋子是雪白一片。糜芳是煮鹽的行家,一眼就看出這些都是海鹽,雪白的那一袋子就是他們糜家以前煮出的精鹽。
“那人呢!”
糜芳看著老仆問道。
“不知道。”
老仆不知什麼情況,搖頭道。
糜芳連忙走出府門,想去尋找這送鹽來的人。
“糜子方!”
糜芳正左右看著街道上零散的行人,突然一個聲音在側麵響起。
“你是何人!”
糜芳猛得回頭看向角落,隻見一名二十不到的年輕人正笑著看著自己。
“中國皇帝呂布麾下鴻臚府主客馬良。”
馬良笑著說道。
“呂布手下!”
糜芳聽了一驚,不自覺的就後退了一步。
“你怎麼會在這裡!不怕死麼!”
糜芳下意識的就想喊人來抓馬良,但旋即又不敢這麼做,敵人敢這麼出現在他麵前肯定有所準備,冒然大喊很可能讓自己身處險境。
“秭歸城也沒戒嚴,我就說是逃難來的,很簡單就進了城啊。”
馬良笑了笑,秭歸城守衛很鬆,沒有大戰在即的緊迫,他以荊州口音很輕易的就混了進來。
“糜子方,你我就這麼在街上說話不怕被人看見麼?”
馬良笑了笑道。
“你……嗯……進府吧。”
糜芳糾結了一陣,最後還是決定讓馬良進府說話。
趕走雖有仆人,糜芳這才鬆了口氣,他見馬良這事一定要保密,一旦泄露那後果就嚴重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糜芳指著那兩袋子鹽問馬良道。
“糜子方可識得這袋鹽!”
馬良指著那袋雪白的精鹽問道。
“這是我糜家秘方煉製的精鹽,有什麼不認識的!”
糜芳驕傲的說道,他能誇耀的事情不多,煉鹽就是之一。
“那這袋鹽你認為如何。”
馬良又指另一袋鹽。
“這種垃圾也能叫做鹽?雜質太多,又苦又澀,吃了還會腹瀉!垃圾都不如!”
糜芳更是驕傲了,兩者一比簡直是雲泥之彆。
“其實這都是糜家所煉。”
馬良笑著說道。
“胡說,我糜家怎麼可能煉出這種垃圾!”
糜芳瞪著眼睛說道,煉鹽一道他不許彆人汙蔑。
“可能是我表達不清,好的這一袋是以前糜家煉出的,至於另一袋是現在糜家煉出的。”
馬良連忙拍著說道,像是真的忘記了一般。
“現在的糜家?你什麼意思?”
糜芳立刻反應了過來,糜家已經失去了徐州鹽場,那裡還能練鹽。
“沒什麼意思,糜家離開了徐州,鹽一下子變得緊俏起來,徐州原本八百錢一石的鹽暴漲到兩千錢一石。曹豹倒是聰明人,靠著丹陽兵迅速控製鹽瀆,把鹽場控製在手,可惜呀,煉出的不過是這種東西,但就這他也敢買一千兩百錢一石,比你們糜家可是狠多了呀。”
馬良笑嗬嗬的說道,全然不顧臉色鐵青的糜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