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婦看雍二爺的眼神充滿了警惕。
彭淑柔已經昏迷了很多年,作為表姐,她得幫彭淑柔盯著些,隻怕是那些人又想起來迫害人。
這麼多年,都沒有陌生人來找過彭淑柔,這個男人突然出現,一定是不懷好意。
“我,我是她的丈夫。”雍二爺看出了對方的警惕連忙解釋。
再不解釋,對方可能就要揚起鋤頭打他。
農婦手裡的鋤頭抬了抬。
丈夫?表妹的丈夫?騙鬼呢!這麼多年了,就沒見過!
“你說,你是,你就是?我表妹可沒有什麼丈夫!他早死了!”農婦說著就要拿鋤頭打人。
“真的,我真是!我姓雍,是她的丈夫!這是結婚證!”雍二爺在對方揚鋤頭之前,掏出自己懷裡的證。
雍二爺一直藏起來的結婚證。
農婦半信半疑接過證件,打開一看,上麵的照片是兩個人。
男的不認識,但女的一看就是她表妹年輕的時候。
這人真的是表妹的丈夫?表妹年輕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們不得而知。
但有一點,表妹昏迷前說過,一旦有姓雍的來找她,千萬不要帶進村。
“她,她還好嗎?我以為她已經出意外逝去了,我……我……”雍二爺有些激動,淑柔真的在這裡,還活著。
“你,算了,你跟我來。”農婦看到雍二爺那傷心又高興的表情,選擇相信他,給他帶路。
五分鐘後,雍二爺站在了一座四米高的農房前。
一座由泥巴建起來的古老房子,雍二爺看到土房的瞬間,鼻子有些酸。
他的妻子,這些年就是在這裡?
“進去啊,這裡是我家,想什麼呢。”農婦將鋤頭放到屋簷下,推門進去。
“媽,你給二姨打個電話,問一下……”彭淑柔的表姐進屋跟自己母親小聲溝通。
首先得在二姨那邊確認一下這人是不是真的。
彭淑柔的母親,也就是彭蘇言的外婆,正在廚房熬湯。
就聽電話鈴聲響起,立馬從兜裡掏出。
“喂,三妹,你找我?”
“二姐,你屋淑柔的丈夫叫啥子名字哦?芳妹做活路兒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問路的男的,說他是淑柔的男人……”
“我曉得了,你讓芳妹把人帶過來嘛,我見一麵。”彭淑柔的母親走到樓上,推開房門,看著躺在床上,靠著營養液續命的女兒,跟自家三妹說。
不管是不是見一見就曉得了。
他們家沒啥子好讓人騙的,都這麼多年了。
“好了,你跟我來,這就去我表妹家……”芳妹,也就是彭淑柔的表姐出來,喊上雍二爺跟在後麵,順便問一些問題。
比如,表妹年輕的時候喜歡什麼。
如果是表妹的丈夫,總該曉得一些。
雍二爺站在了一棟三層小洋房前的壩子裡,卻有些躊躇。
一位年紀在六十多歲的慈祥農婦打開門,看著雍二爺。
“進來說話,莫站到外頭。”彭蘇言的外婆將門打開,讓雍二爺進去。
“二姨,我就先回去了,有事喊我。”芳妹不好留在這裡。
芳妹拿出電話,打算給彭蘇言打個電話。
“嘟嘟……”
“喂,言言啊,你現在在哪裡兒的,最好趕緊回來一趟,有事,你爸爸出現了。”芳妹在電話接通的瞬間,直奔話題。
電話另一頭的彭蘇言一愣,他剛聽到什麼?
他的爸爸?記憶裡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人。
“表姨,你莫開玩笑哦。”彭蘇言有些不信。
“我開啥子玩笑,真的,就在剛才我帶回你屋裡去的,是個有錢人,還拿著跟你媽媽的結婚證。”芳妹見外侄兒質疑,有點不高興。
“總之,這事很重要,你趕緊買票回來一趟。”芳妹說完就掛斷電話。
正在趕往清音娛樂的彭蘇言,不得不立馬讓出租車司機改道,他得去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