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吃飯,看我做什麼?”
張鳳珍本就生的好看,隻不過自小不會說話,所以這才嫁給了洪萬裡,否則,依照張家的條件,洪萬裡還真娶不上張鳳珍。
以前吃不飽的時候,餓的麵黃肌瘦。
如今生活好了,不僅能吃飽,艾寶還給母親調理身體,空間裡的化妝品也拿出來給母親用,皮膚當然水靈。
洪萬裡被媳婦瞪的渾身蘇,當然也曉得這是辦公室,啥都不能用。
於是,走到辦公桌前,看著媳婦正一樣樣的擺飯盒,最後實在忍不住,抓住對方的小手摸了兩下。
“乾什麼呢你,煩人。”
張鳳珍抽回自己的手,拿過一把椅子坐在辦公桌前,愁眉苦臉的。
“你吃飯,我跟你說件事,聽著就好。”
洪萬裡見媳婦這麼嚴肅,點點頭。
其實整件事挺好解決的,但關鍵要看張廣北與陳錦願不願意搬到宏北村。
宏北村在周邊村子的風評不太好,如今因為有兩座礦山,收了很多村民當工人,這才扭轉了口碑。
聽到媳婦的建議,洪萬裡拿著筷子的手頓了頓,“你去和咱爸商量商量,如果咱爸做主了,咱媽也不會反對,你就說,飯莊離不開他。”
作為村長,洪萬裡的眼光還是很毒的,至少知道在誰身上下功夫能一勞永逸。
“好的,那我去跟咱爹商量商量。”
還彆說,張鳳珍的速度很快,當晚就有了結果。
往常,張廣北都住在飯莊。
今晚,特意跟女兒來到了洪家。
他來此也是想聽聽洪家人的意見,畢竟女兒已經嫁人了,以前沒賺過什麼錢,現在終於有能力賺點錢,他們一大家子奔著女兒來,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洪氏見親家公局促的坐在飯桌前,看了看三兒子。
洪萬裡忙抬抬下頜,示意老母親開口。
洪氏是誰啊,心思明鏡著呢。
“親家公,我早就和你說搬來宏北村吧,大家也是個照應,你們就強著,何況來了,親家母也能幫幫我,那麼多暖棚,我和老二根本都乾不過來。”
這話可沒瞎說,洪氏歲數畢竟大了,洪老二也不是隻做暖棚的事,每天要幫著飯莊送飯,買菜,時間安排的很緊。
“我……這不是覺得不好意思嗎?”
“什麼不好意思,都是一家人,你怎麼還見外了!”
洪氏給自己倒了一小盅酒,又給張廣北倒了一小盅。
“行了,酒喝了,明天你回張家村,跟親家母好好說說,搬家的事,我讓萬裡給你安排。”
最後,還是洪氏拍板釘釘。
張廣北將酒盅裡的酒喝儘,心裡也舒了一口氣。
這麼多年,他們在張家村住的憋屈,雖是張家村的人,親戚都住在那,可那些親戚什麼時候拿他們家的人當過親戚。
小女兒自從高燒後不能說話,村裡人就說他們家受了詛咒,上輩子做儘了惡事,這輩子才讓女兒受這份災難。
好在,兩個兒子很爭氣,一個成為了木匠,一個成為了小學老師。
至少這麼多年過去了,村裡人不敢看不起他們家,但背後也經常傳著惡言惡語。
以前日子過的最不好的時候,他們也動過想搬走的念頭,但那時候沒有錢。
現在如果搬走,想必族親們也不會反對吧。
於是,第二天清晨四點多,張廣北便騎著自行車回了張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