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衛黎坐在沙發上,嘴角抽搐著,隻能看著這人喝完了一瓶威士忌,又想去開第二瓶的時候這才上去按住。
“彆喝了!你不去找陸熾夏,從我這喝酒算幾個意思?彆賴在我這裡!去找你對象去!”
衛黎費力拿走他手裡的酒杯,低頭看了看這人已經有些茫然的眼神,知道這人是一定是喝多了。
叫了幾次他的名字,盛時都沒回應,無奈,衛黎隻好叫了一個服務生過來,讓人和他一起把盛時扶到他的車上,他親自給人送回去。
“我真是欠你的,大晚上還要送你回去,今年年終獎給我加工資,聽到沒。”
一路上,衛黎都在罵罵咧咧,等看到有超市的時候,下車給人買了牛奶,塞進躺在後座的盛時的手裡,跟個老媽子一樣囑咐他快點喝完,盛時隻是略一點頭,喝了一點就放下,直到到家也沒在動過。
……
“真的是,死沉死沉。”
衛黎將人一條胳膊架在身上,隨後帶著人進了電梯。
這房子是他給買的,當然知道盛時住在哪裡,於是他架著盛時,一路暢通無阻的上了樓,進了家門。
把人扔在客廳的床上,衛黎扯了扯衣服的領口,一臉無語的看著床上閉眼的盛時,“好了送你到家我就走了。”
“嗯。”
盛時回了一聲,衝著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快點走。
衛黎聽到他回應,簡直要氣笑了,合著這人醒著,就單純不想走路?
氣的衛黎低下頭,伸手抓住盛時的衣領,就想給他一拳頭,但看到盛時睜開眼警了他一眼後,隻能悻悻然的鬆開手直起身,黑著一張臉轉身就走,把門摔得哐當一聲。
盛時躺在床上,閉了閉眼,陷入自己的深思,而他殊不知,暗室裡的陸熾夏眼睜睜圍觀了這一切,並且成功的誤會了他和衛黎的關係。
……
陸熾夏醒來的時候,外麵依舊是亮著的,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長時間,隻能默默從心裡開始計時,坐在床上發呆。
他在想盛時之前說的話,說起來,自己跟聞可心關係很好嗎?盛時怎麼覺得自己會和聞可心的關係很好呢?
這一點讓陸熾夏百思不得其解,聞可心隻能算是他許多師妹中的一個,兩人同一個老師,他平常也隻是看在之前一個高中的情分上,也就剛到老師手下的時候關注了一下,後來沒怎麼在意這個人,再說,依聞可心的能力,應該沒辦法有機會跟他一樣的,所以盛時是誤會了什麼嗎?
陸熾夏想著想著,就有些不舒服,乾脆坐了起來,看是看盛時掛在牆上的畫作,從上到下,一張張看過去,他發現竟然還有以前的素描畫,走過去湊近了些,在一些畫的縫隙裡,還有不少照片。
陸熾夏就這樣看著,直到眼睛不經意掃過外麵客廳,才發現那邊多了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盛時,而另一個他並不認識。
陸熾夏疑惑的看著兩人,然後就看到那個不認識的男人扯了扯上衣領口,彎下了腰。
陸熾夏頓時瞪大了眼睛,他這個角度正好有畫架擋住了一部分視線,等到他快跑幾步貼在玻璃上,那人已經站起身,轉身離開了。
陸熾夏怔愣的看著這一幕的發生,隻覺得胸口一陣陣的發堵,鼻頭也有些酸澀起來。
他捂住胸口,靠坐了下來,沉默的側頭看著躺在床上的盛時,眼中的光忽明忽暗,最後直到熄滅了下去。
他想了很多,最後他得出了一個結論。
盛時,才是那個騙子。
……
盛時躺了有一會兒,這才爬起來去廚房給自己做了點吃的,他其實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剛才又喝了不少的酒,現在胃裡一陣火辣辣的。
隨便給自己弄了一點吃的,盛時就去洗了個澡,去掉自己一身的酒味兒,這才來到了魚缸前,放下階梯進入暗室。
“夏夏?”
盛時站在鐵製台麵上,看向空空的床鋪,立刻打開鎖走進來,四處張望這才找到靠在魚缸坐著的陸熾夏,雖然知道這裡陸熾夏不會跑出去,但剛才看不到人還是提起了心。
“夏夏,怎麼坐在這裡?”
盛時走過去,在陸熾夏身前蹲下,伸手要把人拉起,但是被陸熾夏躲開了,盛時手上動作一頓,臉上的笑容也有些掛不住。
“夏夏?”
他再次試探上前,又被陸熾夏躲開了。
“盛時。”
陸熾夏冷著臉,完全沒了以往在盛時麵前的溫軟,隻有滿滿的冷漠,他漠然的看著眼前的人,緩緩開口。
“盛時,玩夠了嗎?我的時間很寶貴,不是用來陪你玩過家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