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眉頭一皺,立刻衝著老管家說道。
“這……”
“聽大夫的。”
老管家剛想說什麼,尚夏恒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老管家連忙應是,讓人把炭盆拿走一些,隻留下幾個,又按照老大夫的吩咐去開了窗戶,讓新鮮空氣流通進來。
“病人在哪裡?”
老大夫放下醫藥箱,詢問道。
“這,他發熱了。”
尚夏恒微微掀起紗帳,露出半個身影,以及身邊從頭到尾被包裹的嚴實的盛時。
沒辦法,盛時已經燒迷糊了,就連尚夏恒說了什麼都聽不清,尚夏恒隻好把人捂了個嚴實,不讓人發現什麼馬腳。
“捂這麼緊做什麼?”
老大夫走過來,瞅了眼被包裹著的盛時,眉頭皺在一起,不過想到剛才進來時候看到的富麗堂皇的屋舍,或許這有錢人都有什麼奇怪的癖好,比如自己妻子不讓彆人看什麼的。
“也彆抱著了,伸出手了讓老夫把個脈。”
老大夫坐在床邊,伸出了手。
“稍等。”
尚夏恒伸手進被褥裡摸索,隨後就握著盛時一隻手,放到了老大夫手邊。
“嗯……”
老大夫伸出三根手指來,搭在盛時的手腕上開始把脈,隻是他的臉色逐漸變得不怎麼好看起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老大夫終於收回了手,捋了捋胡須,醞釀著開口,“這位……冬日裡是不是比常人更加畏寒?”
“是,說是小時候落下的病根。”
尚夏恒點點頭,他看了眼管家,管家立刻明白,帶著下人一起離開,隻留下老大夫在屋裡。
老大夫起身去拿了藥箱,又坐回到床邊,再次開口道,“嗯,算是有這一部分的原因,但更多的是,這病是因為毒而落下的。”
“什麼!”
瞬間,尚夏恒臉色就冷了下去,他看著這胡子花白的老大夫,並不是多麼相信,“這是何意?”
“可彆不信老夫,想必你已經找過很多人看過了吧?都說是小時候落下的毛病,也確實有這一部分的原因。”
老大夫哼哼兩聲,從藥箱裡拿出來一根銀針,“這病是從娘胎裡帶出來,應該是懷他的時候就中過毒,後來解開了,但還有一部分被他給吸收了,從此他的體質就變得異於常人,但這除了讓他冬日裡畏寒一些也沒什麼,仔細養著就行。”
“還有啊,這平日裡,也少碰涼的,尤其是要壓火的時候,年輕人啊火氣怎麼這麼旺盛,這可不行,要節製一點。”
“咳咳咳……”
尚夏恒突然咳嗽起來,耳朵一陣發燙,眼神也有些飄忽,前麵一段話還好,後麵怎麼變得這麼不正經了?
“咳什麼咳?拉開點,我要紮針!”
小老頭毫不客氣,直接扒拉開被子,捏著銀針就往盛時身上紮,幾針下去,盛時身上的溫度明顯降了下來,等過了會兒拔掉銀針,盛時的額頭已經不那麼燙了。
“謝謝大夫。”
尚夏恒鬆了口氣,又將被子給人拉上,把人包裹的嚴實。
“行了,手伸出來,我也給你把把脈。”
收好銀針,老大夫看向了尚夏恒,拍了拍床邊。
“我?”
尚夏恒疑惑,但還是伸出手來放在床邊,讓老大夫把脈。
老大夫伸手給他把脈,隨後眉頭一挑,又看了眼被尚夏恒抱著的人,點了點頭,“嗯,你的身體很好,就是需要節製,倒是沒想你夫君都這麼孱弱的身子,在床……”
“咳咳咳!”
尚夏恒再次打斷老大夫施法,連忙收回了手,耳朵脖子更是紅成一片。
“噗嗤,咳咳……”
盛時剛醒來,就聽到這麼一句話,直接笑了出來,結果沒笑完,就直接咳嗽起來,咳的撕心裂肺。
“公主!”
尚夏恒連忙伸手給人拍著後背,滿目擔憂。
“笑個屁,你也沒好到哪裡去。”
小老頭翻著白眼,拉開被子又是一針紮下去,盛時的咳嗽逐漸停了下來,但仍然滿眼笑意。
“倒是沒想到是你來了,不是說死都不出你的煉藥房一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