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儘量委婉的說道,但大體意思就是,陛下,您需要讓禦醫看一下腦子嗎?
盛時自然聽出來這人什麼意思了,頓時斜眼看過去,“我現在下旨讓雲狼鎮守邊關,無召不得回皇都。”
謝與安……。
“所以你到底是為何?這皇位不是一直都是你隻想要得到的東西嗎?”
謝與安撇開話題,繼續詢問這人突然間是怎麼了,這麼想不開要退位。
“好吧,我需要去昌國,可能會在那邊當皇後,所以不太想管這邊的朝政了。”
盛時最終還是告訴了謝與安他要做什麼,頂著他驚悚怪異的眼神,繼續補充到,“我想你也知道了,我前兩日帶回來的人,是昌國的鎮國將軍尚夏恒,也就是我的皇後,而他的真實身份是昌國正統皇室血脈,也就是現在的皇帝昌?弘的皇叔。”
“剛好我看昌?弘不太順眼,所以打算給他們換一個皇帝。”
這消息來的有些猝不及防的,讓謝與安的思維空白了兩秒鐘,等整理好了淩亂的信息,他神色複雜的看向了一臉平靜的盛時,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你一好好的皇帝,看彆的國家皇帝不順眼也就罷了,但是想把人家皇帝拉下馬,還要把自己夫人推上位,然後自己跑去當皇後?
行,真行,小兩口花樣真多。
“陛下,我會儘快挑選好皇子給您送來,請您在皇子長成前,安安分分的彆搞事。”
謝與安最終選擇用麵無表情來應對盛時,開玩笑,給這位好臉色?他會蹬鼻子上臉。
“那你快去吧,哦對,這些奏折拿回去看,我回去陪夫人了。”
盛時點頭,然後將一大摞奏折交給了謝與安,踩著輕功就走了。
被迫留下來看奏折的謝與安沉默良久,還是動手開始批奏折了。
當初為什麼腦子一抽,答應了要來這裡當官?年少無知,害死人啊。
……
盛時樂嗬嗬的把公務都給了丞相大人,回到地宮去和媳婦貼貼,更是接連幾日沒去上朝。
好在他事先從地宮中準備了不少的兵書畫本子,不至於讓尚夏恒無聊。
又過了幾天,盛時終於想起了他還是個皇帝,終於是不情不願的出了地宮,滿臉陰沉的去上朝。
“稟陛下,這三位便是從宗族中挑選出來,符合您要求的三位皇子。”
整個朝堂也就隻有謝與安不怕盛時的黑臉了,畢竟某人還需要他這個丞相給他批奏折,敢給他臉色看,他就撂挑子不乾了。
“嗯,你看著安排吧。”
看了眼三個被選出來的皇子,大的大概十一二歲的樣子,最小的七八歲,長的都挺機靈的,看起來也有些清澈愚蠢的感覺,盛時很滿意。
“是,陛下。”
謝與安額角又跳了跳,抬頭看著高座上的人,深吸一口氣說道,“既如此,還請陛下對國事上上心,臣要教育三位小皇子,怕是有些力不從心。”
“朕知道了,那就辛苦丞相了。”
盛時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下來,既然打算把尚夏恒送上昌國的皇位,那麼批閱奏折處理政事這些就要學起來了,剛好他是個皇帝,可以用自己這邊的奏折教一下。
“多謝陛下關心。”
謝與安頓時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成就感。
就這樣,盛時每日定時定點的去上朝,然後讓小太監從一旁記錄,等下了朝就抱著奏折跑去地宮,去讓尚夏恒學習如何處理國家大事。
尚夏恒一開始並不想看,他還是知道奏折這種東西不是輕易就能看的,可狐狸在耳邊天天念叨累,他不忍心,最終還是幫他整理奏折,不知不覺中也學會了很多東西。
盛時坐在一邊看著尚夏恒處理奏折,手指不斷在桌麵上輕敲著,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入了這地宮後,尚夏恒的精神就很穩定,再也沒有眨眼就忘了自己的情況,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原理。
又過了一個月,見尚夏恒一直很穩定,盛時就鬆了口氣,可沒過多久,他就知道他這口氣鬆的早了,因為就在他一次下朝,抱著奏折走入地宮的時候,就被一把劍架在了脖子上。
“軍師,你為何把我關在此處?”
尚夏恒臉色冷硬,手裡的長劍穩穩的架在盛時的脖子上,鋒利的寒光映照在他的皮膚上,隻要再往前一厘,就能輕易劃破盛時的皮膚。
“尚將軍,你最好放下,我要是受一點傷,就用你手下人的一條命來填補。”
盛時看著他戒備的神色,心裡一緊,麵上若無其事,威脅的話張口就來。
“你!”
尚夏恒頓時滿眼憤怒,但不得不說,這人還真的把他威脅住了,他丟掉手裡的劍,身上隻冒冷氣。
盛時看著他生氣的模樣,勾唇輕笑了兩聲,主動過去牽住了他的手,被甩開了也不在意,再次伸手牽住,“什麼時候醒的?是沒看到我,在鬨脾氣?”
“好了好了,彆生氣,夫君這不是回來陪你了?”
“……閉嘴!你是誰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