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板來兩碗素麵。”明易在符虛子對麵坐下，又示意小白坐在他旁邊。
小白乖巧地坐到明易身邊，初為小妖，她得小心翼翼些。
符虛子看了一眼小白，眼睛一亮，隨即嗅了嗅鼻子，眉頭一皺，看向明易，問道“她是?”
“我妹妹，小白。”明一微笑道。
明易和小白約定以後以兄妹相稱。
“你好，符虛哥哥。”小白朝符虛子笑了笑。
“你好，小白妹妹。”符虛子又見小白盯著他碗裡的牛肉，笑著解釋道，“我不是全真道士，是一個散修的正一道士，從小跟著一個瘋道士長大，吃肉喝酒是我的最愛。”
“哥哥，我可以吃這個嗎？”小白似乎沒在聽符虛子說話，轉頭看向明易，用手指著牛肉說道。
“明易兄，你妹妹喜歡吃牛肉，這餐我請你們吃吧。”符虛子搶先說道，“不要拒絕哦，我有事和你探討。”
見符虛子誠意十足，明易點點頭道“不知道你想跟我探討什麼?”
“稍等一下。”符虛子說道，隨即朝服務台喊道，“老板，再來一斤牛肉。”
“好勒！”店老板眉開眼笑道。
“謝謝符虛哥哥。”小白雙手托腮激動道。
“小白以後想吃肉喝酒，可以找我一起吃。”符虛子道。
咳咳！
明易實在聽不下去，咳嗽了幾聲，符虛子從一開始到現在都在和小白獻殷勤，小白涉世未深，極有可能會被拐走，這是他的探案神器，豈能由他人染指。
“未成年人不能喝酒。”他略帶嚴肅的口吻說。
“明易兄對不起，是我糊塗了，請見諒。”符虛子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話過了，連忙道歉道。
這時，店老板端來兩碗素麵和一盤牛肉，緩和了他們的氣氛。
小白左手拿起筷子，不熟練地夾起麵條，往嘴裡塞，剛才她仔細學習了旁邊的食客是怎麼用筷子吃飯，並記下了要領，在腦子裡練了十幾遍，可當她真正用筷子的時候，麵條還未到嘴邊，就滑了下來。
“小白正在練習用左手夾菜。”明易看到符虛子疑惑的表情，急忙解釋道，“小孩子，開發右腦嘛。”
符虛子若有所思的樣子，讓明易懷疑他是不是看穿了小白的身份。
鎮定住。
“明易兄，你覺得趙罡怎麼樣？”沉靜了一會，符虛子開口問道。
頓了頓，放下手中的筷子，明易道“肌肉男。你覺得他有問題?”
“哈哈，這三個字挺適合他。想必明易兄也看出他有問題了吧。”
趙罡有什麼問題?
當時林珠卷入自己的心魔境，並不能看到趙罡的心魔境。就算有，也是趙罡自己的問題，符虛子為何如此關心他人的問題?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明易問道。
“入魔之人，眼睛都會發紅。趙罡在最後時刻，眼睛閃過一絲紅色，如果不是摘星女及時趕到，他定會化成魔。”符虛子小聲道。
“這隻是你的猜測，而且假設都是帶著變數。符虛兄，可不要亂說，若是被趙家的人聽到，恐有麻煩。”明易小聲提醒道。
“明易兄出生寺廟，不會是趙家供養的吧？”符虛子道。
“你大可放心，明覺寺廟由我一人養活。何況符虛兄如此信任我，我也不會去告密的，對我來說也沒好處，反而被趙家人盯上。”明易道，“隻是我好奇，你是怎麼看到趙罡眼睛變紅。如果你能看到，摘星女和其他老師是不是也能看到？”
“我用符咒打開了陰陽眼，本想看看入心魔境的人，會有什麼不同?沒想到，最後時刻發現了趙罡的異樣。”符虛子道，“如果其他老師和我一樣的想法，想必也是能看到。摘星女幾乎接近仙級的人物，肯定能看到。但他們會不會講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符虛兄，對魔族了解多少？”明易問道。
符虛子搖搖頭“知知甚少。魔族不同於鬼族妖族，若他們不使出魔力，和人族無異，他們更擅長隱藏在人族中。而發現魔族的人，要麼死了，要麼成為了魔族的狗腿子。關於魔族，都是人族先輩們在臨死前記錄下來的。也就是說，我們現在聽到的每一個關於魔族的事，背後都有一個死去的人族。”
“據說在杭城，有這麼一個魔王，他叫典君，他掌管杭城十八當鋪。他可以滿足任何人願望，包括鬼族妖族，但必須要用他提出的條件典當，一旦和他簽了典當協議，沒有人能撕毀協議。”
“自殺也不行嗎？”明易問道。
“不知道。這些是瘋道長在瘋的時候，跟我講的。”符虛子喝了口酒道。
“就沒彆的辦法了嗎？”明易端起碗，喝了一口麵湯，抬頭問道。
“哦，好像瘋道長還說了，拿回典當協議，燒毀它，協議自動作廢，典君也不會追究。”符虛子放下酒杯，拍了一腦門，皺了皺眉頭道。
“這樣也行啊？那典君豈不是做了虧本買賣。”明易張大嘴巴道。
“哈哈，明易兄，想得太簡單了。典君能實現任何人的願望，他的實力恐怕是達到了神級，又豈是我們能拿回來的。”符虛子笑道。
“也是。”明易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淡淡道。
就在兩人結束交談時，他們清晰聽到小白的叫喊聲“老板，再來兩斤牛肉。”
啊?
兩人看到桌子上疊了二十個空盤子，不約而同地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