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就沒有這麼大聲同一個人說話,如果不是真的害怕,他是絕對不會這樣吼出聲。
徐青青是了解林名言的,所以聽見他鼓起勇氣對彥冷白說的話的時候,她的身體輕顫,最後還是將褲子褪下然後將彥冷白的長衣套到自己身上,曖昧的露出昨夜狂歡留下的青紫,穿上拖鞋一步步走到彥冷白的後麵。
彥冷白的身影很高大,至少,如果他不願意讓開她是絕對無法見到林名言。她無聲的站在他身後,然後開始發呆。
徐青青記得小時候她聽媽媽說過做事要乾脆利落,後來她知道有一個詞叫做當斷則斷。她狂歡著告彆從前就不打算回去了,又怎麼會回頭看他。
察覺到身後有人,彥冷白轉身,便看見徐青青穿的一身曖昧站在他身後。眼睛深處有寒芒一閃而過,他轉身讓出位置,然後坐在客廳的餐桌椅子上直直盯著那兩個相互凝望的‘狗男女’。
“找我有什麼事嗎?”揚起滿臉微笑,徐青青淡然看著彥冷白,錯開身子想讓他進來談談。
這個時候,林名言反而不願意進這屋子了。
“青青,他是誰?”看一眼客廳裡麵悠閒的坐著盯著他們的那個男人,林名言求助的看著徐青青,隻要她說他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他就信。
順著林名言的目光看向那個滿臉悠閒的彥冷白,徐青青翻翻白眼,然後大聲道“野男人。”
聽見這個答案,一臉悠閒的彥冷白冷峻的目光掃向徐青青,那目光之中的警告意味甚重。
徐青青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心裡暗自抽了自己幾個耳光,鄙視自己的得寸進尺。
“嗬嗬,你還真有野男人了。”原本玩笑的話現在變成現實,林名言心中卻沒有任何快樂,反而有著淡淡的失落,“什麼時候開始的?”
為什麼他從來就沒有發現她有男朋友?
“從你和葉秦秦有關係的那個晚上。”這句話,徐青青很想吼出口,但是拳頭捏緊,半晌,她還是沒有說出口。就這樣吧,他們的關係就這樣吧。葉秦秦喜歡林名言,他能夠有那麼一個喜歡他的女生在他身邊,說不定他會幸福,他們都會幸福。
所以,她搖搖頭,然後無所謂道“從喜歡上他的那一刻就開始了。名言,喜歡這種東西真的好神奇,居然說出現就出現,為我高興吧。什麼時候把秦秦約出來,我們吃大餐去,你請客!”大方的打著招呼,徐青青簡直連自己都要騙過去。
“……好。”這一個字,林名言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出來的。感覺就像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在一夜之間失去,他倉皇的想要逃走。
“那麼,就這麼說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拜拜!”微笑的看著林名言點點頭,然後退到房門外。滿臉笑容的合上房門,她的眼睛緊緊盯著他黯淡的眸子,看著他欲言又止的唇畔。
“哢嚓——”門鎖鎖上的聲音。
輕輕靠在門上,徐青青感覺有些無力,有些無可奈何,還有些惆悵,然後眼睛就開始發酸,眼淚就不受控製的往下流。其實有時候她很想攔住林名言,然後告訴他她很喜歡他,就像十七歲那個仲夏,那一個晴朗的夜晚,她飛奔到他旁邊然後大聲宣告林名言我喜歡你。
那時候的她總以為,隻要她一直告訴他她的心思,他總有一天會明白,可惜這一天始終沒有到來。
那一句,從來就沒有撒謊,隻是他從來隻把她的真心當玩笑,讓她在他寵溺的笑容裡麵看著他換著一個又一個女朋友最後漸漸連笑容都快要消失。
“你哭了。”輕輕走到徐青青身邊,彥冷白在陳述一個無比清晰的事實。他還沒有搬到這裡多少天就看見她接連哭了兩次。為什麼說女人是水做的,他想他是明白了一點點。心裡那一點點複雜不明的情緒被她滴落在水泥地板的淚水攪成一團,彥冷白的臉更冷了。
“彥冷白,你滾開!”用力推開彥冷白,徐青青聲嘶力竭。
臉色一青,彥冷白還是倔強的走到她身邊將她摟到懷裡“我知道你想要的懷抱不是我,但是女人,你給我聽好,我肯把胸口借給你,你應該感到榮幸,不要惹我生氣!”
徐青青緊緊咬住下嘴唇,很想撲上去與彥冷白好好的打一場。然後,她做了。
幾乎是漫無目的,她低頭頂住他的胸口將他一步步逼退,修長的手卻是抱著他不讓他逃走。
“你個瘋女人!”彥冷白也怒了。他是不打女人,可是有些女人不打是不會聽話的。
伸出有力的雙手緊緊箍住她的手臂,他用力扯開她的雙手。
淬不及防,徐青青一頭撞入彥冷白的懷中,整個身子也不由自主的貼了上去。
被她撞著,彥冷白乾脆將她翻到在地。棲身上前,他乾脆一屁股坐在她的小蠻腰上,有力的雙手將她纖細的小手牢牢固定在她頭頂。
徐青青大口喘著氣,心存不甘的瞪著彥冷白。“彥冷白,我討厭你!”尖聲朝他吼叫,她踢踏著想要爬起來。
“你討厭我,我還要感謝你。”惡狠狠的瞪著身下那個不安分的瘋女人,彥冷白冷峻的臉上有著淡淡的鄙夷。
“放開我!”徐青青大口呼吸,臉色一片通紅。有沒有告訴彥冷白他真的很重!
“要麼你給我安靜下來,要麼你自己想辦法逃出去!”雙眼冰冷的看著徐青青,彥冷白給她兩個選擇。
徐青青磨牙,憤憤然瞪著彥冷白,大口喘著氣卻沒有再說些什麼。這也算是無聲無息履行他的第一個選擇了。
稍稍鬆開手,見她沒有異動,彥冷白徹底放開她的手,然後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不要高興的太早!”氣勢如虹的坐起,徐青青猛然將他推到在地然後如同一隻靈活的精靈按住他的雙手,張口就朝他胸前那一片強壯的胸肌咬去。
“啊——”一聲悶哼,彥冷白臉色一變,幾乎毫不猶豫將那個瘋女人從自己身上用力推開。
摔在一邊冰冷的地板上,徐青青雖然疼,卻還是大笑出聲。舔了舔嘴角的鮮血,她慢慢看向捂住胸口血流不止的傷口的彥冷白,她不禁有些高興“怎麼樣,疼不疼?”
低頭看也不看自己的傷口一眼,彥冷白鐵青著臉一點點逼近徐青青。
“你,你要做什麼!”一點點後退,徐青青心裡不禁有些害怕。她不喜歡彥冷白寒光閃閃的眼睛。
“你不是清楚我要做什麼嗎?”嘴角有著邪氣的笑容,彥冷白加快步伐,一把將地上跟蟲子一樣後退的那個小人撈起。
“哇——救命,放開我!”徐青青大力掙紮。她不想像貨物一樣被他夾在腋下到處走。而且他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氣,這樣順手一撈就將她撈了起來。
“徐青青,你一天是我的人,就永遠是我的人,你想逃,也要等我膩味了!”不顧她的掙紮,彥冷白將她往自己的席夢思上一拋,整個人棲身而上。
徐青青後悔了。她原以為彥冷白不會在意那一晚的,可是,為什麼他是這樣的人啊,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想要後退,他卻封鎖了她所有退路。
簡單的t恤在他的指尖瞬間化成一團碎屑,她姣好的身姿在他麵前暴露無遺。
徐青青不知道這算不算引狼入室,但是她後悔了。用力的挺身朝彥冷白撞去,她抓住那一絲間隙朝房門口衝去。
腳尖接觸拿上的碎衣服,一個踉蹌,她重重跌倒在地麵。
一陣悶哼,還來不及再狼狽的重新爬起,一隻大手已經牢牢攥住她的腳踝將她往往回拉。
“還敢逃嗎?”一把將徐青青重重扔回床上,彥冷白冰冷的目光將她完全鎖定。
徐青青緊咬嘴唇,不發一言的撇開腦袋不願再看他一眼。他想做什麼就來吧,何必羞辱她。
“回答我嗎?”眼裡的冰寒終於化成點點冰塊籠罩在彥冷白的眼裡,他無視她跌傷的稚嫩肌膚,雙手重重的壓在她膝蓋的淤青上。
“啊——”痛苦的叫出聲,徐青青簡直就要被他氣死。“想要我低頭,我死都不會!”反手,她雙手成爪大聲叫囂著朝彥冷白那張冷峻的臉抓去。
冰冷的眼稍沉,彥冷白雙手輕而易舉攔下了她來勢洶洶的爪子,淬不及防的堵上她那張總是不肯服輸的嘴。
唇齒相依,他可以從她口中嘗到她口中殘留的血腥味。那是她狠心咬他的時候留下的。
徐青青感覺自己不能呼吸了,至少在完全被封困的情況下她連還口都無法做到。
一陣委屈襲上心頭,她的眼睛一酸,眼淚又要落下。
看她的臉差不多鐵青,彥冷白這才麵色冰寒的挪開自己略帶冰涼的唇,然後直直凝視身下那個露出大好春光的女子,沉聲道“鬨夠了沒有?沒有的話我接著陪你鬨,要是鬨夠了,我就去拿藥膏給你擦傷口,然後你安心睡覺,醒來就忘掉林名言!”
“憑什麼!”徐青青臉色一白,忍不住大聲質問他。憑什麼她要忘記林名言。
“徐青青,你記住,是你來招惹我的。現在你就隻能夠聽我一個人的!”大聲朝她吼著,彥冷白眼裡有著冰封千裡的冷意。
被他那麼盯著,徐青青忍不住全身一陣發寒。
彥冷白身上的霸氣與生俱來,每當他真正發怒的時候,那樣震懾人心的氣魄總會被激發出來,成功的壓製對方的氣焰。
徐青青是一個膽小的人。從她選擇招惹彥冷白的那一刻起,她注定被吃得死死的。除非逃到天涯海角,不被他找到她才能夠解放。
一場戰爭過後疲倦得不得了的她賴在彥冷白的床上紅著臉讓他幫忙噴雲南白藥。眼角偷瞄認真幫她處理身上淤青的他,徐青青有一瞬間真的覺得他或許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弄好了差不多就睡覺吧,我去將你隻不講理的瘋女人咬的傷口處理下。”將雲南白藥收到行李箱裡麵,彥冷白瞪一眼躺在床上裝死的徐青青,大步朝衛生間走去。
一句話,將徐青青對彥冷白溫柔的幻覺全部驅散。“煞星,你才是隻,你全家就是一隻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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