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姐這都已經醒了,江堯人怎麼就不見了嗎?
聯係不上江堯,梁湊去洗漱了以後,就來陪梁初了。
梁初這會兒已經吃了點粥,看到梁湊回來了,就忍不住開口詢問他,“小湊,江堯呢?”
梁湊就知道梁初會問他堯哥人去哪兒了,可是他現在也不知道江堯的行蹤,壓根就沒辦法回答她。
他搖了搖頭,“堯哥昨晚上在走廊外麵守到了半夜,第二天我起來的時候,就沒見他人影了,估計是被江叔叔叫回家裡去了吧。”
“那他身上有傷,你們知道嗎?他有去處理身上的傷嗎?”梁初最擔心的主要還是這個。
她怕江堯因為她,而不去管自己身上的傷。
梁初是知道江堯身上的傷有多嚴重,她親眼見過那些人用鋼管打江堯的場麵。
心裡疼得不行。
他們何曾遭受過這樣子的事情?
而這一切,究根到底還是因為她,堅持要讓江堯去巷子裡看看情況。
不然,他們也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子了。
梁初還不知道自己手的真實情況,更不知道梁舟已經在家裡把她的吉他以及所有跟音樂有關的東西都處理掉了。
***
江堯一夜未歸,他通過朋友幫打聽,找到了張家。
出事的那晚上,張子嫣和那幫人,都被抓進了警察局。
警察了解了情況,知道張子嫣是受害者,讓她做了個筆錄,就放了她。
張子嫣回到家裡以後,張父還是沒有回來。
她這下子算是徹底明白了,張父不要她了,再也不會回這個家了。
她像是一個被人拋棄了的孩子,再也沒有家了。
不僅如此,她好像還害了人。
江堯被那幫人打的時候,她也是在場的,所有的一切她都目睹了。
她好怕,她會被他們報複,畢竟全都是因為她坑江堯,才會害了他。
果真是念什麼來什麼。
她剛想著江堯他們要是來報複她該怎麼辦,下一秒,家裡的門就被人砸開了。
進來的人,是江堯。
帶著一身的冷和戾氣,少年麵無表情,那雙沉斂的鳳眸,隻有刺骨的寒意。
“張子嫣,你他麼的!害了老子和梁初!老子真他麼想弄死你!”
江堯說了這麼一句話,就動起了手,拳頭惡狠狠地朝著她臉砸過來。
張子嫣驚慌失措,下意識地尖叫了出來。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
張子嫣猛然在床上驚醒,原來剛才的那些隻是個噩夢啊。
雖然說那隻是個噩夢,可張子嫣還是心有餘悸。
萬一真的如同夢裡的那樣,江堯來找她算賬了該怎麼辦?
與此同時,張子嫣噩夢裡的那個魔鬼少年,正站在張家的門外,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牆壁。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都隻是站在那裡,好像並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江堯盯著那扇門,抿了抿唇,最後隻是發了一聲笑,然後就離開了。
他並不打算去報複張子嫣。
因為沒用。
他們已經受到傷害了,這是張子嫣無論如何都彌補不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