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凶猛!
本來婁傳英是非常緊張的——在一個封閉的小房間裡,被一個連朋友都算不上的男的,親手脫掉了上衣,現在婁傳英整個上半身就隻剩下一個小小的吊帶了。
而且婁傳英的兩條胳膊還都酸痛的抬不起來。
等於是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隻要汪強想,他隨時都可以越過那條形同虛設的邊界。
這個時候,不論汪強做出什麼保證,婁傳英都不會放心的,她的提防和小心,幾乎是深入骨髓的。
有些開放的女孩,麵臨類似情況的時候,會很緊張,而婁傳英的家教一向是傳統的,她也一向都很謹慎地保持著和異性的距離,從結婚前到離婚後,一直如此,表裡如一。
所以,和藹可親、平易近人?不,不存在的,那些都是在沒有身體接觸和感情曖昧的基礎上才有的。
所以今天走到這一步,婁傳英自己都覺得有點兒恍惚——這也是我能趕出來的事兒?這可是除了前夫以外,她唯一如此近距離接觸的男人。
以至於婁傳英在恍惚之間,忍不住在心裡問自己,為什麼?
對啊!為什麼單單對汪強另眼相看?這個麵相凶惡的男人,乍一看真不是什麼好人,為什麼偏偏信任他?任由他脫掉自己的衣服?
婁傳英想不明白。
幸好汪強戴著眼罩,他什麼都看不見,不僅沒有做出任何讓婁傳英更加緊張的動作,說話也讓婁傳英感覺比較安心——汪強在主觀上就在竭力避免發生那些可怕的事情。
這才是婁傳英能一步一步,和汪強變成這個樣子的基礎。
如果換了是杜建峰在這裡,婁傳英覺得那位杜老師肯定會乾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實在是剛才杜建峰握住她的手時,那一副豬哥蕩漾的表情,讓婁傳英心生厭惡,以至於對杜老師被老婆綠的同情之心,也變得淡薄了。
這種悶騷的豬哥,或許被老婆綠也是活該?
心裡雖然轉著各種念頭,但是行動上,婁傳英還是很配合的,不費什麼力氣就讓汪強把她的長袖t恤給脫下來了。
汪強戴著眼罩,隻能大概地判斷一下床和沙發的位置,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脫下來的衣服,給扔到了床的中間。
看著自己的上衣在空中飛舞著,然後飄落在印著素花的床單上,婁傳英的俏臉“唰”地一下又羞紅了,突然一下就聯想到了剛結婚的時候,和自己老公的那些甜蜜的時刻——當然,現在是前夫了。
嗯,前夫也喜歡這樣把她的衣服脫下來,然後往空中扔,然後看著那件衣服輕飄飄地落在床單上,沙發上,地板上……各種地方,然後甜蜜的接觸也會隨之發生在衣服飄落的地方。
可能男的某些愛好都很相似?要不然汪強怎麼也喜歡扔女人的衣服?連戴著眼罩都扔的一毛一樣?
婁傳英在腦子裡胡思亂想。
“好了,麻煩你把肩膀對準了。”汪強提醒道“英姐你快點兒,我的小公主一會兒肚子要餓了。”
“我……知道了!”婁傳英那一瞬間氣的都想罵人,我雖然算不上國色天香,但是傾國算不上,傾城總是有的吧,在你眼裡居然還比不上你閨女肚子要餓了?要不是你以後都沒機會,真想摘掉你的眼罩,讓你睜大狗眼好好看看。
不過,氣歸氣,婁傳英是肯定不會讓汪強摘下眼罩的,怎麼可能!
頂多在心裡默默地咒罵一句沒想到汪強你這個濃眉大眼的家夥,居然是個重女輕色的女兒奴!哼!
心裡雖然有些不忿,但是婁傳英自己都沒發現,她在不知不覺當中,已經又進一步地放鬆了對汪強的警惕之心——人家對她恐怕是真的一點兒那個意思都沒有,這男人滿腦子裡就隻有自家閨女,那她還有什麼擔心害怕的?
想想剛才自己的緊張和糾結,婁傳英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貌似真的沒有必要……難怪汪強對她沒有想法呢,這就是個女兒奴啊!可能在這家夥的眼睛裡,除了女兒就沒有彆的女人存在了。
心裡這樣想著,婁傳英都開始為肖美魚覺得悲哀了——早點西施也挺漂亮的,關鍵是賢惠、能乾、不矯情,可中間隔著一個柳詩語,估計早點西施的溫柔,汪強壓根兒就看不見。
女兒奴比鋼鐵直男還要可怕!
婁傳英正頭腦放空地想著,突然覺得肩膀上酸痛酸痛的,她差點兒沒尖叫起來,還是突然想起來外麵客廳裡,柳詩語和杜建峰還在那呢,才拚命忍住了沒叫出聲來。
“剛開始有點兒酸痛,不過沒關係,這種程度的刺激,你肯定能忍住,”汪強一手提著婁傳英的手腕,一手揉著婁傳英的肩膀,一邊嘴裡還絮絮叨叨地說道“相信我,用不了十分鐘,你就會開始享受這種酸痛的感覺了。”
“你最好說話算數!”婁傳英咬著牙在心裡說道,她都不敢說話,怕一張嘴就會叫出聲來。
麻蛋,這也叫肯定能忍住?這種程度的酸痛……太難忍受了好嗎?換你來試試!你能忍住不叫,我就佩服你!
十分鐘以後,婁傳英一臉舒服的表情,左臂的酸痛還在持續,而且還帶著一些脹痛、酸麻的感覺,比剛開始的刺激還要……刺激,但是偏偏婁傳英就不覺得難受,反而覺得很享受,甚至有種很特彆的上癮的感覺,以至於婁傳英要強忍著才不會發出舒服的哼聲。
嗯,真香!
婁傳英又一次慶幸汪強看不見,否則他肯定能看到婁傳英紅撲撲的臉蛋兒。
又是十分鐘,汪強鬆開了婁傳英的左手,然後摸索著婁傳英的左側肩膀、左側鎖骨,到了另一邊的右側鎖骨、右側肩膀……這個過程中,婁傳英又一次俏臉飛紅,呼吸急促,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但是最讓婁傳英難堪的是,她的心中竟然隱隱升起一股渴望——她很渴望汪強能夠更大麵積地接觸到自己的肌膚,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用手指頭點著過去,接觸麵積就隻有那麼小小的一點點……那種好像被貓尾巴掃過肌膚的感覺,帶著某種奇特的酥麻感,瞬間激發了婁傳英內心的渴望和期待。
好在婁傳英能夠克製自己,她一向都是一個很有自製力的女人。
很快,剛開始的那種酸痛的感覺又開始了,不過這次婁傳英有了經驗,就沒有剛才的那種痛苦了,反而在痛苦中夾雜著越來越強烈的渴望和期待,期待著那種讓人上癮又享受的感覺。
婁傳英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不正常了,天了嚕,她這輩子活了二十多年,除了少女時期對愛情,她就再也沒有過這種無法自製的對某種東西產生強烈的期待和渴望了。
想想自己之前暗暗罵汪強的話,婁傳英又是一陣臉紅羞澀……真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