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視世界夢遊記!
大山腳下平原地帶村落的早上,總是少不了蟲鳴鳥啼,當然也少不了農家該有的煙火氣。彥
天光已亮,日頭才出,光芒穿過晨間的薄霧,夢幻、迷離,麥枝上的露水晶瑩剔透,隨著清風顫動,滴落。
王言頭上戴著鴨舌帽,壓著睡成雞窩的頭發,身穿運動服,腳踩運動鞋,嗖嗖嗖的在麥田中的柏油馬路上大跨步的一陣疾跑之後,漸漸的減了速,直至完全停下。
稍稍的喘著粗氣,王言從兜裡摸出手機,看著運動軟件上的數據。跑步二十公裡,時間四十五分鐘,配速225。又打開瀏覽器搜索了一下半馬的世界紀錄,是五十七分三十一秒。
王言滿意的點了點頭,抻胳膊蹬腿站立一字馬的做著拉伸。
他心血來潮之下,近乎全力的來了一次痛快的奔跑。自從他曾經在自己的公司,對自己的身體進行檢測,發現超出常人的接受範圍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做過身體檢查,因為太過驚世駭俗,這顯然是不好的,而他自己又沒有辦法獨立完成全方位的身體檢測,所以也就那麼著了。
平日裡的運動也是,總是有人看著,為了避免過於吸引眼球,他同樣也是以一個運動健將的水平差不多發揮的。
現在所處的雲苗村不同,這裡相對偏僻,人口又少,就是村裡的本地人也少有五點多就跑那麼遠到麥田這邊來晃悠的,這當然很方便他狂奔。彥
雖然手機的計時可能有些偏差,但實際上也不會差那麼多,撐死也就是十秒左右,二百米以內的誤差。這個成績要是公布出去,那是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的。
而且他雖然近乎全力,但也沒有真的全力。他是最大程度的勻速跑,身體能夠支撐的情況下,儘量跑到最持久。也就是說,他還有餘力再以同樣的速度跑二十公裡。
至於強爆發的短跑,他是沒有測的,因為那更關注的是小數點後的數字,不過肯定是八秒之內的。這比世界紀錄的九秒五八超出太多,因為到了這種程度,提升一毫秒都是登天的難度。
溜溜達達的走了一會兒,平複了血氣,王言在無人的馬路上打起了拳。呼呼哈嘿的一通輾轉騰挪,結束了一天的日常運動,開始了日常的一天。
等他回到村裡的時候,時間也才不到七點。
在村口位置的飯店處,果然如同昨晚的楊冠軍所說,正有一家名為‘義偉’的飯店門口,架著大大的蒸籠,升騰著熱氣。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家老板該是叫‘義偉’的……
王言溜達著走過去,招呼道“老板,包子都什麼餡的?”彥
“醬肉的,牛肉的,就這兩種,還有沒餡的饅頭。”裡麵忙活著老板走了出來,又給王言介紹了一下他們家的定價,同時掀開了籠屜,讓王言看清楚包子饅頭的大小。
包子就是正常的包子,沒有很大,也沒有很小。王言看了一眼,笑道“醬肉、牛肉各來一屜吧,再給裝點兒小菜。”
老板裝著包子,笑嗬嗬的問道“之前沒見過你啊?是新來的?住小院?我這還有豆腐腦、豆漿呢,要不要?”
“是啊。再來兩碗豆腐腦吧。”
“那這小菜就不收你的錢了,我們這邊很好的,就是被外麵的擋住了,要不然我們這裡也能火。你可要好好的玩一玩,要是沒玩好的話,那實在是太可惜了。有事兒要幫忙的你可以找我,這後院就是我家住的地方,隨時都在。哦,對了,也可以來我家吃飯的,我手藝很好,給你打九折。”
老板裝過了包子,又弄了個小的塑料袋,他自己做的各種小鹹菜一頓往裡裝,相當大方。
王言相信,另外的幾家飯店,大抵也會說出同樣的話,做著同樣的選擇,這應該是之前幾家老板坐在一起商量過的。沒人比他們這些開門做生意的人,更希望有多的遊客光顧。彥
或許還有謝之遙這個歸家的大學生,以及黃欣欣這個駐村的大學生村官在場,做著溝通。畢竟從劇中表現出來的,這倆人加一起,那就是雲苗村的村民集體意誌了。儘管還是有些拖後腿的亂七八糟的事,但整體來說,這倆人是做了雲苗村的主。
“那就明天中午吧,到時候我過來嘗嘗,先跟你訂個四菜一湯。”王言笑嗬嗬點頭,“行了,老板,鹹菜裝的太多了,都能吃三頓了。”
“我做這個鹹菜特彆好吃,回去你就知道了。”老板又裝了一些,說道,“你明天過來就行,現點現做。”
“就是怕到時候點菜有的食材沒有,老板你放心,我沒什麼忌口的,也一定過來,隻管做你的拿手菜就是。這樣,我再給你轉一百,算個定錢,明天中午我大約十一點多的時候過來。”
嘴上說著話,王言十分乾脆的連著早餐錢一起掃碼付了過去。
老板咧著嘴“瞧好吧,肯定讓你滿意。”
王言笑嗬嗬的接過包子鹹菜,提在手上,跟這老板打了個招呼,晃晃悠悠的向著小院回去。彥
進了院子,王言並沒有看到馬丘山早起。如此推論,馬丘山這小子應該是夜貓子。畢竟昨夜他們散夥回去睡覺,是在十點多不到十一點,基本上按照成年人的休息時間來看,大約也就是七點來鐘就能睡醒。畢竟沒有班上麼,整天的閒著,所以不會出現耗精力的情況。馬丘山又是要修身養性,那麼早睡早起就是必然的,起來吃個早飯,練練八段錦什麼的。
但馬丘山沒起,那不就是沒起來麼。王言覺得,這個平日裡在人前用著諾基亞的油膩中年男人,八成是在夜裡玩智能手機了,小方框的光亮照著的,是他嘿嘿傻樂的油膩的臉……當然也不排除,人家熬夜思考東山再起的項目呢。
沒有回屋,王言直接進了廚房,正看到了一個穿著褐色的寬鬆居家睡衣的長發女人的背影,在那吭哧吭哧的刷著鍋。
故意弄出了些聲響,那女人回頭看過來。現在王言眼前的,就是一個頭發有些油的打綹,長相挺不錯,雙眼透露著茫然、疲憊,有些懵懵的嬌憨樣。
不說王言會望診,單看這女人的黑眼圈,就知道這是個長期作息不規律的選手。
他嘴角揚起,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是大麥吧?你好啊。我是王言,昨天才過來的。”
“啊?啊……”大麥愣了一下,“王言你好。”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