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光是這兩件事兒,周亞琴和馬君蘭跟著嚴福林都是為了錢,在此之前,她們倆都有窮的男友。在他們分手的時候,因為一些言語刺激到了他們也是有可能的。我覺得與其按照目前定的隨機搶劫殺人找不到線索,更沒有同類案,不如就調查一下這些人的情況。如果再沒有收獲,那也就隻能放著了。”
王守一想了想,問道“你是怎麼想的?”
“這是個看運氣的事兒,算上那個什麼梧桐會所的那個沒有消息的男人,一共有十九人需要調查。咱們所警力緊張,調查這十九個人,還要查到最少十五年前,工作量很大,咱們所怎麼也得調四個人專門調查。
而且之後可能還會竹籃打水一場空,白忙一場。但是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那樣,這個案子我覺得應該能有個二等功,再有個嘉獎吧?再不然就是交給羅隊,他們人多,不怕沒收獲就怕沒線索。看你安排吧,所長。”
“咱們還是算了吧,說到底咱們派出所也不是辦案子的,給羅隊他們吧。正好,你聯係一下羅隊,把這案子的卷宗給他們送回去。如果要配合的話,就讓繼偉跟他們幾天,不用就算了。你們倆也不差功勞,讓羅隊他們也出出風頭。”
王言笑嗬嗬的點頭,掏出了手機“我先給羅隊打個電話,看看他在局裡麼。”
電話通的很快,像羅隊這樣的職位,手機聯絡必須通暢。因為不是領導有事兒,就是下級有事兒,再不就是出事兒了,要是電話接的不及時,那可是很嚇人的。
簡單溝通了幾句,也沒說什麼事兒,隻確定羅隊在局裡就掛斷了電話。跟王守一打了個招呼,王言帶著趙繼偉進去拿著了卷宗出來,開著小車車就去了分局。
現在的分局,王言已經是熟門熟路了,來過那麼兩次之後,哪是哪都清楚。
他在前邊走,趙繼偉在後邊抱著裝有卷宗的箱子,一路上跟領導巡視似的,笑嗬嗬的回應著彆人的招呼,徑直去到了刑偵大隊的辦公地,進了羅隊的辦公室。
“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抱著個箱子是什麼情況?”羅隊笑著起身給王言泡茶水,問道,“你最近不是在看三二三分屍案,怎麼樣,有沒有找到什麼線索?不是我說啊,你小子排麵夠大的。宋局親自給我打電話,讓我派人把你們所的那幾個案子的卷宗都送過去,這是什麼待遇?”
羅隊一連串的說,跟本都沒給王言說話的機會。
“沒辦法,太能乾了,領導肯定關照嘛。”
“哎,你這話說的沒錯。現在看啊,宋局能不能下放縣委,還就是要落在你身上了,這兩年對宋局可是很關鍵啊。你發求是的文章我們也看了,宋局還專門組織了我們學習你的精神呢,還給其他所下了任務,搞不好過一陣子你得給我們來講課了。”
“不是我吹啊,羅隊,梁局都得學習精神。”
求是是有很強的導向作用以及政治意義的,他的文章不光是發表了,而且還是連刊三期,實際上他說梁局學習精神都是收著呢,隻要有點兒心,全國公安乾警都得學習。
政府部門就是這樣,開大會學習,開小會學習,這個精神,那個指示。不過都是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政府部門的學習,跟學堂裡的學習,單就‘學習’來講,似乎也沒什麼大不同,都是應付呢。學生糊弄自己影響成績,公務人員糊弄自己,容易丟失理想信念,背棄初心使命……
說笑一陣,王言說起了正經事兒“羅隊,這次找你就是為了三二三分屍案的分屍案的事兒,是這樣,我和趙繼偉走訪……”
如此將情況以及他自己的懷疑詳細的說了一下,接著說道,“我們所裡警力有限,沒辦法抽出人專門調查這麼多人,還是最少十五年前的情況,所以就看羅隊的意思了,你們最近要是不忙的話,可以查一查。”
“這種積案,有線索是肯定要查的。”羅隊沉吟著,看向王言,“你跟我說句實話,對於你說的這種情況,你有多大的把握?”
“羅隊啊,這種事兒哪有把握?結果就是兩種嘛,一種是對,一種是錯。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現在這個案子已經做不下去了,那麼不妨就往其他的方向試一試,畢竟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殺人分屍再拋屍,挑釁警察的事兒都乾出來了,那麼這個作案動機離譜一些也在可接受範圍內。”
王言實話實說,這種事兒他確實沒辦法保證,他也是合理的猜測分析,需要去一步步的驗證,隻能說是有一定的可能而已。要是能保證,他怎麼可能送過來給羅隊,直接帶著夏潔就辦了,穩穩的給夏潔送功勞麼。
“你說的這些我能不知道?”羅隊搖頭笑著,虛指著王言,“我是感覺你小子的犯罪嗅覺十分敏銳,這才問問你的看法。”
“我認為這是很有可能的,受了羞辱,受了刺激,懷恨在心是很正常的。之後越想越氣,謀劃殺人也是正常的。”
羅隊點頭表示認可“行啊,這事兒交給我了,一會兒我就拉個專案組出來。”
“需要不要我們配合一下?可以讓他留這跟你們幾天。”
“不用,你不是都列出名單了嗎?也沒什麼彆的難點,加班加點的查就完了。”
“行,那就羅隊再立新功,走了啊。”
“這都到飯點了,在分局吃口飯再回去啊,嘗嘗咱們分局的手藝怎麼樣。”
“那還用嘗麼,比我們所強也強不了多少,以後有時間咱們出去吃飯,走了。”
王言擺了擺手,帶著趙繼偉離開分局,他打算在外麵吃完飯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