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看看你嘛。”…
“你看我信嗎?”
“我可是先來的你這。”
看著蕭穗子有些開心,卻又瞪眼,王言笑道,“給何小萍跑關係來了。她之前不是懷孕了嗎,前天收到的中央民族學院的通知書,她肚子都挺起來了,等到孩子生下來還不能少人照顧,你說她怎麼來上學?但是好不容易考上的,之前還是我鼓動的,這不是得負責到底麼。
還有之前我不是跟你說過,要在京城買房子嘛。這半年我又寫了一百多萬‘中國英雄’的稿子,這就是七千多的稿費,我手裡現在有四萬,你說這麼多錢我留著乾什麼?正好這一次過來,就把房子買了。你把你身份材料準備一份,給你也買一套。咱家還是太小,你一回來,我這小子還整天睡客廳呢。”
穗子弟弟看了眼臉紅的陌生的親姐姐,敏銳的察覺到了現在不是他抖機靈的時候,當即開始裝傻子,拿著吃的就進了屋,還關上了門。
“咱們倆又沒什麼關係,我憑什麼要你的房子啊。”蕭穗子不去看王言的眼睛。
這是自從郝淑雯找到了雜物間之後,幾年之中,王言同蕭穗子的第一次獨處,雖然在房子裡的老弟一定跟那扒著門偷聽。
毫無疑問,王言是乾脆的。所以他坐過去,攬住了蕭穗子。
蕭穗子的身體僵硬,下意識的要掙紮,但究竟沒有動作,就這麼靠在了王言的懷中。
“就算沒關係,咱們也是親密的革命戰友……哎,你看你,急什麼。”王言強勢的將發脾氣的蕭穗子禁錮在懷中,另一隻手,把玩著她的柔荑。
“咱們三個纏的太深了,你們都是好姑娘。穗子,你最是體貼人,我想你能明白我的為難。為什麼郝淑雯的父母不給我好臉色?因為之前我去拜訪他們的時候,他們要我給承諾,你說我怎麼承諾?我跟她過日子,把你扔了?或者我跟你過日子,把她扔了?
我撇開你們任何一個,這輩子都過不去。你們任何一個被撇開,又是怎樣淒苦?誰會開心?後半輩子誰會幸福?
況且還有一種情況要考慮,你說我跟你們任何一個結婚,但我又無法忘掉另一個,若是再相見,那是怎麼樣的一種場麵呢?是跟陌生人一樣?還是假裝釋懷,笑著說起從前?或者乾脆就乾柴烈火撞到一起,背叛了各自的家庭?我想,無論哪一種,都是不好的,都是讓人過不去的。
我要是跟你們倆都不好,那我不甘心。可要是跟你們倆都好,那也對不起你們倆。你們父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我是一個無父無母無親朋的窮小子,僥幸至今,何德何能?”
“你可不是窮小子,你是大作家呢,還是手裡好幾萬的大款……”蕭穗子哽咽著,但也給了回應。
“要不怎麼說是僥幸呢。”王言笑嗬嗬的,捧起蕭穗子的臉,擦著她委屈的淚,輕輕的對著她的唇吻下去,“我為難,又何嘗不知道你為難呢。可是感情這件事,總是讓人難割舍,難左右。穗子啊,你說人為什麼要讓自己帶著遺憾活一輩子呢……”…
蕭穗子的淚堪稱滂沱,王言選擇繼續的親吻她,並翹開她的唇齒,讓更直接的情意,抑製悲傷、委屈的情緒……
這是奏效的,蕭穗子已經沉迷了在了此刻的癡纏之中,忘記了所有,在這一刻,他們是互相擁有的。
良久,唇分,蕭穗子麵頰緋紅,迷離著眼神看著她的情郎。
王言又笑著,擦了她臉上殘留的淚“以後不許哭,不好看。”
“還不都是你。”
蕭穗子沒好氣的給了王言一巴掌,撇開王言的手,起身整理著衣服,“出去溜達溜達吧?”
“好啊。”王言從善如流,欣然答應。
當即,蕭穗子穿了外套,和王言一起下樓上車,突突突的壓起了馬路。
當然不可能純粹的壓馬路,王言帶著她去到了友誼商店,出手自然相當豪放,一家四口人,買了四塊手表,還有衣服以及外國食品之類的東西,又是買了許多。
晚上,王言是在蕭穗子家吃的。不出意外的,蕭穗子的父母從小舅子的嘴裡聽到了要給穗子買房的事,拐著彎的打聽。
不過這次就沒用王言說話了,蕭穗子自己就岔了過去。
王言隻是說了他的為難,他可沒說大被同眠。說到底,就是把蕭穗子的心思給按了下去,並且雙方有了更進一步的親密接觸,更加鞏固了關係……
第二天中午,王言又去到了郝淑雯家。
相對而言,他的突然來訪,給郝淑雯的驚喜是不如蕭穗子的。因為她住在軍隊大院裡,王言雖然開著軍車,可他沒有通行證,被門崗攔了下來,給郝淑雯家通了電話請示這才得以入內。但這時候,在家裡窩著的郝淑雯也已經有了準備,有了適應。
“你來京城怎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因為郝淑雯問了同蕭穗子差不多的問題,所以王言也給了同樣的回答“想給你個驚喜嘛,高不高興?”
“高興!”郝淑雯嘿嘿笑,還伸手拍打著王言,轉而問道,“你去穗子家了?”
“昨天去的。”王言實話實說,眼看著郝淑雯耷拉臉,接著說道,“彆給我甩臉子啊,我就一個人,總得有個先後,你們家離的遠,他們家離的近,可不是就先去他們家了。好歹我是跑過來了,對不對?”
“算你過關,進屋吧。”
“大過年的,我能空著手來啊?拿了一堆的東西呢,來來來,幫幫忙。”
“買少了啊,大款,你來信不是說三萬稿費呢麼。”郝淑雯一邊挑揀著,一邊嘴裡也不安靜。
“那我走?”
“你看你這人,那麼沒勁呢。”郝淑雯問道,“你這次來北京乾什麼?”
“專門來看你的。”
“呸,臭流氓,不要臉。你看我信嗎?”
王言自然又是那麼一套說辭,給郝淑雯解釋了一下。
後者聽罷,問道“辦妥了嗎?要不讓我爸找人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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