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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6章省試再奪魁
這個上元節沒什麼不同,蓋因王言沒有出去交際,隻是在老包家中吃飯聊天。等老包從宮裡回來,又得了老包的一些叮囑。
還是對於其他學說關係的處理問題。
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王言膽大包天,十八歲就提出了學說,甚至還出了書,更甚至還是爆賣。這對於其他學說是有挑戰的,必要辯一辯才好。
學術,就是政治。就好像保守派的老頑固,到死也不會成為王門弟子。因為王言的學說是有相當程度的積極性在內,有挑戰的內涵在裡麵,這是改革的基礎。若是任由王言門派壯大,那是必要再一次掀起變法狂潮的。該針對,還是要針對。
這就是之前說的王言的目的,掀起一場學術運動。
不過老包也是好心,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對於王言這個後輩,老包還是很滿意的。給他兒子治了病,就連他自己練了王言教的功法,也是胃口好了很多,精神更充足不少,練小號都有力氣了。
也是因為沒有出去交際,所以王言沒有裝逼,自也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這時候不適合出去裝逼,畢竟已經出了本書,再出去風花雪月整沒用的,不太好。自從發書的前半月,他就已經不露麵了,連皇家圖書館都沒再去,隻是上元節出來到了老包家裡吃飯。那之後,就一直安心在家備考……
省試和州試沒什麼大不同,明經科的考試一樣是那些科目,考試時候都是鎖院,一天考兩科,一下關三天,不考完不讓走。
不同的,是考試級彆更高,監考人員級彆更高,嚴密程度更高,參考人員的素質、水平更高。考場的條件也要更好些,參考人數也更多,一萬好幾千人同時參加考試。
因此這一天的貢院附近非常的擁堵,參考的就有一萬多人,還有其他的什麼書童、丫鬟,以及送考家人,更有馬車等等,亂的不行。
王言和範純仁、馮京三人是乘馬車過來的,因為這種情況也不得不走了很遠的一段路。
得益於王言成功的自我營銷,往考場去的路上,到處都是熱切的招呼。不管是不是考前緊張的士子,見到了王言都是一臉的笑容。
對於彆人的友善,王言一向是給予更友善的回應。所以這一路上,他都在笑著點頭回應彆人的招呼,不時的還要叫出認識的人的名字,說一下自己也緊張,安慰彆人要好好發揮雲雲。
被叫出名字的人往往一下腰杆都挺直了起來,被王言叫出名字,又特意的說了幾句話,這實在是很有麵子的一件事。
而且被王言叫出名字的人,是不論富貴的,有的人一看就有錢,有的人一看就寒酸破落,王言的態度都是一樣。不過有的士子是京城人,家中父母相送,王言也順便的禮貌見禮,簡單聊了兩句。…。。
總而言之,沒有人覺得被高看了,更沒有人覺得被看不起。
所有人都看到了王言的好大風頭。
至於有沒有人在心裡想著,看王言考不中進士的笑話,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王言三人從小棟梁等一乾隨從書童手中拿過了考試用品,王言笑著拍了拍小棟梁的腦袋“回去吧。”
“少爺定能中進士。”小棟梁一臉的認真,好像王言已經是進士了一樣。
“托你吉言,走吧。”
王言擺了擺手,帶著範純仁、馮京兩人開始排隊進場。
作為同他最親近的,近幾個月幾乎每天都在一起相處,每一次收到邀請,王言是必要帶上他們兩個一起去的,再加上每天的討論、交流,這倆人很容易的就被他影響。所以範純仁和馮京已經全盤接受了王言的學說,並且是最堅定的擁躉。
雖然跟在王言的身邊被掩去了光芒,但他們兩人在士子群體中,其實已經很有聲望,單獨出去也是很受尊重的。這還是範純仁沒亮爹呢,若是說出他爹是範仲淹,那名聲雖不比王言,總還是要比現在更勝三分。
馮京沒有大背景,在京中也沒甚大人脈,就是純靠才學了,畢竟在原本的曆史上,這一科的狀元就是他,還是連中三元。
說起來,馮京還有個趣事。
就是在這一次的科舉之中,有皇親國戚想要讓自家人中狀元,又是花錢買通經辦官員,又是找大仙算卦,問狀元出誰家,大仙算出來在馮家。所以就要做手段,搞姓馮的。
馮京聽聞此事,自己改了個名叫馬涼參考,最後順利中了狀元。結果就是宮裡的人知道中狀元的是馬涼,外麵的士子、百姓卻都知狀元是馮京。
於是民間便有了‘天下中馮京,天上中馬涼’之類的說法流傳出來,‘錯把馮京當馬涼’也成了一句有名的諺語,一直流傳著。
說起來是個趣事,但是想想也挺可悲的,正經的黑色幽默。當然馮京家庭再差,也比地裡刨食還吃不上飽飯的百姓強。
不過現在換了王言在這裡,就沒有馮京什麼事了。畢竟目前狀元的最大熱門,就是王言。他的名聲太大了,天下皆知,耍手段影響他科舉,真的不好收場,全天下都等著看他是不是能中進士呢。
中了進士,他牛逼,中了狀元,他是神人。不中,他依然牛逼,但是同大家一樣,就是身上的神秘光環被削掉,從神變成了人。
而且王言的聲望已經被他轉換成了影響力,他現在要是煽動一下,京城中正是士子聚集的時候,可以拉出上千人來遊行抗議。士子鬨事兒,雖然破壞力不大,但是嚇人。彆的不說,但凡記在史書上,這一朝的皇帝以及大臣,基本就都被否定了。
哪怕他不中,也要把卷子拿出來跟第一名的比較一下才好平息爭議。給不出一個理由來,士子們是真要發瘋的。這不是王言一個人的事,畢竟王言都是開宗立派的人物了,又是好大名聲,都考不中進士。那以後的士子們怎麼辦?可以做,但總不能做的如此明顯。…。。
何況他現在也是有背景的人,歐陽修、老包,還有範仲淹也能算上。
因為王言跟他兒子玩的好,也因為他送過去的藥方有療效,範仲淹來信說身體有好轉,還在信中事無巨細的跟王言交代了身體狀況,讓王言看看是否要換藥。當然這隻是一小部分,更多的是跟王言寫信交流學說的問題,實際上是假交流學說之名,考較王言對改革的看法,範仲淹還是不死心。
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是白給的,收拾起皇親國戚來那是真不手軟。
所以但凡有腦子的,都不會在這件事上針對他。
如此一邊排隊,一邊同人閒聊著。又是經曆了一番嚴密的檢查過後,王言隨著調過來監考的禁軍來到了他的考場。
那禁軍顯然也是聽過他的名號,看向他的目光中滿是好奇,想要看出王言到底有什麼不一樣。
王言搖頭笑了笑,客氣的行了個禮,又拿了一些已經被掰開檢查的糕點送給這禁軍,而後這才到了他的小空間中擺弄起了帶來的東西。
同州試一樣,第一件事就是生火打水煮茶。現在才是一月末,汴京又是地處北方,黃河都才剛剛解凍沒有多久,正是冷的時候,喝熱水是必須的。
又整理了一下鋪位,這才收拾好了筆墨硯以及鎮紙等物,愜意的喝著茶水,等著公布考題開始考試……
如此三天過去,王言交了卷子,等待監考的小官帶著小吏、禁軍士卒過來檢查過後,收拾好東西,安靜的走了過去。
他並不是第一個走出考場的,這是因為有相當一部分人放棄治療了,看過了題目,想到了同考的競爭對手,又明白了自己的實力,乾脆不在那裡枯坐,一遍又一遍的去檢查,而是直接交卷走人。屬於是花錢積累經驗,下次再來。
所以王言出了考場,麵對的就是這一群圍上來的人。以致於看到王言出來,趕緊過來迎的小棟梁,都被人扒拉回去了,氣的小棟梁鼓著嘴,想要錘爆他們的狗頭。
小棟梁現在可是正經會武功的,雖然身體還是瘦小,但也精壯起來,還學會了王言教給他的各種要人命的殺招,這些士子還真不是小棟梁的對手。畢竟一個踢跨,一個插眼,就解決戰鬥了。
不過他還是懂事兒的,又默默的退了回去,站在一邊看熱鬨。
“子言兄,可否與我等說一說你是如何應試破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