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嫻隻當沒看懂老夫人的表情，沒聽懂老夫人的弦外之音，說“自然是真的。”
老夫人不喜秦素嫻，卻也不會明麵上為難。
這個柳青莐是知道的。
所以，秦素嫻為什麼要讓老夫人回來給她自己添堵，她到底是在醞釀什麼計劃，讓柳青莐再無翻身的機會？
柳青莐想的有些出神。
沒注意到老夫人的視線已經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還是身旁的柳青梅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提醒，方才回神。
“青莐在想什麼？”
秦素嫻巴不得她出醜，自然是不會放過她的。
“哦，我剛才在想，我那從未見過麵的母親，到底長什麼樣子呢！”
柳青莐的話。
讓福壽堂頓時陷入死一般的靜。
姚姨娘和苗姨娘低著頭不說話，秦素嫻臉色漲紅，有點要發怒的樣子。而最耐人尋味的要數老夫人的表情了。
她撥動佛珠的手停頓了一會，身體微微坐直了一點“今兒怎麼突然提起你的生母？往常你和你母親很是要好的。”
秦素嫻的臉色更難看了。
她可以偽裝的很好，但是唯獨提到柳青莐的生母唐佩珺，在那個女人麵前，她所有的自信都被擊打的粉碎。
如果，如果不是……
她現在還是被唐佩珺壓著一頭。
不管怎麼說，老夫人就是再不喜歡她，還是要站在她這邊的。
“哦，就是剛才看到夫人對青瑗妹妹這麼關心疼愛，一點風寒也這麼上心，孫女就想，若是我的母親還在世的話，是不是也會這麼對我關懷備至。”
柳青莐左一句我的母親，右一句我的母親，全然沒有把這個繼母放在眼裡。
膈應的秦素嫻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了。
不僅如此，她還把青瑗給扯進來。
這樣青瑗以受了風寒養身子的借口也不能再用，改明兒得冒著寒氣來給老夫人請安，青瑗小月子還沒有出，不知道會不會落下病根。
這個小賤蹄子果然是長本事了。
“親生的，自然是要疼寵些。”
老夫人就著柳青莐的話說，氣的秦素嫻差點沒背過氣去。
“母親哪裡的話，兒媳對青莐可是一樣疼愛的，就說四個月後的婚事，兒媳現在也是一刻不停的在準備著，半點也不敢馬虎。青莐即將要成為親王妃，兒媳打心眼裡高興呢！”
“婚事？”
老夫人好似沒聽到風聲，問。
“是的，前兒個睿親王親自登門，和相爺把青莐的婚事給敲定的。”
老夫人合著眼瞼，微微點頭不說話了。
這時，沒有吭聲的姚姨娘突然開口“按理說大小姐的事妾不該置喙。不過，妾偶爾出門聽說這睿親王他不能人道，姐姐讓大小姐嫁過去，不是守活寡？”
柳青霜和柳青梅聽到不能人道幾個字，臉色微紅。
老夫人微微挑眉，斜睨著眼睛看向秦素嫻，不知道老夫人她到底是滿意這門婚事還是不滿意。
柳青莐默默的看著。
老夫人的段位，那是王者級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