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彆鬨。”
“我沒鬨。總之,這個冬兒我留著還有用。她是太皇太後賜下的,我會打起十二分的小心應付的。”
“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你的安危最重要,就是把這四個人直接殺了扔到她麵前,她也不敢對我怎麼樣!”
柳清莐拉著東辰堯的手放在她肚子上“我知道,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睿親王,位高權重,自然是不怕的。可她畢竟是你名義上的母後,她就可以站在道德的製高點去譴責你。”
東辰堯摸著柳清莐的腦袋,輕呼一口氣說道“為夫說過,我不在乎那些的。”
“可娘子也說過,你不在乎,我來在乎。”
東辰堯以後若是想要坐上那至尊之位,成為天下的王,就越要愛惜自己的羽毛。
東辰堯為了自己一怒衝冠,可她不能讓他這麼衝動,讓他著了那老虞婆的當,白白看他們的笑話。
東辰堯輕輕抱住柳清莐,讓她的頭靠在自己胸前。
他沒說話,但此時兩人無聲勝有聲。
隔天,老二傳來好消息,他查到了一個很隱秘的事,大駙馬葉亭楓曾和二駙馬一起喝過茶,還不止一次。
兩人一個是大駙馬,一個是二駙馬,喝茶本是正常不過的事。
可怪就怪在兩人都有掩人耳目的行為。
喝個茶而已,有必要喬裝打扮一番,生怕彆人認出來兩人關係密切。
如此,東辰堯的目光從葉亭楓的身上轉移到了溫白身上。
溫白是禮部尚書之子,但同時也是景文十六年的狀元,如今在翰林院供職。
他潔身自好,不去沾花惹草,不去煙花之地。也沒有什麼陋習,處理完公事就回府。
據傳他和二公主東辰樂蓉兩人琴瑟和鳴,一連生了三個兒子,還好的和蜜裡調油一般。
按理說這樣的男人,應該不會有什麼不軌的舉動。
更不可能和通敵叛國掛上鉤的。
然而,柳清莐敏銳的政治嗅覺讓她覺得,這個溫白,也許和葉亭楓就是一夥的,更甚者這個溫白才是藏得最深的那個。
不過,這一切都是他們的猜想,現在沒有證據證明,他們和這起通敵叛國案有關係。
當他們正在愁怎麼切入調查兩人,當天下午就收到了禮部尚書府的請柬。
原來是溫白的第三子,明日周歲。
周歲,是一個很隆重的日子,在這一日,孩子會在親朋好友的見證下抓周,預示著孩子將來的成長方向。
每個家庭都特彆的重視。
“這下真的是瞌睡就送上了枕頭,我讓白薇去準備一份大禮,明日我們就去尚書府賀喜。”
“好。”
東辰堯笑的心滿意足。
他的女人,不是閨中繡花無病呻,吟,她能文能武,能斷案。
對朝堂上的事情十分敏銳,不亞於一個優秀的政客,有這樣的妻子在身邊,他真的輕鬆多了。
第二日一早柳清莐就醒了。
和東辰堯一起簡單的吃了個早飯,就坐車去禮部尚書府。
她可是很想會會這個有口皆碑的溫白和那傳說中溫婉善良的二公主東辰樂蓉。
溫府一大早上還在費力的準備,不料府門前停了一輛馬車,這馬車一看就是身份尊貴之人才能坐的起的。
再定睛一看,就看到馬車上麵掛著一個“睿”字。
下人一個機靈,立馬反應過來,這是睿王府的馬車,裡麵坐著的極有可能是睿親王和他的王妃。
小斯趕緊去叫管家,好在管家就在不遠處指揮著。
“管家,趕緊去門口看看!”
“這麼毛毛躁躁,成何體統,今日來府上的都是貴人,你這樣子到時候可千萬彆衝撞了貴人。”
“管家,您還是趕緊去門口,那馬車好像是睿王府的馬車!”
溫府的管家是個四十多的中年男子,聽到小廝的話,撒丫子就跑。那速度愣是把這二十出頭的小廝都給甩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