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光煥臉色鐵青往前走。
大夫依舊低著頭不動彈,看樣子是被嚇到了。
蘇雨雯再次好心情的開口“不是要去治病,還不跟上去?”
“哦,啊……,是,是!”
柳清莐弓著背,小碎步的往前跑,跟在後麵的白薇,有樣學樣,樣子要多磕磣就有多磕磣。
蘇雨雯徹底將心放下,一臉得意的往府外去。
等蘇雨雯走了,柳清莐挺直背脊,就看見鄭光煥朝她豎大拇指,嘴裡說道“佩服,佩服!”
柳清莐麵無表情回一句“客氣,客氣!”
鄭光煥再次抽了抽嘴角。
要不是父親病重,幻城陷入危局,他現在真想調侃她幾句。
再走了一刻鐘,就到了城主居住的院子,院子把守的那叫一個嚴密,就差五步一岡十步一哨了。
進了房間後,衝鼻的藥味直鑽鼻孔。
“我的天啊,城主這是不給蠱蟲給折騰死,也得被這個稀奇古怪的濃鬱的藥味給熏死了。”
“白薇,開窗透氣!”
白薇立刻放下藥箱,走至窗戶邊上,將兩邊的窗戶打開,再把裡麵的熏香一並給滅了。
“幸好現在是冬天,天氣冷,還是夏天,人都要給憋死了。”
鄭光煥幾步來到床前,輕聲喚道“父親,父親,孩兒來看你了,你感覺怎麼樣?”
鄭洞國迷迷糊糊中醒來,看見是自己的兒子,顫抖的將手舉起來,想要握住鄭光煥的手。
可抬到一半,就沒力氣了。
鄭光煥眼疾手快握住鄭洞國的手,眼眶通紅,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
父親一向健朗,他身軀偉岸,走路昂首挺胸,笑聲爽朗,什麼時候這麼虛弱的躺在床上,連抬手都做不到。
將房間奇怪的氣味散出去後,柳清莐來到床前。
鄭光煥指著柳清莐對鄭洞國說“父親,這是我從外麵請的大夫,她說不定能把你身上的蠱給解了,父親你一定要挺住配合。”
鄭洞國“啊”了兩聲。
也不知道是答應,還是在囑咐鄭光煥什麼。
柳清莐對鄭洞國說道“城主,我是少城主的朋友,你放心,我一定儘力醫治你,就算我治不好,過兩天東辰的單院首也會來給你治的,相信城主聽過單院首的名號,他可是神醫!”
鄭洞國安靜下來,衝柳清莐微微點點頭。
柳清莐開始給鄭洞國把脈,鄭洞國的邁向十分虛弱,若有若無,這個脈象,其實不用把脈,看鄭洞國這個樣子就能看的出來。
除了脈象虛弱,還有一絲脈象是不屬於他本身的脈搏。
而這個顯現出來的脈搏,應該就是因為體內有蠱蟲的緣故。
到底是什麼蠱蟲,柳清莐卻是把不出來。
她暗歎自己還是太懶了,閆宗師那樣的人物常住京城,她怎麼就放著這麼一個寶在身邊,而不知道去取取經呢!
就會那幾種常見的蠱,碰到厲害的,就蒙圈了!
柳清莐收回手,鄭光煥忙問道“睿王妃,我爹他怎麼樣了?身體如何,這蠱你會不會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