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彆的,就單鄭洞民這一句,就讓柳清莐對他好感倍增。
能說出此番話來,鄭洞民也是個恩怨分明之人,這樣的人,絕對不會跟蘇雨雯同流合汙。
他之前做的,應當隻是與蘇雨雯假意周璿,爭取時間。
“前輩,你是不是沒有中蠱?”
鄭洞民抬眼看向東辰堯,點頭“我身上有個南辰的朋友送個香囊,這個香囊可以在遇見蠱蟲的情況下散發出氣味,提醒我。所以,那人準備的茶水,我偷偷倒了。現在假意被控製,也是無奈之舉。”
整個幻城都在那個女人手上,最為關鍵的是城主中了蠱,性命捏在蘇雨雯手上,令他不能輕舉妄動,以免城主慘遭毒手。
可他隱忍不發,城主還是死了。
城主死了,他就沒有什麼好顧慮的了,這幾日正準備起兵,將蘇雨雯抓了,給城主報仇。
鄭光煥聽著鄭洞民的話,一時難以相信。
他本以為鄭洞民會利用這次機會奪權,可沒想到,他是忍辱負重。不由得臉上羞臊起來。
他站起來給鄭洞民道歉“叔父,是光煥冤枉你了,本以為你會和蘇雨雯一起控製幻城,逼死父親,沒想到你會想著救我父親。”
“剛才叔父說過,我與你父親隻是政務上的見解不同,並無私人恩怨,如今幻城有難,叔父這點事情要是都想不通,那就白活這麼多年了。”
鄭洞民是自己人,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城內的四萬兵馬,已經在掌控之中,就看申晉源那邊情況如何,在做計較。
他們回來一個時辰,申晉源幾人才從城外回來。
北辰婭一臉氣憤的對柳清莐說道“那些人竟然都不相信我們,說的口乾舌燥都不信,就當是蘇雨雯派去試探他們的。真是氣死我了!”
“性命攸關的大事,他們不相信也是人之常情,少城主,得麻煩你親自跑一趟了。”現在局勢敏感,隻有這個已經死了的少城主出現在他們麵前,他們才會相信。
“好,我馬上就去。”
“帶上我。”
單君瑋拿上一箱“雖然沒有把脈,但看他們的臉色,應該是都被蠱蟲控製了,將他們的蠱蟲解了,他們一定會相信你的。”
單君瑋要去,水悅秋拿起劍就跟了上去。
那樣子,簡直沒眼看。
柳清莐咳了一聲,對東辰堯說“水師姐這是陷進去了而不自知啊!”
“好不容易從那件事情裡走了出來,她這是怕單君瑋再出個意外!”東辰堯倒是有幾分了解水悅秋的心思。
北辰婭八卦兮兮的湊近柳清莐的耳朵,說“師姐難道是看上那個小白臉了?”
“你說單君瑋是小白臉?”
“對啊,柔柔弱弱的,還需要師姐保護。”
“那也不能叫小白臉啊!要比臉白的話,你家申哥哥不比單君瑋還要白啊!”
“那倒也是!”北辰婭芳心亂撞的看向申晉源,對柳清莐說的你家申哥哥五個字極為受用!
申晉源摸了摸鼻子。
耳朵尖微微發燙!
之前中了七夜之毒,一年到頭都是待在百鬼盟,偶爾會申家看看。
久而久之,他就養白了。
炎燼還笑稱過他為白麵書生。
雖然現在曬黑了點,但他還是全場最白的崽,比北辰婭白了至少兩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