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個空間重回八零!
薑自強說的情真意切的,還那般的自然,明顯就是平日裡維護慣了的模樣,頓時就讓丁梅觸動了一下,想起來往日衛紅玉來信總說自己過得很好。
隻是那時候在接到信件的時候,丁梅對衛紅玉的說辭總是抱著懷疑的態度,總覺得丁梅是因為離得遠害怕他們擔心,所以報喜不報憂。可是現在
丁梅若有所思的看看薑自強又看看衛紅玉。
“是啊,媽,今天你和爸就嘗嘗我和自強自己做的千層手撕餅。”
看見薑自強這般替自己出聲,衛紅玉一點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的,還一副習以為常,理所當然的模樣對著丁梅說道。
“你們都有心了。”
仔細的觀察了一番衛紅玉和薑自強的神色,發現他們說這一番話的時候不論是神態還是語氣都是極為自然的。而且薑自強揉麵時候的動作嫻熟,一看就是明顯做慣了的。
見兩人異常和諧、恩愛的模樣,丁梅原本一直懸著,擔心小女兒過的不好的心一下就放下了。
她心內又是欣慰又是燙貼,這一刻隻覺得自家的這個小女婿雖然是農村的,還讀書不多沒什麼文化。但是人卻真真是難得的好,尤其是對自家的小女兒,對自家都極好。
往常因為離得遠,兩人雖然沒有回來,但是東西和錢卻是從來就沒少寄回來。
從小女兒寄回來的信件裡頭她也知道,平日裡這個小女婿除了家裡的養父母有些糟心之外,彆的地方簡直無可挑剔。
之前她那般說,確實大半隻是做出個姿態來給薑自強看的。
畢竟,哪怕她再是心疼小女兒下半輩子不得不待在農村,但是既然小女兒已經認定了薑自強,她當然是希望小女兒跟薑自強能夠好好的過下去。
如今知青雖然已經能夠回城了,不過衛紅玉已經在當地結了婚還生了孩子,已經失去了知青的身份。如今再想要回來,就憑這他們這樣普通,什麼關係都托不著的人家,已經沒那麼容易了。
雖然若是衛紅玉真能夠舍棄一切回來但是,若不是她自個願意,自己總不能慫恿她拋夫棄子的回來吧?
想著今日一聚很快就又會麵臨著離彆,自己和老伴年紀大了,將來還不知道能不能再見到小女兒,丁梅惆悵的歎息。
不過歎息歸歎息,想到況且小女兒哪怕就是能夠回來,可如今家裡彆說安置她一家子,就連隻是安置一個她都太難了。
小女兒一家子隻是回來娘家幾天,她兒子、兒媳婦能夠看著他們夫妻這些年,不遺餘力的給家裡寄錢寄東西的情分上暫時的出去借地方住,暫時給他們騰出一間屋子來,好讓他們一家子住在家裡,大家聚在一處和樂和樂。
可若是換了他們全家長久的回來海市,就住在家裡試試?
這般一想,一時間丁梅沉默起來,被薑自強和衛紅玉又哄了幾句便放棄了幫著兩人打下手的念頭,轉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看見也已經醒過來正在穿衣服的衛建華,丁梅忍不住感慨的說道“看來紅玉她過的是真的好,並沒有騙我們。這樣我就真放心了。以後也不用因為她失去了回來的機會,再替她惋惜難過。”
把之前自己看見的,聽見的情形說了一遍,丁梅露出欣慰的笑容。
“你啊,我早就說過了你就是瞎操心。”
穿衣服的動作頓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丁梅,衛建華也笑道“紅玉是個什麼樣的性格難道你還不知道?她啊,彆看平時不顯山露水的,但是打小起你看她真的吃過什麼虧沒有?如果薑自強不是真的對她好,按著她的脾氣,她怎麼可能會忍氣吞聲,不僅留下來還給他生了一個又一個?”
“你懂什麼?”
丁梅撇撇嘴,想到自己年輕時候在婆婆手底下過的那日子,頓時就有些遷怒的瞪眼對著衛建華慫道“這女人啊,結了婚生了孩子之後,就是做姑娘的時候脾氣再怎麼的,怎麼可能不多少有些改變,學會忍氣吞聲?
你還真當嫁了人之後,在公公婆婆麵前跟在父母跟前是一樣的?尤其是她的那對公公婆婆還都不是親的。臉皮又厚,把不要臉當成是光榮,你說她能不更難?”
想起小女兒的性格,丁梅又歎了口氣“而且就是因為她從小就要強,所以我才更擔心。擔心她怕彆人知道她選擇錯了,就算是受了委屈也會打落牙齒往裡吞。”
“你這樣擔心也是正常的。畢竟麼,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
雖然粗心些,但是對兒女的心是一樣的,所以衛建華沒有再反駁丁梅的這話,而是讚成的點了點頭,繼續低頭仔細的扣著襯衫上的紐扣。
天色越來越亮,等聽到房門外陸續響起來大家起床開始洗漱傳來的嘈雜的聲音的時候,聽見動靜的薑妮睜開眼睛。
看著四周依然是“夢裡”的情景,還隻是個小不丁點大的妹妹也在自己身邊,正睡得香呼呼的時候,薑妮放心的一笑起身就待下床。
薑妮放心的太早了。
哪怕是知道自己還在“夢裡”,但是她顯然已經忘記了“夢裡”的自己,如今還隻是個小胳膊小腿的小孩兒。
她習慣性的伸腳往地上跨,結果重心下移腳卻不夠長,不防竟猛一下栽下床去。
“呲”
痛,真是太痛了。
整個人五體投地趴在地上的薑妮痛的眼淚一下就飆了出來,倒吸了一大口冷氣,還不敢發出太大聲音來的直呲著牙。
忽然,她怔住
不對啊?她這難道竟不是在夢裡?不然怎麼還會感覺到痛?薑妮整個人都僵住,一時間就連疼痛都忘記了。
“怎麼了這是?怎麼就摔地上了?”
惦記著自己給薑妮的承諾,正盤算帶著薑妮出去買油條吃,順便帶幾根回來的薑自強一進門就發現薑妮趴在地上。
他驚了一下,趕忙的上前抱起她心疼的問道“摔痛了沒有?怎麼就那麼不小心呢?”邊問他邊小心的查看薑妮的胳膊腿。
“爸爸,我沒事,一點也不痛。”
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薑妮勉強讓自己露出一副“天真無邪”的笑容來,有些彆扭的道。
昨日她以為眼前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夢,所以扮演年幼的自己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可是這會兒意識到眼前的未必是她所認為的夢境的時候,她就一下失了從容,心內忍不住的湧起來一股異樣,不可思議的感覺。
因為這股異樣的感覺占據了所有的感知,她現在哪裡還能察覺到什麼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