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群善良到極致的和尚，卻也是一群明事理的人族之人。
他們是有立場的，不過是更大度，更善良。
但並不意味著他們不知道什麼是底線啊。
當初的佛陀是怎麼立宗開派的？
對了，是那佛陀一處一處，一州一州的走過去，講述自己的理論。
講得通便教化為僧，講不通的，若是良善之人便罷了。
若是什麼惡毒之人，就用物理度化啊。
不然武僧是怎麼出現的呢？
身為佛陀，就是有著菩薩的慈悲，金剛的怒目，覺者的思想的人啊。
天陽道人似乎突然來了興趣，想要和這小和尚論一論，卻又覺得不妥，看了看自家小徒弟，又覺得不大行。
於是天陽看了看一邊的柴遠。
卻見著柴遠也似乎是陷入了沉思狀態，隨後便輕咳了兩聲。
柴遠自然是知道天陽師兄是在想什麼的。
什麼是佛？什麼是道？
柴遠卻是愣住了。
或者說，柴遠一時半會兒說不出口。
他甚至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資格參與到這個話題之中。
他看過的小說自然是很多的，很多的書裡都會有道佛之論。
但在這之前，與他何乾呢？
但在如今，道是什麼呢？
就算是他的悟性確實不差，但也不敢說自己真的懂什麼是道。
是啊，什麼是道呢？
片刻之後，柴遠緩緩地開口。
“道啊。”
“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出自《清靜經》）
“道啊，本不是一種精神，應該是萬事萬物發展的規則。”
“家鄉的凡人之中，都說道門講究的是緣分，佛門講究的是因果。”
“但是這樣嗎？”
“不是這樣的。”
“道就是道，是道理，是大道，是世間的每一條道路，真實的虛假的都是道。”
“道是沒有偏頗的。”
“不過是經過數萬年的凡人，修士共同的傳承，才讓‘道’這個字成為了一種傳承，一種精神。”
“但道就是道，他不代表著什麼也同樣什麼都代表著。”
柴遠閉上了眼睛，卻又似乎是想起來什麼似的接著開口說道。
“道可道，非常道。”
“名可名，非常名。”
“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柴遠看了一眼中人，卻發現似乎除開小和尚眼睛發亮，玉琉璃，天陽道人，昆雲子三人略微思索之外，其他人似乎是都有些迷茫。
包括自家三師姐，玄尊以及諸葛玄極。
於是少年道人繼續開口道。
“道，可以說，可以名。”
“義不是我們所說的一般有名有象事物，因為那不是永恒的道。”
“大道產生於天地之先，是開辟天地之始；大道產生於萬物之前，是生育萬物之母。”
“所以這個“道”，難以徹底講述出來，隻可以直觀體驗。“道”不是口頭上的空談，而是實際的存在。”
卻見著玄覺小和尚瘋狂的點著頭，卻又恍了恍神，似乎恢複了僧人的淡定，聲音有些顫抖的開口。
“是以，正如道就是道，佛，也就是佛啊。”
於是似乎恍然開悟。
“貧僧玄覺，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