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來幫您按摩一下額頭！但是明日若還是不舒服，就一定要請大夫來，即便不是葉老，也要請其他大夫。”
肖青山下衙回來就看到董氏和明佳一副母慈子孝的模樣，肖青山覺得中午吃飯的時候還沒這麼融洽呢！
“怎麼？你現在不生明佳的氣了？”
肖青山慢慢湊到媳婦身邊，小聲地問著媳婦。
董氏忍不住瞪了一眼相公，“我們親母子哪有什麼真的生氣！”
肖青山自覺說錯了話，摸摸鼻子坐到了一邊，安心地坐等吃飯。
“爹！一會和我一起去趟書房唄！我有些課業想請教您！”
肖青山抬頭看了看媳婦，又看了看明佳，趕緊點頭應下。“好！你的課業不好落下！”
董氏現在對於這對父女倆光明正大地在自己麵前打啞謎也不生氣了，反正肖青山已經和董氏保證過了，絕對不會允許明佳再做什麼有危險的事。
“你想動馬幫？”
書房裡，肖青山聽完明佳的計劃，差點跳起來。肖青山記得他前段時間才告訴過明佳，不準和馬幫的人有牽扯。
“爹，您要不先坐下？”
明佳覺得爹爹站著，自己坐著聊天有些不合適。肖青山反應了一會兒，才緩緩地坐回了椅子上。
明佳見自家爹爹似乎在思考這件事，決定先不出聲以免打斷了爹爹的思路。
肖青山順著明佳剛才聊得計劃想了很久，策劃得當也許能成，可風險也很高。
萬一知州楊庭軒節製不住馬幫，引起馬幫反噬，那亂子可就大了。
肖青山這時候不敢優先考慮自己的仕途，他必須先考慮滇州城的安危。
“佳佳，這些馬幫都是心狠手辣地主。他們如果團結起來，聯合吐蕃王朝還有南詔……”
剩下的話，肖青山沒繼續說下去，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節製馬幫對於整個滇州城，甚至是大梁都有很大好處，可是風險性也很高的，主要是朝廷是否真的有節製西南商路的決心。
“定遠侯府這些年在京城很低調，楊知州在滇州走得也是實乾派！我猜想滇州的發展沒在京城傳開，肯定有定遠侯府的手筆！”
肖青山覺得主動提出節製馬幫這麼高調的事，很不符合定遠侯府如今的行事風格。
明佳也覺得爹爹說的有道理，而且……明佳現在也有些懷疑定遠侯府，是否真的扛住整個西南部官員的反擊。
肖青山知道女兒是好心想幫自己鋪路，出聲安慰明佳說道。
“佳佳，為父隻是亞士出身。如今能做到州同知的位置上，已經比很多進士出身的官員升地快。”
明佳也知道，爹爹能到滇州任職州同知，肯定有師父謝博淵的謀算，隻有調任邊境州城才不會引起注意。
“可是……爹，我下午已經寫信給我師父了。要不，等等師父的回信？”
明佳也知道自己的計劃有些理想化了，但是有個機會擺在麵前不去試試，明佳總覺得有些不甘心。
肖青山見自家女兒的模樣，就知道明佳肯定不甘心放棄。
“唉！也好！那就等你師父的回信吧！不過，在你師父的回信沒到滇州城之前，你不可以先行調查馬幫的事！”
肖青山最後還是不放心地叮囑明佳。
明佳再三保證，一定等師父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