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鬆裝作家常閒聊,“黃哥,今年你家西坡的參該抬了吧?”
黃茅心裡又是一緊,嘴裡含糊不清的說,“啊,就這兩天,還沒空收拾呢……”
“今年除了給藥材公司的,剩下的還是賣給我們?”
黃茅打著哈哈,沒有正麵回答。
黃茅媳婦直接笑著說,“大兄弟,今年就不賣給你們了。”
許雲鬆還裝做很吃驚的樣子問,“為啥啊?”
黃茅媳婦一捂嘴,“哎呦,你們還不知道呢?老崔家來的人,人家現金收人參,價格還比你們高的多!”
望著許牛雷三個人的黑臉,黃茅媳婦心裡一陣暢快,臉上還裝作貼心的樣子說,“哎呀,估計今年大家夥兒都得把參賣給李班長家。你們要是還想做這個生意,恐怕得提高提高收購價嘍。”
該!
讓你們坑俺家的錢!
黃茅攔住媳婦,“胡說八道啥!李班長畢竟是外地人,哪兒比得上許兄弟他們知根知底的自己人。”
他這話,就是句客套話。
沒想到許雲鬆順杆往上爬。
“那肯定啊,自己本鄉本土的人才最可靠!”
許雲鬆又拿出來十塊錢遞給黃茅媳婦,“嫂子,你拿著錢給咱買點肉和酒,我們哥三和黃哥好好喝點!”
……
李向東幾人最近除了等各家各戶抬人參,也沒閒著,他們時常跟著老崔進山。
興安嶺的山上就像是大自然的寶庫,蘊藏著各式各樣的寶貝。
當然,夏天進山也要防備毒蟲螞蟻什麼的,尤其是一種草爬子的小毒蟲,爬進人衣服裡叮一口就夠受的。
幸好,李向東有古大夫在羅洪開防蟲藥的基礎上重新調配的升級版防蟲藥,幾個人抹上之後,基本上蛇蟲都不近身。
老崔大呼神奇,“這藥也太牛逼了吧!”
李向東笑,“過兩天我舅舅開車過來,我一會兒去城裡打個電話,讓他再給您帶點防蟲藥過來!”
老崔感激的說,“那感情好!”
總在森林裡行走,防蟲藥簡直是讓人開掛的寶物。
本來,李向東是想和上次在壩上草原那樣,包個火車皮運送野豬和人參。
不過,一來,他去火車站談火車皮的時候碰了個門鼻子,二來,要現金購買人參,他手裡沒帶那麼多錢,異地轉賬取款也不方便。
所以,他估摸著羅永剛和白玉龍應該到燕京的時候,給燕京那頭去了個電話,讓他們改道東北,順便帶上幾萬的現金。
李向東心裡估摸著,再有個十天八天的,白玉龍和羅永剛差不多就能到了。
他腦子高速的轉著,眼睛也沒閒著,突然他好像看到了有一點點紅色在雜草掩映的綠色中一閃而過。
他下意識的就覺得,好像是成熟的覆盆子。
可是馬上,他就在心裡否決了自己。
不對!
覆盆子是藤蔓上結果,不可能隻有那麼幾粒!
而且,覆盆子的果實表麵凸起不平,而剛才一閃而過的紅果果表皮是光滑的。
那麼一大簇紅果果……
我擦!
李向東頭皮一陣發麻,手腳發涼,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