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個人氣喘籲籲的到達出事地點的時候,隻有大牛還在拚命抵抗,其他四個人已經被打的頭破血流,蜷縮在地上,不斷呻吟。
七八個青年手裡拿著木棍和鋼管正在圍毆大牛,一個長相清秀的女青年麵似寒霜,正現在包圍圈後麵冷冷的看著。
這是一個偏僻的死胡同,胡同口偶爾有行人路過,好奇的往裡探頭看一眼,就會被恐嚇走。
所以,這群人茬架茬的這麼厲害,也沒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住手!”
“手下留情——”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正在用鋼管往大牛頭上抽的一個青年人聞言停住了手裡的動作。
大牛本來以為自己今天肯定要被砸個腦漿開花,沒想到關鍵時刻,菩薩顯靈了,救兵來了!
他雙眼充血,嘴角破裂,看胡同口逐漸走過來兩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心裡的那口氣終於鬆了一半。
“你倆誰啊!沒事兒彆瞎摻和,該乾嘛乾嘛去!”
女青年櫻唇輕啟,冷冷開口,一口地道的京腔。
李向東笑著用普通話說,“同誌,殺人不過頭點地,這幾個被打的是犯什麼錯誤了嗎?我看他們現在挺慘的,要不,咱們差不多得了?”
女青年瞥他一眼,“你認識他們?”
周紅鬆透過手持木棍和鋼管的青年,看一眼地上躺著的五個人,和流了一地的血,被唬了一大跳。
“我草,你們不是把人都打死了吧!這可犯法啊!”
李向東皺眉看過去,果然,大牛和雷子躺倒的地方,都有一灘血跡。
他和周紅鬆對視一眼,兩人此刻心有靈犀的一致想到,看來今天不止茬架這麼簡單,都能把人打成這樣,看來是不能善了了。
女青年嬌聲“呸”了一聲,恨恨說道,“打死他們,我們還怕臟了手呢!我們就是給他們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怎麼做個人!”
周紅鬆看他們下手這麼黑,臉也沉下來了,“到底發生什麼了,你今天要是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彆怪我不客氣了!”
剛才拿鋼管準備爆大牛頭的小青年嘿嘿一陣冷笑,“你不客氣?那你上啊!你看老子含不含呼你!”
周紅鬆和李向東兩個人手無寸鐵,還能打過他們幾個人?
他抹一把嘴邊的血跡,正一正因為打架歪了的帽子,手裡拖著鋼管,鋼管和石頭地板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來,哥幾個,給這倆流氓長長記性——”
“嗚哇——嗚哇——”
“踏踏踏~”
先是警笛聲越來越近,然後就是一陣腳步聲傳來。
“住手!扔下你們手裡的武器!雙手抱頭!背對牆根蹲下!”
————
許雲峰幾個人因為傷勢太重被警察送進了醫院,打人的八個人都喜提一人一副銀手鐲,觀戰的女青年和李向東,周紅鬆也被帶走了。
不過他們身份不同,女青年是作為參與者,而周紅鬆和李向東是報警人。
望著剛才的囂張氣焰一點也無的一排幾個人,老老實實的蹲在派出所的牆根兒下邊,老所長端起一個裝了大半杯子茶葉的茶缸子,喝了一口。
“啊——呸!”
吐出一根茶葉梗。
“說說吧,為什麼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