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去吧,你收拾一下東西,帶著小磊子一起。對了棗花姐,你去了就先和我大姐住一起。”
他家雖然大,可自己也是個大小夥子了,收留她們母子總歸說出去不好聽。大姐李瀾那兒有空房間,安排陳棗花母子在那兒住正合適。
薑老太太這些天在家裡待的無聊,決定和他們一起去看看熱鬨。
這時,古大夫恰巧來了,也立馬說要去李家坡看看中藥材的種植情況,於是一行幾人,坐著洪水趕得牛車,回了李向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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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海光和李金山兩人蹲在放君子蘭的屋裡,相對無言,滿麵愁容。
“老郭,這可咋辦呐,向東花了這麼多錢,這不眼看就要賠了嗎?”
“哎,你說咱們就是按照水上說的那麼養的啊!”
“會不會是你孫子讀錯字了?”
李金山眉毛一挑,想起一個可能。
聽說玉喜這小子讀書根本不咋地,經常被老師罰站,就這種學渣會不會根本不認識書上的字,瞎讀的啊!
郭海光還有點不願意承認,“我孫子念書很好的,經常考100分,怎麼可能念錯了?”
“嗐!騙你的吧,有一次我聽洋洋說,你家玉喜考了10分,自己拿紅筆在後邊加了個0,你還歡喜的不行,給他一塊錢的獎勵呢!”
郭海光頓時炸了,“什麼時候的事兒啊!你怎麼現在才和我說?”
李金山這才發現自己說漏了,連忙按住暴跳如雷的老夥計,笑著說,“可能是我記錯了,不是玉喜,啊,對!不是玉喜,是彆人……”
兩個老頭兒渾然不覺自己歪了樓,正吵吵嚷嚷的時候,李向東帶陳棗花一行人回來了。
看著滿滿登登的一屋子君子蘭,還有屋裡熊熊燃燒的炮彈爐子,陳棗花立即進入了狀態。
“屋裡爐子燒的太旺,溫度太高了,君子蘭以為是夏天,就休眠了。嗯,你看這些君子蘭已經停止生長了,根本不需要水和花肥。”
用手指扒拉一下土壤,“花肥和水施的太多了,君子蘭要見乾見濕,這樣容易爛根。”
環視周圍一圈,“屋裡太擠了,窗戶邊上的君子蘭暴曬,其他地方的君子蘭見不到光,這樣不可能開花的。”
李金山聽陳棗花說的頭頭是道,立馬欣喜的問,“丫頭,你會養君子蘭?”
陳棗花點頭,“大爺,我姥爺就在國營苗圃工作,談不上會,就是看我姥爺養過。”
郭海光大喜,這些君子蘭有救了!
“哎呀呀,丫頭你可彆謙虛了。你這是家學淵源,祖傳的本領啊!”
說著就精神煥發的招呼李金山,“老夥計,沒聽丫頭說嘛,窗戶邊上不能放君子蘭,趕快搬下來……”
“對,爐子也得滅了。晝夜有溫差才能抽出來花箭……”
“……”
倆人邊說邊手腳利索的乾活兒,兩張老臉容光煥發,額頭上的皺紋都仿佛少了兩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