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有才悄悄的和李向東說,“我和周圍的鄰居都打聽了,都說周如金的媳婦是個老實人,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天天在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平時很少和彆人接觸。”
李向東皺眉,“知道她娘家是哪兒的嗎?”
傅有才搖搖頭,“他們兩口子都是十幾年前從外地過來的,不知道走的誰的路子,在屠宰場當了工人。我去屠宰場問過,檔案裡也沒寫。”
這個倒是很正常,一個殺人犯跑到了浙東,搖身一變成了正式工人,想來檔案裡麵的信息也都是假的。
“那周如金的兒子呢?”
“那小子才五歲,就是個小胖子,什麼都不懂。”
李向東微微歎口氣,周如金馬上就要死了,可是周如金還有老婆孩子,萬一他兒子遺傳了周如金的變態基因,以後就是個隨時會爆炸的地雷。
所以他才讓傅有才去打聽這母子的情況。
“既然這樣,那看來這對母子也不會掀起太大的風浪來。沒事兒注意一下吧!”
傅有才點頭答應。
這件事兒揭過,李向東就開始著手準備回李家坡了。
在他原來的計劃裡麵,他還會在四十八灣村住上一段時間,隻是因為潘吉先的出現,打破了他原來的計劃。
這個潘吉先,心狠手辣。
彆人生意失敗了,就算要報複,也不會想著要去殺人。
潘吉先卻是個天生的狠人,一言不合就慫恿彆人下毒,現在更是直接買凶殺人。
再在這兒待下去,李向東怕自己總有防不住的時候。
他不是被動挨打的性子,等回了李家坡,總要想辦法除了潘吉先,斬草除根。
他這麼想著,把陳棗花先帶走,家裡君子蘭也需要她。方詩藍和馮玉才留下照顧出口貿易,周紅鬆也暫且留下,教授年輕的村民一些腿腳功夫。
他走之前的晚上,村民們送過來不少本地特產,什麼水磨年糕,甘草桃乾,枇杷膏,楊梅乾,總之都是一些惠川不產的美食。
李向東欣然收下,正和大家依依話彆呢,門外突然踉踉蹌蹌的跑進來一個人。
“向,向,向東,爆,爆炸了!”
來人正是傅有才。
隻見他跑的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滿頭都是大汗。
周圍的村民扶住他,有給他拿凳子坐的,有給他倒水,讓他喘口氣喝點水的,還有人給他摩挲後背。
傅有才接過水杯,喝了一大口水,喘了一會兒才說,“剛才我在縣城,買了點醬牛肉,剛要回來,就看見不遠處有火光衝天,爆炸聲震的耳朵都快聾了!”
他雙眼閃著精光,“我去一打聽,你猜,是誰家爆炸了?”
李向東心跳加速,喉嚨發乾,“是潘吉先家?”
“不!不是他家!不過也算是他家吧,那是他老相好家!”
李向東調查過潘吉先,所以傅有才是知道潘吉先和那個老男人有特殊關係的,也知道那個老男人的家是整個浙東地區最豪華的一棟五層洋房,就連八大家新蓋的屋子也略遜一籌。
“那家跑出來一個兒媳婦和一個小孫女,據說當時在偏房做飯呢,離主樓比較遠,這才能跑出來。”
傅有才臉上有一道道的黑印子,明顯是剛從爆炸的地方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