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月澤已經在心裡尋思著,是不是能促成兩人,說不定能加深兩國之間的友誼,鑄就一段異國情緣的美好愛情故事。
一頓飯吃罷,瑪瑞卡要離開了,她已是一國的外交部長,在時間的安排上受到限製,等於說沒有了一定的自由。
臨行前,她再次擁抱樂亮,耳語說她訪問五天時間,會找出機會與他共進一次晚餐。她來源國是有要事的,商討一些政治經濟方麵的合作,還要受源國安全部保護組嚴格保護,想抽出一定時間並不是太容易。
想到保護組,樂亮就想起了保護四組組長衛成業和於美佳,希望這兩人彆在外麵。他的希望成真,這次來的是保護三組成員,讓他沒因此露餡。
第二天,樂亮去買菜,走在路上時,一個頭發亂糟糟,麵色憔悴男人迎麵走來。
男人有些失魂落魄,盯著樂亮,欲言又止。
樂亮警惕問道“你要乾什麼?”
男人右手顫抖著取出一包煙,左手顫抖著取出一根煙,遞給樂亮,問道“抽嗎?”
樂亮搖頭,問道“你是誰?”
男人把煙放在自己的嘴裡,又手顫著取出一個打火機,一下下打著,可能是因為手不著力,始終無法打著。
樂亮奇怪地看著他,終是忍不住,搶過他的打火機,啪嗒一聲,打著了火,為他點上。
男人接過打火機,連同煙一起收進懷裡的口袋,猛地吸了一口,精神才有些振作,看著樂亮,說道“我是居良偉,習曉茜是我的前妻……”
見到樂亮驚詫地看著自己,居良偉苦澀地道“二十天前,我還是意氣風發,一個公司的老板,可是……我被一個惡毒女人騙了,她卷走了我所有財產,還讓我背上沉重債務,我已經是一無所有……現在毒癮犯了也沒有錢……”
居良偉又是慘痛地一笑,說道“人就是這麼回事,一生中有得意,也有失意,得意時身邊圍著一群狐朋狗友,身處自己也會陶醉的光環裡,失意時,就變成了人人欲避開的可憐蟲,還會痛打我這個落水狗……我今天來見你,是因為……我想知道她去了哪裡,我已經後悔了,沒好好珍惜她和我的兒子。我現在才發現自己真正愛的是她,我想與她重新複合,請求她原諒我……”
樂亮冷冷看著他,說道“她不想再見到你,躲避你的瘋狂,我看沒必要讓你知道她在哪裡。”
“她是不是和你好上了,你為什麼不與她一起走?”居良偉凶狠地盯著樂亮,目中有著深深地嫉恨。
“你死心吧!我不會讓你再去傷害她,言儘於此。”樂亮越過他,走去。
突然,他一回身,握住持刀的手腕,猛地一腳踹去,居良偉被踹出幾米遠。
“我是看在小吉吉的麵子上,才沒對你下狠手,不要再來挑釁我。”樂亮目中射出凶戾目光。
居良偉艱難爬起身,膽怯樂亮的凶狠,忽地跪在地上,痛哭著說道“求求你,把我的女人和兒子還給我吧!我想他們,我一定會待他們好的……”
此時,有些行人駐足觀看,樂亮步上前,蹲在身軀發顫,恐懼看著他的居良偉麵前,說道“她曾希望我與她一起走,可是我沒有去,明白嗎?我沒搶你的女人,而是你曾經的女人已經對你失望透頂,為你逼迫著離開這裡。你彆想從我這裡得到她的任何消息,彆想再去傷害她,也彆再出現在我麵前,不然……我會殺人的。”
居良偉看著樂亮的眼睛,就象狼隨時會吐出舌頭,齜著狼牙,為此深深地恐懼,連滾帶爬地出去幾米遠,爬起身跑了。
樂亮站起身,搖了搖頭,居良偉看著可憐,誰又能知道他包含什麼心,為了保護習曉茜,當然不會告訴他任何信息。
快到超市時,樂亮接了一個電話,正是習曉茜打來的。
她告訴樂亮,她基本安定下來,買了一棟房子,一輛車,周圍居住的大多是加籍源人,她正在申請入籍,已經快了。
樂亮也告訴她,剛才遇到了居良偉,還有他的現狀,他正在尋找她。
她沉默了一會,隻是說了一句,他與她再無瓜葛,也不想再見到他。
她再次問樂亮願不願意去,她會想法安排好一切,樂亮還是回絕了她。
掛了手機,那邊的一聲幽幽歎息,似乎還縈繞在耳畔,樂亮發了一會愣,就感到鼻尖發涼,抬頭望去。
無儘的空,略顯幽沉,一點點雪花飄落,也許這是源京的最後一場雪吧!
待出了超市,已是雪花飄飄悠悠地飛舞著,地上很快披上一層薄薄的潔白,妝點著每一個角落。
這場雪下的很大,蓋滿了屋頂,道路,沉沉壓在樹枝上,覆蓋了大地,一切都被渲染地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