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到底是才女,冰雪聰明,不僅文學造詣極高,還懂得八國語言,對琴棋書畫,政治經史也有所研究,可說是奇才。
個人感情經曆,很年輕時曾談過一次甜蜜的戀愛,與一個很有名的小說家談了一年,就分手了。那個小說家現在兒子都能打醬油了,她卻是至今未婚,再沒涉足過感情世界,轉而興趣偏重移向政治,很早就競選為國會議員。
二十九歲的年紀,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小,相對於源國越來越多晚婚的人,她在其中不算特彆。
晚上,樂亮與王茵茵說起沈嵐嵐,隻是有的沒提及,包括她今天出格的話。
王茵茵說她也是最近知道沈嵐嵐住在隔壁,一直都沒怎麼聊過,當然隻見過兩次麵,她忙得很,今天回來後就很疲倦的樣子。
樂亮好好地給她全身按摩一下,再寵愛一下,讓她全身爽透,沉沉睡去。
第二天,王茵茵又不得不出去,幾家新店開張,遇到的事情多,需要她親自去解決。
樂亮休閒地躺在後院躺椅上曬太陽,聽到隔壁有動靜,看過去,卻不是沈嵐嵐出來,而是一位五十幾歲,與她長得頗象的女人出來,神色淡漠地坐在那麵的躺椅上。這雙拚彆墅有點不好,就是隔著鐵柵欄,而不是密實的牆壁,以至於鄰居間都能互相看見。
據說,這是為了營造更大空間感,不讓人顯得過份壓抑,也不知是哪個弱智設計師設計的,總之還就有人喜歡這個設計,樂亮為此深深不解。
這女人很可能是沈南風的夫人錢哲妍,是重城大學教授,與沈南風結婚至今,卻因為朱思琪的介入,有了婚變,甚至還動了手,當初鬨的沸沸揚揚地。隨著朱思琪有所醒悟,退出,去了理市任教,這才暫告平息。卻是沈南風癡心與她,還欲糾纏不休,最終因為居願抄襲事件,腦溢血突發死亡。
見到樂亮看來,錢哲妍隻是淡漠地點點頭,沒有出聲,又閉上眼睛曬著太陽。樂亮能理解她,老伴死沒多久,她的心情一定不會好。
樂亮從她的麵容上,還看到一絲哀傷存留,也是不欲打擾她的清淨,安靜地沒有說話。
一小時後,錢哲妍睜開眼睛,問道“小夥子,你是做什麼的?”
“哦,沒做什麼,喜歡跑一跑,玩一玩。”樂亮也是睜開眼,回道。
“難道是體驗生活?”錢哲妍平靜看來。
樂亮苦笑,這母女倆對此都是敏感,自己都沒敢說體驗生活,她們竟是立馬這麼問。
“咳咳,也能這麼說。”樂亮繼續回應。
“體驗生活……我年輕時也想去做的,後來遇到我的先生,就沒有了那個夢想。當初他是那麼溫厚和善,年紀大了,反而變了。”
樂亮不敢回應,自己其實也算是介入其中,命運的奇異,讓他很快就與這對母女見麵。
“我們曾去過克拉瑪依大沙漠,他對我說,貧瘠的沙漠中,因為我們的存在,有了色彩。我們曾去過弭海,他對我說,我們的愛情,就如那海,深邃而寬廣,愛如潮水。我們曾去過那拉提草原,他對我說,我們一定會像這片美麗的天地,心中有愛,就有美好……”
樂亮靜靜聽著,心想沈南風年輕時還挺浪漫的,隻是他的愛情已經為歲月腐朽,欲要新生,才戀上了朱思琪吧!
“可是,這一切美好,都因為一個女人,化為了灰燼……我再想起這些,才明白我們的愛經受不住考驗,還不如許多人,沒有這麼多浪漫詩意的話語,反而能相濡以沫地過一輩子。”
錢哲妍目中含淚,又是說起更多的事,像一個絮叨的老婦人,回憶曾經的生活和情感。
直到黃昏日落,錢哲妍緩緩站起身,說道“小夥子,你很好,能聽我碎碎叨叨,沒有一點不耐煩……謝謝你,張勇。”
“啊?我不是張勇,我叫樂亮。”樂亮趕緊站起身,說道。
錢哲妍看著他,說道“好吧!你叫樂亮。我對你沒有恨意,嵐嵐她是傷心過度,才會針對你,我在這裡為我的先生和女兒的曾經所為,向你道歉!”
“不,不……”樂亮心中震驚,她憑什麼認為我就是張勇?
“我先生去理市,我跟去了,了解他所做的一切,也曾暗中見過你。”
好吧!樂亮明白了,感情這位一直都清楚自己是誰啊!
“我……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對不起!”樂亮呐呐地道。
“你沒有對不起我們,我要謝謝你能那麼大度,為我的先生悼念!”錢哲妍向他點了點頭,福了福身,進去了。
樂亮呆呆站在當地,有這麼位識大體,溫柔賢惠,知書達理的老婆,沈南風,你真的不應該啊!
當夜,門被緊急敲響,不久王姨跑上來,急促說道“先生太太,隔壁老夫人服用安眠藥自殺,沈小姐說先生會醫術,請他幫忙救人……”
樂亮驚訝,立時下床,穿好衣服就衝出房門,王茵茵也是訝異地穿好衣服,跟了出來。
沈嵐嵐滿麵惶然,見到樂亮,急聲說道“求你救救我媽媽,求你救救我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