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薇薇安不同，蓯蓉、阿依熱、蘇輕語畢竟是她從大一認識的好閨蜜，一起哭過笑過的好姐妹，如此這樣，她其實是最難受的。
借著酒勁眼睛也流出了淚水。
趙燦退出房間，關上門，青姨還未睡，大概一天嘻嘻哈哈的時間過了，終於到了該敞開心扉和這位至親談一談內心所想。
“還沒睡？”
“等你。”
趙燦並排坐在青姨身邊，兩人就這樣坐在台階上，看著前方的星辰大海。
青姨掏出一支煙遞給趙燦，“或許現在這個你需要。”
趙燦不抽煙，但是此時的確想要抽一支。
接過煙點燃，深吸一口，差點把趙燦送走。
嗆得劇烈咳嗽。
青姨笑了笑，“是不是很難受？”
“你是指煙還是心？”
“你覺得了？”
“都難受。”趙燦又緩慢的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看著煙霧，“青姨，你覺得我是不是做錯了？”
“沒有什麼做沒做錯，隻有處沒處理好的問題，阿燦你這件事的確處理的不夠漂亮，傷害了她們三個。”
“唉——，我也不想的，不過有些事能怎麼辦？畢竟他們也有家人，我不敢保證萬一又想上次一樣突然離開，到時候回不來了？她們的父母該有多難過，我覺得我不能那麼自私，所以必須這樣做。”
“必須這樣做？”
“嗯！”
“嗬——”青姨一笑，笑的很輕浮，笑趙燦幼稚，“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是必須做的，你若是為了那個什麼永清，你就拋棄三個，這算盤真劃不來。阿燦我跟你說，這人啊有時候一旦鑽入牛角尖裡麵去了，就很難走出來，非要一條死胡同走到黑。”
“其實並不是隻為了永清，還有一個叫武雉的姑娘。”
“又姓武？”
“嗯，是空空的老祖宗，就是他們祠堂供奉的北宋年間那個終身未嫁的女人武雉。”
“喔……我想起來，武旦在世的時候聽他說過，怎麼你和空空玩得不過癮，還專門跑到1000年前去玩她祖先？”
“……青姨你能不能正經點，我哪敢啊，就是她是因為我才終身不嫁的，當時……吧啦吧啦……大概就是這樣。”
趙燦言簡意賅把事情前因後果講了一遍。
青姨聽得皺眉。
“你說那個武雉和武空空長得一模一樣？”
“是啊！當時我以為就是空空，才搞出的誤會，哪知道不是，後來我讓人調查，原來是武空空的祖先，你說這巧不巧，而且長得不是一般的像，完完全全就是一個人的那種，當時我也很震驚。”
“哦……聽你這麼說還真的挺巧的，那你給空空說過沒有呢？”
“沒有，對了，青姨你以前在空空小時候去過武家大院嗎？”
“當時路過順道去過一次，大概是15年前的事，當時還看到了空空，小時候就喜歡穿漢服，挺可愛的小丫頭。”青姨甜甜的回憶著武空空小時候的樣子。
“後來就沒見過了嗎？”
“沒有，我也很忙，武旦又是個宅男，整天就待在他那破院子裡不出來，我也懶得去找他，不過……好像後來聽說武家傳出有人死了！”
“死人了？”趙燦離開想起武旦公墓旁的另一個未署名的武家墓碑。
“當時我聽到這個消息，就給武亥打電話，我以為是他家老頭子武旦掛了，不過武亥說家裡沒死人，是外麵人亂說的，畢竟武亥年事已高，偶有假死訊傳出一屬正常。”
“也對，畢竟一聽到這種事，都會聯想到是武亥，不過我當時在武亥墓碑旁也看到一個墓，是武家的，不知道是誰的？”
青姨拍拍趙燦的肩膀，“阿燦，每個家有每個家的秘密，武家那麼大一個家，也有他們的秘密，有些事不要去追問，隻要大家都活著就好，知道嗎？”
“嗯，明白了。”趙燦點點頭，的確是這個道理，人家有秘密，自己何曾沒有秘密呢，就拿突然蹦出來的郭皇後來說，很多人就好奇，要不是趙燦通過關係給郭皇後辦了身份證，那就是個黑人。
“阿燦……我知道你是好心，不想讓你是身邊的女人失去一些東西，但是自古安有雙全法？做事問心無愧就對了，不管你做什麼，青姨永遠支持你，好了，困了，早點睡。”
青姨起身離開。
趙燦坐在腦海中浮現出的是在公館和熱娜她們一起美好的時光。
起身回到房間，並沒有和隔壁薇薇安和郭皇後一起睡。
滴滴滴——
趙燦的手機響了，是印度打來的。
這個號碼趙燦有點熟悉，是之前在江寧遇到的那個高小峰帶來的印度朋友拉吉普特先生。
大晚上的打電話給我乾嘛？
“喂，拉吉先生。”
“哈哈，沒打擾到趙公子的美夢吧？”
“我還沒睡，你有什麼事嗎？”
“趙公子，之前一直說讓你泰姬陵取東西，你一直未有來取，存放的時間太久了，現在泰姬陵方麵不保管了，我才給你打電話，谘詢一下你到點來不來取。”
“到底什麼東西？既然是青姨的，你給青姨打電話不就成了嗎，為什麼非要給我打？”
“我怕青姨承受不了這個打擊！”
“……”趙燦皺眉，“到底是什麼？”
“趙公子若是覺得我騙你，你大可不用來，若是覺得東西重要，你現在就來印度取，如果晚了，到時候我可不敢保證東西被扔沒扔，畢竟存放了太多年生了。”
“來！”
趙燦一口答應了下來。
“那好吧，你就一個人來，彆讓青姨知道，免得她傷心，我也是為她老人家著想。”
“明白。”
“我在機場等你。”
“ok！”
掛斷電話。
趙燦起身出門，推開隔壁房間，在薇薇安的郭皇後兩人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等我回來。”轉身出門，並未告訴任何人。
乘坐包機直飛印度新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