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歸來扶弟魔成了斬弟魔!
九十年代,華國還在實行計劃生育,北方的城市人有工作單位的比較多,所以執行的很徹底。
然而對於農村來說,卻處在民不舉官不究的狀態。
農村人靠那幾畝地生活,除了老天爺,沒什麼能約束他們。
而且一個村子,往旁數三代,全都帶著親戚關係。誰家要是超生了,村乾部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幫著隱瞞。
宋盼兒最近一直在想,到底讓不讓宋天賜那個畜生弟弟出生。
看著馬喜娟常坐的凳子,手裡拿著鋸條的她猶豫了。
他們村離城裡醫院二十多裡路,萬一因為流產搶救不及,傷了她媽的性命,她要如何自處?宋天賜是該死,可馬喜娟畢竟給了自己一條命,她不能弑母啊。
可是看他們一家三口懷著美好期待的樣子,憋了六年的宋盼兒,看著格外的刺眼。
藏起了手裡的鋸條,把凳子放回原位,宋盼兒又蹲回了偏房的大灶坑前,揣著手尋思著計策。
宋誌剛在村裡的人緣說不上好壞,因著他在山場放炮的工作,人們多少謙讓他幾分。
一是怕惹到他,萬一哪天拿點炸藥把誰家炸了。二是宋誌剛的工作收入不低,在村子裡算個出息人。
可宋盼兒家鄰居卻是個異類。
劉強和宋誌剛鄰裡鄰居的住了三十多年了,兩家不說話有十年了。
起因是宋家蓋房子,砌院牆時,往劉強家挪了一寸,占了劉強家的地,兩家從此結仇。
一年前,劉強他媽劉婆子,在大街和彆人講究宋老婆子,被宋婆子聽到了。
回家就讓宋誌剛去給她報仇。
宋誌剛就和劉強又打了一架,那一次鬨得很大,大隊乾部來了四五個人勸和,她家這邊街筒子堵滿了看熱鬨的村裡人。
這一年多來,兩家人但凡碰麵,不是撇嘴就是瞪眼,互相看不順眼。
宋盼兒眼珠一轉,劉婆子是個好幫手啊!計上心來。
昨兒夜裡下雪了,村子到處白茫茫一片,隻幾家勤快人家,門口被掃出了一條小路。
宋家院子前不遠處有一座大山,山坡上有一棵槐樹,乾枯的枝頭絮著一個老大的喜鵲窩。
宋盼兒大早上掃完雪,就蹲在院門口等著,手裡拿著個木棍無意識地亂畫著,眼睛仿佛在看著那個大喜鵲窩,其實她在偷瞄著劉強家的院門。
劉婆子吃了早上飯,邊打開院門,邊朝著上屋喊“我去你舅姥家織毛衣去了,強子彆忘了給豬圈上邊的雪掃了啊!彆把豬圈壓塌了。”
說著話,抬頭就看見隔壁門口蹲著的宋盼兒,吐了口唾沫,劉婆子把手裡織了一半的毛衣,夾在了咯吱窩下。
“這大早上的真喪氣,開門就碰到絕戶頭家的小鬼兒。”
劉婆子瞪了眼宋盼兒,回身插上了院門。
來了,宋盼兒心裡一喜,這蹲了這麼半天,腳都凍麻了。
這老婆子的嘴是真損啊!不過也罵的正好。
“哼,你才絕戶頭,我媽馬上就給我生弟弟了,到時候打死你。”
宋盼兒裝著小女孩兒的幼稚模樣,說完就扭臉假裝想跑。
“站那,你媽又懷上了?”
劉婆子瞪圓了她那小母狗眼兒,上前拽住了宋盼兒,語氣裡滿是算計。
“小孩崽子才多大就會撒謊了?你小姐兒不是剛淹死麼?這才幾天啊,你媽咋能懷上了?”像是想要擠兌宋盼兒似的,劉婆子假裝不信地說,就想透宋盼兒的話。
“你才撒謊,你全家都撒謊,我爸和我媽去城裡大醫院看的,我奶說我明年就有弟弟了,哼!到時候讓他打死你。”
宋盼兒說完就掙脫了劉婆子的手,轉身跑回了院子。
劉婆子已經顧不得她了,被這消息震得心慌又有些興奮,也不去串門了,轉身又回了家。
宋盼兒聽著王家院子裡,劉婆子壓抑的喊劉強的聲音,嘴角漏出了一絲笑意,但眼神卻是冷的可怕。
她記得這計劃生育是說,第一胎如果生的是女兒的家庭,政策上允許你再生一胎,這第二胎不管是男女都不行再生了。
宋家這戶口本上已經有兩個孩子了,再生那就是違反政策了。
這幾天宋誌剛要上班,還沒來得及給姐姐銷戶,戶口本上還有姐姐宋來兒一頁,這時候她媽懷孕那就是違法的。
現在就等著看劉家的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