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歸來扶弟魔成了斬弟魔!
那天的爭吵,沒有影響宋婆子的心情,依舊每天出去打牌。而且她不準備找人幫忙了,她要雇人種地,有錢能使鬼推磨,她就不信村裡的人不動心。
這天早上,宋婆子照常出門了。她前腳剛出門,後腳家裡的電話就響了。
“鈴鈴鈴鈴鈴鈴”電話響了一遍,宋盼兒沒有接,想著也不會是找自己的,她乾嘛要接。
沒過十秒鐘,電話又響了。
宋盼兒聽著鬨心,也不收拾屋子了,直接躲偏房看書去了。
上屋的電話響了十多遍後,終於是停下來了,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有毅力。
直到第二天早上,宋盼兒才知道是誰打的電話。
馬喜娟沒錢了,她本以為自己帶的錢夠夠的了,誰知道她親媽竟然管她要房租,而且一要就是一年的,她說給十個月的都不行。
沒辦法了,她隻能又走了五裡地去打電話要錢了。
可是打了一個上午都沒人接。她媽又催她催的緊,要是她不給錢,怕是就要把她攆出去了,這可急壞了。第二天接著打,還好,這次終於有人接了。
“媽,你可算接電話了!你昨天乾啥去了?我打了一上午的電話。”自從知道自己肚子裡是個帶把的,馬喜娟說話都硬氣了。
“咋了?娟兒,我孫子好不好?我打小牌兒去了!”
“媽,你孫子都餓瘦了,我這邊沒錢了,你給我彙點錢吧!五鬥櫃兒那抽屜裡有我娘家地址,你就彙到那個地址就行。”宋婆子的話正中馬喜娟下懷,順著坡兒她就下來了。
“啥?剛子不是給你帶兩千呢麼?這才多長時間啊?都沒了?”宋婆子吼得電話都滋滋冒雜音了。
“哎呀,媽你小點聲,吼得我肚子疼。”馬喜娟捏住了宋婆子的三寸,嚇得宋婆子立馬就像個小綿羊。
“誒,好好,我小聲,我孫子要多少錢啊?”
“再給你孫子彙兩千吧!快點彙過來啊!我先掛了,這電話費挺貴的。”
“嘟嘟”馬喜娟掛了電話。
宋婆子沒了打牌的心思了,自從賠了隔壁一萬塊,她家家底已經沒多少了,滿打滿算就兩萬塊了,這一下子她孫子又要走兩千,誒~孫子就是稀罕,貴重,老費錢了。
彙款是去哪裡彙?鄉裡信用社麼?宋婆子好像聽誰說過,鄉裡信用社不能給彆人打錢,目前家裡唯一上過學的就那死丫崽子一個,她得問問她。
“丫崽子,死哪去了?”
“乾啥?”宋盼兒已經在門簾後聽了半天了。
她這個媽還真是能人。以前沒懷那個畜生的時候,對她奶做小伏低的,還天天給她奶畫大餅,時時刻刻提醒她奶,要想有孫子,她身體就得養好,如果她虧著了,那指定是懷不上孫子的。
就算宋家母子倆再想要兒子,對她再不滿,也都沒有虐待過她。
現在更彆提懷上金蛋了,那更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她奶肯定有求必應。
“你知道咋彙錢不?去哪裡彙?一會兒你跟我去給你媽彙點錢。”宋婆子很難得的,沒有張嘴就喊死丫崽子。
“知道,走吧!”
九十年代,彙款的方式主要有兩種銀行彙款和郵政彙款。
村裡人大部分都選擇郵政彙款。
一是,郵局在鄉裡,離家比較近,二是,除了農商銀行(也就是信用社),其他銀行都在市裡。
他們對市裡的事物兒莫名的恐懼,總想著,市裡的人是時髦流行的,市裡的狗都是貴重無比的。沒聽到都兒子、寶貝的叫麼?村子裡養的土狗,什麼時候被叫過兒子了?
同樣,那市裡的銀行,肯定也是複雜繁瑣。
因為信息傳遞慢,這個時候的農村,總是落後城市一步,人的認知存在很大差異,對待貓狗的的態度截然不同,城市裡養貓狗,那是寵物,自然是捧在手裡寵著的,哪怕叫祖宗,那也是愛意的表達。
而農村的狗是用來看家護院、貓是用來抓耗子的,很少有人過於費心力的照顧它們,自己家的孩子還散養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