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歸來扶弟魔成了斬弟魔!
宋天賜雙手拄著膝蓋,彎腰大口喘氣,那雙本該清澈單純的眼睛滿是仇恨。
看著手裡的透明考試袋,宋天賜陰惻惻的笑了。
上一世,自己失手殺了那個賤人後,爸爸正想藏起屍體,卻被碰巧來收租的房東看了個正著。
警察來的很快,爸爸想替自己頂罪,但是馬喜娟那個死女人不同意,故意說漏了嘴。
未成年,過失殺人,自己被送去了少管所。
本以為在少管所呆兩年,這事兒就了了,但是,就這兩年就毀了自己一輩子。
自己成了十裡八村有名的殺人犯,打工沒人要自己,娶媳婦沒人跟自己,逼不得已,自己去了外地混生活。
小學文憑都沒有的自己處處碰壁,被人欺負。後來總算遇到個貴人,帶著自己幫人看場子,一場火拚下來,腦袋被人砸爛,醒來後,自己就回到了兩歲。
起初的迷茫過後,自己曾偷偷回過槐樹村,可是打聽下來,情況和記憶中的完全不一樣。
自己的爸爸和那個老太婆竟然都已經死了?馬喜娟那個女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還有那個害了自己一生的賤人宋盼兒,她怎麼沒像上輩子一樣在念小學?聽說還是她害死了自己爸爸。
這是另一個世界?還是自己重生了?想不明白,不過這都不重要,他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誰就行了。
這才是剛開始,賤人,等我再大一點,我會再次割開你的脖子,等著吧!
把考試袋扔到路邊的垃圾桶裡,宋天賜向孤兒院方向走去。
考場外,任由警察多麼仔細的搜尋,仍然一無所獲。宋天賜早已遠離考場區域,他們注定是要無功而返。
錢婆子急的滿腦袋汗,來回走動著,期盼著警察快點回來,能帶給她個好消息。
宋盼兒也直勾勾的盯著遠處,但是她已經不抱有希望,還有五分鐘就要開考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緊緊閉了下眼,宋盼兒把注意力移到她奶身上,“奶,沒事兒,明年再考就是了!”
長時間沒說話,宋盼兒聲音有些沙啞。
“大孫女……”錢婆子剛喊一聲,眼淚就流下來了,她大孫女命苦啊!咋就這麼多災多難的!
擠出一絲笑,宋盼兒抬手給她奶擦眼淚,卻怎麼也擦不乾,那淚珠一個接著一個,宋盼兒下意識去褲兜裡找紙,拿出了疊的整整齊齊的準考證和身份證明。
這是宋盼兒第一次體會到狂喜的感覺。
失而複得,顧不得笑一下,宋盼兒扔下一句“奶,沒丟,等我!”轉身就向不遠處的商店跑去。
花了不到一分鐘,2b鉛筆、黑色碳素筆、橡皮找齊,也沒結賬直接就跑了。
“誒~搶劫啊~”
迎麵碰到跟過來的錢婆子,宋盼兒指著追出來的店老板,對她奶喊“奶,幫我結賬,我先去考試啦!”
說完,像個脫韁的野馬,直奔考場。
她怎麼就忘了自己把證件放到褲兜裡了呢?監考老師發卷的時候,宋盼兒還在懊惱,不顧監考老師看神經病似的眼神,她給了自己一巴掌,白白難過了這麼長時間。
鄭大強你給我等著!恨錯人的宋盼兒深吸一口氣,開始答卷。
語文對於宋盼兒來說,向來很輕鬆,尤其是作文,八百字的作文,她二十分鐘不到就能寫完。
但是今天她卻被難住了。
今年的高考語文作文是命題作文,題目是‘我和我的父親’。簡短的兩句題目,宋盼兒看了有五分鐘,歎了口氣,隻能瞎掰了!
於是,劉強成了宋盼兒筆下的‘爸爸’,宋盼兒成了劉福根。洪水中的父女情,真摯感人,宋盼兒差點把自己寫哭了。
兩個半小時的考試時間一晃而過,交卷時,宋盼兒後位的那個找過她的考生急哭了,大聲嚷著讓老師等一會收卷子,她作文沒寫完。但是監考老師怎麼可能聽她的,公正嚴明的按時收了卷,封好,離場。
哭嚎吵鬨中,語文考試結束了。
錢婆子站在警戒線的最前麵,伸著脖子焦急的尋找著她孫女。人群裡那個氣質卓然的女孩異常奪目,宋盼兒出現在視線裡的那一刻,錢婆子就發現了她。
高舉雙手揮舞,“大孫女,奶在這裡!”
警戒線兩邊擠滿了等考生的家長,宋盼兒循著聲音看過去,她奶熱的滿臉是汗,擠在人堆裡都快被人群淹沒了。
為了讓她奶早安心幾秒,宋盼兒露出個大大的笑容,朝著她奶用力的揮手。
人潮擁擠,祖孫倆終於聚到一起。
“走,回家吃飯去!”
錢婆子笑眯眯的拉起宋盼兒的手就走,絲毫沒有問她考的怎麼樣的意思,宋盼兒情不自禁的笑了,這小老太太,還挺通情達理!
折騰了一上午,宋盼兒本打算在附近找個飯店隨便對付一口,休息一下後,下午直接去考場。但是她奶說大夏天的,怕飯店裡的菜不衛生,吃壞肚子,非要回家自己做菜。
緊趕慢趕回了家,吃了午飯後,宋盼兒還有半個小時休息時間。把格尺圓規重新準備好後,撲到床上睡了過去。
這個覺睡得很累,她夢到有個毒蛇一直追她,她在走廊裡瘋狂的往前跑,總算躲到了考場裡,鎖上了門。
剛鬆了一口氣,回頭一看,另一條毒蛇纏在她身後的課桌上對她吐信子。
驚叫出聲,宋盼兒一頭汗的醒來,一看時間,她才睡了不到二十分鐘。
這覺睡得真累,肯定是上午嚇到了。揉了揉腦袋,起身去衛生間洗了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