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盼兒得知事情的原委後,陷入了沉思。
她萬萬沒想到周治平和任梅是這種關係,難怪這個周治平看自己不順眼,原來是在替小情人報仇。
倆人都不是好東西,但要說幕後真凶是誰,宋盼兒很肯定不是周治平。
他連討厭自己都不敢明著承認,怕落人話柄,這麼謹慎的人怎麼可能為了任梅去犯罪?
所以凶手隻能是任梅,宋盼兒非常確定。
再次拿出那張恐怖的照片,宋盼兒和照片裡的任梅對視良久,然後一筆尖紮穿了她的臉。
狗東西,你給我等著!
羈押的四十八小時很快過去,任梅得意洋洋的離開了警局。剛出警局大門沒兩步,就看到宋盼兒蹲在綠化帶旁,直勾勾盯著她看。
“任老師,我是來跟你道歉的。”宋盼兒站了起來,率先開口。
這突如其來的道歉,打了任梅一個措手不及,她眼裡的恨意都聚集好了,正準備都射向宋盼兒,這一下子劇情大轉彎,她眼皮都有點抽筋了。
“什麼意思?”任梅眉心緊蹙,眼裡滿是疑惑。
“我知道是我曾經的不懂事,害的你沒了工作,家庭也不幸福,現在我誠摯的向你道歉。”宋盼兒滿臉真摯,緩慢的向前湊近了兩步,斜挎著的布兜也放到了身前。
聽到宋盼兒提起了工作和家庭,任梅眼裡的疑惑不見了,隻剩下滔天怒火。“都是你這個該死的賤崽子害了我的人生,我本該有大好的前途!”
宋盼兒再次低頭認錯,但是語氣裡滿是遲疑。“是我不對,但是你也—有錯—吧?不該這麼報複我。”
任梅憤怒的衝上前兩步,大喊“我有什麼錯?你身為學生不敬師長,我懲罰你有什麼錯?”
宋盼兒“沒錯,而且,雖然你失敗了,但是不得不誇讚你一句你的手段真挺高明!”
“哼,鄉巴佬,你沒見識的手段多了去了,你就等著慢慢嘗試吧。”宋盼兒的道歉降低了任梅的厭惡之感,思緒不自覺的就跟著宋盼兒的話走。
“一想到有你這麼個毒蛇一樣的仇人,我就晚上睡不著覺。”宋盼兒捂耳朵後退兩步,看起來窩囊又膽小。
任梅嗤笑出聲,她就是要讓宋盼兒夜不能寐,“我盯了你五年,消失墨水筆聽過麼?我托人去國外買回來的,專門用來對付你的!”
宋盼兒放下虛捂著耳朵的手,站直身體,“消失墨水筆?”
“哈哈哈!就是寫完一天後,墨跡會慢慢揮發。可惜我棋差一步,算你這次運氣好,不過下一次你就沒這麼好運了,我會一直盯著你的,我的好學生。”任梅手指向宋盼兒的額頭,眼神陰冷。
宋盼兒不怒反笑,她笑任梅的自大狂妄,笑她的落入陷阱而不自知。
“亡於嘴賤,死於話多,今天我也給你上一課。”宋盼兒說完,手伸進了身前的布兜裡,‘哢噠’按了一下,然後大步向警局走去。
任梅花大價錢買了消失墨水筆,而宋盼兒也花了大價錢,她買了一個錄音筆。
任梅還沒走到家就又被帶回了警察局,這次是證據確鑿了。侵犯通信自由罪和侵犯公民個人信息罪,被判處有期徒刑一年。
宋盼兒猶嫌不足,忙活了小半天,一封打印版的告密信新鮮出爐,寫上任梅家的地址,郵了出去。
任梅的那個家暴丈夫看到這封信後,憤怒的衝到了監獄,拍著玻璃大喊,他要殺了任梅。
給一個家暴男戴了綠帽子,想想都知道任梅出獄後的生活該有多麼淒慘。
周治平倒是沒有被判刑,但是名譽沒了、工作丟了,媳婦也和他離婚了,聽白媛媛說,他最後應該是回老家務農去了。
宋盼兒冷哼一聲,這些都是他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