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目光讓白無一有些不舒服。
白無一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是6點半了,所以也不算是工作的時間,也許可以進行一些閒談。
“對,我的確不太著急。”
所以白無一乾脆這麼說,把登記的冊子放在自己手邊,繼續進行登記
“陳姐,您也看出來我是個新人了吧?我看您麵相上挺好心,又像個前輩員工,要是您也不急的話,能不能給我講講這地方?”
相比於他這種貨真價實初來乍到的人,原住民nc很有可能知道一些更深的信息。
而且就以現在的情況來說,白無一作為電梯乘務員是不太具有向樓層內進行深入探索乃至拿取物品的能力的,如果這一副本還是具有類似石碑或者玻璃的道具,他可能隻能靠nc去拿。
“有什麼好講的。”
中年婦女眯著的眼越來越皺縮,臉上的笑容也越發顯出一絲虛假
“你嘛,就是在這待得太短了,多待一段時間就都知道了嚰。”
“您在這待了多長時間了?”
“兩年,也不久。”
“這樣啊。”
白無一點點頭,把眼微微睜大,然後悄無聲息地把拿著餅的那隻手換了隻,接著挪到了背後去,顯出一副職場菜鳥常有的懵懂熱忱樣子
“是這樣,陳姐,我呢,職務是電梯乘務員,您也知道,這是個要跟彆人打交道的位置,但我來的時間又太淺,對同事了解也不深,怕跟他們相處有什麼不當之處……”
在手動著小動作同時,白無一也注意著麵前人的一切神情,這送餐員在他把那塊“紙餅”放到身後後,身體毫無動靜,雙眼卻仍死死纏在那東西所在方位上。
這讓她就像個全身隻有眼在動的木雕,說不出的怪異。
不過從這裡也能看出這名婦女的確是在注意那個餅,而非他的手,也不知是好是壞。
“我也是個嘴巴笨的人,給不了啥答案,你到底吃不吃?”
吃?
白無一也在思考和猶豫著,如果是正常世界,他當然不會失了智跑去吃紙,可這畢竟是怪談世界。
於是他突然轉變了話題
“您呢?吃早飯了嗎?”
“我……?”
被突然問到這個問題的婦女愣了一下,接著,白無一便發現她深深咽了一下口水。
就如呼吸一般,人在被問到是否在吃飯的問題的時候,便會突然注意到自己是否饑餓,以及,自己的嘴裡是否有唾液之類東西。
這個咽口水的力度是有點大的,通過其喉嚨的滾動弧度,按理說,她剛剛是一直在生成唾液。
也就是說,這個送餐員一邊在給他送早餐,一邊卻是也在對他手裡的那個紙餅垂涎不已。
“我可沒資格在公司吃早飯。”
咽了這一口口水之後,那婦女似乎也不再偽裝,依然怪異地笑著,開始對著自己懷裡的餅發呆。
“誒?您的資曆,我覺得完全可以呀,您勞苦功高,公司就該提高您這樣人的福利。”
“嘻,油嘴滑舌的小夥子,你要是不是乘務員,要不要考慮來阿姨這邊做廚師?不過嘛,咱們這裡能做廚師的,也隻有一個人。”
油嘴滑舌和廚師有什麼關係?白無一有些猜測,但沒有得到驗證便不敢確定,於是又開口去詢問。
可接下來那婦女卻隻是一昧怪異地笑著,也不再回答他的問題,而過不久,7點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