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強看著坐在沙發上帶著帽子哭個不停的姑娘,閉著眼深吸了一口氣,孫明月看著閨女,皺眉道。
“是關軍彪乾的!他在場,但是動手的人不是他,已經回去找李金海自首了!李金海揮手說小事兒,人給放了!”
這時候於凱背著弟弟於泰回來了,於泰氣的臉都紫了,被人扒光了掉在路燈上掛了半個多小時,整個濱縣都知道首富的二少爺的小弟弟還沒奶嘴大的事情了。
劉光明坐在沙發上,歎氣道。
“我的總經理,也算是溫暖的姐夫胳膊被打斷了,楊建峰那邊的人抓住了,但是個精神病,是塗坤和李嘉威帶著人親自把人從錦西接走的!”
陳強被氣笑了,乾脆直接坐在地上笑罵道。
“他媽的,我剛開心沒到一天,想著把韓謙的人打了,出口氣,也在濱海揚名!讓那些想和暢享,榮耀合作的人都給我老實一點兒,這下好了,第二天就遭報應了。”
隨後陳強苦笑道。
“但是也不算吃虧,畢竟這幾年過去了,除了林縱橫,敢和韓謙正麵掰手腕的也隻有我了,可惜啊可惜,我不如林縱橫!”
劉光明開口苦笑道。
“不一樣的,林縱橫時期韓謙還隻是一個小人物,如果那個時候你遇到了韓謙,你可以···”
劉光明沉默了,陳強有臉幽怨的看著劉光明,低聲道。
“也揍我了啊!”
眾人沉默。
陳強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氣。
“韓謙很難搞啊!搞不定和你正常啊!輸了彆灰心,我給伱們升官啊~啊~啊~”
最後陳強的聲調都不對勁兒了。
深夜!
陳強猛然從床上坐起,咬牙怒道。
“不是!他都不在濱海,憑什麼就把我人給揍了?他有病啊?”
韓謙有病這個事情估計整個奉天都知道了,此時的韓謙依然在阜山逍遙法外。
一句話!除了我古爹,你們誰碰我一下試試。
還真沒人敢。
清早,韓謙就接到了老古的電話,讓他滾來盛京,彆在阜山耀武揚威的,掛了電話韓謙看著眼前的楊一迪。
“你媽的,你告狀?”
楊一迪一個勁兒的搖頭,隨後韓謙看向徐東,後者連忙搖頭。
“就是程錦打了個電話,問你最近在做什麼~”
韓謙哦了一聲,站起身對著東洋介開口道。
“有事兒你就找他給你解決,你和周樂就在這邊玩兒吧,樂兒~彆讓他忽悠了··我還是叫你鬼子吧,親切點兒!我走了啊,閻王爺又來電話催命了。”
韓謙接通電話喊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這就過去了!不是你催命啊?你找我乾啥啊?”
“快點來,急事兒!快點兒!”
老古把電話掛了,韓謙急匆匆的下了樓,上車後葉芝開車疾馳上了高速,進入高速之後,老古又打來電話。
“上高速了沒有!”
韓謙沉聲道。
“上了!古爹有什麼事兒您直接說。”
“嗯,也沒啥太大的急事兒,你過來給我炒個雞蛋。”
葉芝降低了車速,韓謙沉默了。
拿著電話足足沉默了一分鐘,隨後對著電話怒吼道。
“你有病啊?不是你有病啊?你今早上打了七八個電話催我,就是為了我過去給你炒個雞蛋?你明天不活了?你後天就要走了?你讓我給你炒雞蛋?我不活了!我現在就跳車自殺!我不活了!”
老古坐在蔡青湖的莊園客廳,老孟等檢查組的人,孫正民,陳金葉,秦耀祖,李雅麗,蔡青湖等盛京大大小小的官員基本都在。
好在蔡青湖的家足夠大,能容納這些人。
老古的手機就放在桌子上開著免提,所有人都聽著韓謙在那邊抽瘋嚎叫,老孟抬起頭看向老古。
“就這麼慣著?這小崽子該打了。”
老古沒說話,韓謙那邊又炸毛了。
“誰?誰在那邊嚼舌根呢?你都不如那好老娘們,就他媽我老家村頭兒那塑料棚子裡麵的三個臭老娘們都比你強,你就說你叫啥!”
老孟嗬嗬笑道。
“愛新覺羅·孟醒!”
“你咋不叫愛新覺羅溥儀呢?慈禧是你姥姥吧,還孟醒,葉小姐他說他叫孟··孟副主任!!!!我買雞蛋去了。”
掛了電話,韓謙轉過頭看向葉芝,葉芝笑道。
“得多買倆雞蛋了~韓先生你不要總這麼這樣呀~古爹那邊那麼多人呢,怎麼能不給古爹留麵子嘛!”
韓謙歎了口氣,捂著腦袋無力道。
“他讓給他炒雞蛋!這不明顯就是故意逗打架麼?古爹知道我性格,這個電話··這麼說吧!除非我和古爹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他會說廢話,其餘時間,他每一個呼吸都帶著幾百個意思,去盛京!買雞蛋,看來這個飯我真得做了。”
蔡青湖的家裡,老孟看著老古,後者斜靠在沙發上。
老孟皺眉道。
“上麵有好多文件都是你遞上去的,濱海那邊兒的問題不是一天兩天了!也不是沒人關注,光是程錦不動地方就已經讓很多人不滿了,韓謙打了陳強那次就已經鬨大了!”
老古聳肩撇嘴。
“知道啊!所以我讓他娶了青湖然後退休,韓謙自己也知道,散了全部家產,退休的幾年裡是能捐錢捐錢,能做好事兒做好事兒!不夠?陳金葉滾去沏茶,這是你能聽的?孫正民也滾。”
兩個副書脊是反駁的意思都不敢,起身跑出了客廳。
沏茶?
媽的!直接點兒就讓我倆滾就行了唄。
老古坐在沙發上看著老孟,冷笑道。
“姓孟的,我知道你們來的時候白桃父親和你說了很多,你負責的也是對接上麵!但是有些話咱們倆今天就拍著良心說,我也不怕李雅麗去周慧那邊兒嘮叨,青湖也聽著,小韓謙和你領證扛著多大的壓力你們心裡都清楚吧?”
李雅麗坐起身看向老古,蔡青湖伸出手阻攔了李雅麗,輕聲道。
“知道的!所有人,包括我,包括我公婆,包括韓謙都認為自己會和溫暖複婚!但是他還是和領證了。”
老古看向老孟。
“這不就不明白了吧,逼迫韓謙和青湖領證為了什麼?不領證青湖不會和小韓謙子在一起?韓謙顧及了衙門口兒的顏麵,結果呢?一腳從濱海踹出去了,屁都沒帶走一個!人家怨言了啊?”
老孟皺眉道。
“你說韓謙沒有犯罪?你說韓謙不囂張跋扈?”
老古笑道。
“你懂你媽了逼啊?他打陳強的時候二十六還是二十七?你家孩子二十六還特麼上學找你要錢呢吧?年輕人打個架就是囂張跋扈了?年少輕狂四個字讓你吃了?普通人家孩子是活該挨打唄?韓謙哪兒錯了?都給我說,說不出來我一會挨個抽你們耳光。”
老孟身子後仰,皺眉道。
“你能不能彆突然發火?聊聊天怎麼了?小韓謙還不能管管?他都快成土皇帝了!”
老古皺眉道。
“誰家土皇帝兜裡帶一把鋼鏰兒?誰家土皇帝去山上放牛不能回市裡?誰家土皇帝摟著掃大街的人稱兄道弟了?我就發現了,你們都對韓謙很不滿,他怎麼了?他殺過人?他搶過錢?他像蔡槍似的拿著槍搶礦去了?啊?”
李雅麗咬牙道。
“你彆說蔡槍!”
老古撇嘴鄙夷道。
“說你老情人你生氣了啊?那不說了,繼續說我家的小韓謙,馮倫對著韓謙開槍你們是一個字不提啊!死在海上了是不是就證明清白了?逼迫退休了還不行,還得挖!挖他知道的秘密,榨他的腦子,濱海近年的改變你們看不到啊?啊?退休三年那叫一個風調雨順,大貨車都不撞人了。”
柳笙歌低著頭是一句話都不敢說,老古再道。
“退休了你們了樂了,童謠孩子掉了你們瞎了!韓謙被注射蛇毒的時候我估計你們都開宴會慶祝了吧?我就是把白桃他爹給耍了,我知道你兜裡的電話和他通著呢,我就直說,我把你耍了!韓謙退休了,馮倫在監獄裡麵,不死心的家夥還動手,童謠流產了,韓謙失憶了,瘋狂給蔡青湖試壓導致把蔡青湖的內心壓崩潰了,出問題了!你們開心了是吧?”
老孟兜裡的電話發出一聲輕笑。
“嗬~”
“你彆一個字一個字的和我吐,咱們繼續說,小韓謙回濱海了,什麼騙季靜出去啊,重傷了東洋介啊,葉芝的車禍啊,虞詩詞的眼睛啊,李嘉威的脖子啊,送出國的北北啊,安排刻意接近萬芳的那個叫什麼不記得了,想想!換做你們,你們怎麼做?我家韓謙怎麼做的?報仇了?還是找麻煩了?來,說!不說我回京城抽你嘴巴子。”
老孟拿出手機放在桌上,白桃老爹笑道。
“來!”
老古撇嘴鄙夷道。
“可不敢!你自己說啊!你媳婦兒被人打瞎了一隻眼睛,你咋做?我家小韓謙咋做的?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吧?”
電話笑道。
“死倆!”
老古大怒。
“是不是濱海醫院死人都是韓謙殺的!!!”
“不是!”
老古大怒。
“韓謙回去開了個晚宴,親自跑去濱縣送的請帖,這特麼意思不夠?罵人了?打人了?你們一群人欺負老弱婦孺,我回來做晚宴請你們來熱鬨,你能做到?還是老孟能做到?你閨女要是受了這委屈你能忍了?韓謙回濱海沒報仇吧?去了一次孫明月的彆墅被李金海拿著鞋底抽的!孩子吃了多少委屈就瞎,就看不到!養個熊貓就說挖了祖上三代去查?過了吧?太過了吧!”
老古點了一支煙,怒道。
“媽的!童謠流產的事情韓謙知道鬨了?還是大張旗鼓的了?沒帶任何人吧?他是身上有槍,槍都還給典獄長了,自己去的阜山!咋地?這也不行?我就直接的說,我來奉天,我去濱海,就是過去摸摸韓謙的腦袋代替衙門口入說句對不起,要不你就繼續給我免職!”
電話掛了,老古看向老孟。
“一會我鑿死你!彆說韓謙在電話裡和我吵架,在電話裡罵你不如老娘們,就是當麵罵你不如老娘們我都當看不著,你倆單挑,他能打你死去活來的!”
話落看向李金翰。
“你看個屁,丟人的玩意!都不想罵你!咋地?你給溫暖撐腰唄?我算蔡青湖的半個姨夫,李雅麗和周慧關係好,咋地?”
李金翰冷笑道。
“我懶得和你吵架!”
老古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我就這脾氣性格,韓謙這孩子我看著順眼,但是我不給他幫任何忙,什麼資源啊,什麼靠山啊我都不給,誰想打誰就去打!但是像方雄這個級彆的人動手,我有一萬種辦法氣他斷氣兒,不信咱們打個電話!”
沒人不信,老古想打!
電話電話,老古大聲喊道。
“方主任啊,剛才白桃得讓我罵了一頓把電話掛了!你真不來奉天?你來的話我等等你,輪椅都準備好了,我推著你看你徒子徒孫挨揍!”
方雄直接把電話掛了,抓著救心丸往嘴裡塞。
老古扔掉手機,冷漠道。
“有罪名你們就抓,隨便抓!我攔著我是狗!沒罪名你們扣帽子,我也是狗!我咬死你們!困了,睡覺了!青湖一會兒韓謙滾回來的時候讓他多炒幾個雞蛋,不喜歡吵就直接砸老孟,孩子也騙?你啥時候姓愛新覺羅了?你特麼也不姓孟啊!”
老孟指著老古的背影被氣笑了。
“你啊你,真的就是老年後的韓謙!”
老古轉過頭大笑道。
“為什麼韓謙不是年輕時候的我?我老古也是窮人家孩子出來的!”
蔡青湖對著老古豎起大拇指。
“古爹真霸道!”
客廳中的眾人對此表示讚同,在韓謙回來之後,老古突然變得強勢了,如果說以前是帶死不活,現在就是容光煥發!
意思明顯,我老古就是擺明了態度!
“霸道?嗬··我現在是溫柔的,陳湛再去濱海欺負韓謙一次,我讓你們知道什麼叫真正的霸道!”
老古走上樓梯,冷笑一聲。
“我把他九族扔裡麵去!”
離開蔡青湖家的秦耀祖給孫正民打了一個電話。
“陳金葉算陳湛九族不?”
···········
濱海的一座農民子弟小學的校長室,打扮潮流的白桃站在校長辦公室皺眉看著眼前的一切!
磨破了皮的沙發!
掉了漆的辦公桌!
一把帶著辦公椅的輪子三種型號和顏色。
水泥的地麵,十分普通的洗臉盆。
一個相貌精致帶著眼鏡的女人,隻不過這個女人此時正捂著側腰,滿臉的痛苦。
站起身時候側腰撞在了桌角上。
彆說在學校,就是在馬路上,白桃也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了。
韓謙身邊的怪物,子弟小學的校長,流過產的女人,大腦和小腦不成正比的童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