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謙坐在程錦的辦公室裡,叼著煙,臉上貼著五六個創可貼。
“一個晚上清理的應該差不多了,老爺子你可以給孫正民發通告了,有麻煩找我就行,這些事情以後再說,青湖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怎麼受傷的?”
程錦皺著眉頭歎氣道。
“小海用命和我擔保,青湖是離開倉庫的時候被門口的木板劃傷了腿跌倒在地的,絕對不存在被人傷害,但是小海說青湖暈倒後幾次掙紮都沒能站起身,之後送去醫院之後檢查了一遍又沒有什麼問題,現在突然變成了這樣,醫生那邊也沒辦法給出一個解釋!你先彆急。”
韓謙皺眉回道。
“我怎麼能不急?在寺廟門口,青湖坐在我脖子上我答應她會讓他快快樂樂的,我們倆去給蔡槍和蔡坤掃墓的時候,我也說了,我會照顧好青湖的,現在青湖變成了這個樣子,你讓我怎麼和這兩個老人交代?”
程錦抬起頭皺眉看著韓謙,韓謙再道。
“我第一次去青湖家的時候和白柔發生了衝突,白柔不止一次說青湖不適合我了,您忙完去個醫院?當初你給我和青湖拉紅線兒,你不去咋說?媽的,還有那個孟直夫,這孫子能老老實實不找這個機會罵我?當初他把他按在走廊裡麵打,現在他找我報仇我都理由還手!煩躁,我走了。”
程錦臉色茫然的看著離開的韓謙。
發生了什麼了這是?
韓謙離開衙門口兒後開車直奔市局,找到李金海拿回了自己的駕駛證,二舅似乎很忙,沒什麼時間聽韓謙嘮叨,給了駕駛證就讓韓謙滾蛋,他今天的事情多。
離開市局,韓謙開車回了醫院,走進醫院的時候才得知蔡青湖已經被白柔接回了盛京。
韓謙腦子亂成了一鍋粥,也不想住院了,離開醫院漫無目的的開著車,路上給蔡青湖發了一條短信,結果石沉大海,給白柔打去電話,但是被掛斷了。
轉悠了一圈,韓謙的車子停在了錢玲的彆墅外。
錢家彆墅,韓謙躺在沙發上捂著腦袋,錢玲皺眉道。
“怎麼又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小韓謙你能不能精神點兒?”
韓謙轉過頭看向錢玲,哀聲道。
“姨啊!你就像是我親媽似的,我現在頭疼的厲害,之前葉芝被林縱橫找人開車撞斷了腿,葉家父母殺到濱海來,我當時連道歉的機會都沒有葉芝就被接走了,這下好了!白柔來了直接把青湖接走了。”
錢玲轉過頭看向站在一旁的葉芝,後者搖了搖頭,眼神裡也帶著怪異,錢玲站起身走到韓謙身邊,彎著腰問道。
“哪有這個事情啊!”
韓謙捂著臉歎氣道。
“姨啊,你就彆安慰我了!咋沒這個事情啊,葉芝的事情是有人故意為之,我還能報仇!現在青湖是自己摔的,我連個發泄的地方都沒有,當初去青湖家提親的時候就是空著手去的,白柔和李雅麗對我一直有意見,現在··姨啊~麻煩您拉著我媽再去一次唄,我現在不敢回家啊!”
錢玲轉過頭再次看向葉芝,葉芝的臉色滿是茫然,低頭快速看著平板。
不應該啊?
錢玲坐在韓謙身邊,輕柔道。
“乖,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咱們慢慢來,總會有辦法的!”
韓謙坐起身,深吸了一口氣。
“姨,我去找個那個老道士,他當初不是說我退休就沒事兒了麼?這不是純純的騙子麼?我走了啊!告訴錢婉彆總打遊戲堵著安全區殺情侶了,走了!”
韓謙說走就走,錢玲和葉芝茫然的對視。
錢玲低聲道。
“這是···彆人和他說什麼了?”
葉芝茫然搖頭。
“不到哇。“
通往寺廟的上山台階,老道士仙風道骨的正在拿著一串佛珠忽悠一對兒小情侶,滿臉笑意的說著說著,結果看到一個滿臉怒火一瘸一拐走過來的年輕人時,老道士媽呀一聲起身就跑。
七八十歲的人了,跑的那叫一個快,三米高的台子說跳就跳下去了,右腿受傷的韓謙站在台子上握著棒球棍指著老道士怒吼道。
“你個老騙子,騙我被狗咬,騙我淋雨,又騙我退休,你他媽的給我上來,我打死你!”
遊客紛紛駐足看著這個胳膊帶著紋身,囂張跋扈的年輕人。
老道士站在台下,笑道。
“你彆急啊!容老夫掐指給你算一算。”
隨後開口指著韓謙破口大罵。
“你他媽那算退休?你是不來濱海了,然後呢?老古沒讓你給他處理那些外人滲透的事情?蔡青湖假孕的時候你跑去天北和盛京欺負人給她換了一個主任的位置,你那叫退休?你好好的童謠能流產,現在你又跑回來做太子爺了,你都記起來了,小青湖能不出問題?你下來給我磕倆,我給你一個解決的辦法!”
韓謙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就開始磕頭,老道士嗬嗬笑道。
“騙你的!沒辦法!”
韓謙認真點頭。
“行!你行啊!你真行啊!你給我等著啊!你這個地方你跑不了,我整不了你了?狗呢?給我弄幾條狗放下去。”
老道士當即投降,隨後韓謙瞪大了眼睛,這七八十歲的到時候三下五除二的就爬上來了,韓謙被嚇得後退了一步,老道士上前摟住韓謙的肩膀。
“還打我麼?”
韓謙嗬嗬一笑。
“不打了,咱們倆去寺廟裡聊會,那條狗還在吧?”
“在啊!就是跑不動了,想追我看來是不行了。”
話出,人群中走出一個穿著袈裟的老和尚,嗬嗬笑道。
“姓死的,你說什麼呢?”
老和尚牽著兩條正是壯年的土狗,老道士舉起雙手投降。
隨後沒過多久,一副當年的畫麵再次複刻,隻不過這一次樹下的人多了一個,狗也多了一隻。
韓謙指著老道士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