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個電話給老頭兒,老頭兒的意思是告訴韓謙暫時彆急著回去,隨後問了程錦,程錦也告訴韓謙自己去玩一會。
恢複記憶之後,似乎之前對他的包容都消失了。
打了個電話給柳笙歌,這太監似乎也閒著呢。
大約過了十分鐘,柳笙歌開著一輛韓謙不認識的跑車過來了,看不出來是貴還是便宜,韓謙開門上車,柳笙歌遞給韓謙一支煙。
“很閒?”
韓謙點頭。
“不是閒,而是有家不敢回!你現在是不是沒事兒?”
柳笙歌皺眉道。
“我能有什麼事兒?”
“洗澡去,我看你雞兒沒了還是蛋蛋沒了,當年就沒搞清楚這個事情,媽的!哥們愛你,我得糾結一輩子!”
柳笙歌閉著眼深吸了一口氣,隨後車子猶如利劍一般竄了出去,兩人抵達濱縣溫泉酒店,站在門口等了大約半個多小時的陳強看著鼻青臉腫的兩個家夥,皺眉道。
“你們倆這是?”
柳笙歌把車鑰匙扔給陳強,皺眉道。
“廢什麼話?”
韓謙撇嘴道。
“和這太監在路上打架了一架,你被整的滿屋子都是人,到時候打起來你丟人,我也丟人,手牌呢?我來你地盤我還得自己拿?”
陳強看著柳笙歌和韓謙苦笑,走進這個五層的頂級洗浴,服務員給三人準備了新的浴服,一路指引走進了貴賓浴室,韓謙瞄了一眼柳笙歌,小聲嘀咕。
“都在啊?”
然後脖子就被柳笙歌用毛巾勒住,韓謙一個勁兒的求饒撿回一條命。
站在水池邊上,韓謙皺起眉頭。
“是新換的水麼?柳笙歌你沒有啥性病啥的吧?”
柳笙歌的眼睛都快紅了,韓謙賤兮兮的開口道。
“憋的?”
一旁的陳強無奈笑道。
“韓謙你這個嘴是真損啊!知道你有潔癖,水,毛巾,浴服都是新的,消毒了,洗乾淨的,柳太監大概應該沒什麼性病。”
韓謙哦了一聲,轉過頭看向陳強。
“陳蟑螂,這水熱不熱?”
陳強挑眉道。
“蟑螂?”
韓謙認真點頭。
“當年我那麼打你,你是一點兒殘疾都沒落下,前幾天咱倆從山坡滾下去,我看你這皮外傷都愈合了,太監啊!熱不熱?”
柳笙歌搖頭,隨後韓謙噗通一聲跳進水裡,隨後嗷的一聲爬了出來,指著柳笙歌怒道。
“你他媽的不得好死真的,沒給我燙禿嚕皮了!”
陳強泡在水池裡,韓謙坐在一邊隻敢把雙腳泡在裡麵,抬起腿踹了一腳陳強。
“你小子變化挺大啊!以前我能打你們哥倆,現在打你自己都比較吃力了。”
陳強轉過身皺眉道。
“怎麼說我爹也是京城檢·察·院主任,你能不能尊重我點兒?”
韓謙皺起眉頭,陳強舉起雙手。
“好好好,不用尊敬我!不用尊敬我!韓謙啊,你今天不來找我,我還想著過去找你呢,有個事兒和你嘮叨嘮叨,咱們倆之間的恩怨大概要放下一段時間了。”
韓謙伸出手指向柳笙歌,然後看著陳強。
“你也不行了?”
柳笙歌皺眉回道。
“你彆特麼有病似的,還是你沒恢複記憶的時候可愛一點,現在的你是真賤,彆特麼和我說話!”
柳笙歌起身走出水池去搓澡了,陳強站起身問韓謙去不去,韓謙認真的問是不是女搓澡師傅,陳強表示可以找,但是會通知溫暖她們,韓謙笑著說開個玩笑。
三個家夥搓了澡,陳強問要不要去吃點東西,三人又折騰到了一樓的自助餐,陳強鐘愛海鮮,韓謙則是端著一盤乾煸芸豆,坐在陳強的對麵問道。
“什麼事兒?”
陳強拿著螃蟹腿,韓謙搖頭,陳強咬著螃蟹腿含糊道。
“白桃你應該見過了對吧?她沒跟著老古去江南,而是留在了京城!她在哪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把你在長青的那個好兄弟周樂弄去京城給她做司機了。”
韓謙放下手裡的盤子皺起眉頭,陳強嗬嗬再道。
“你這個兄弟跟你在長青是共患難的,回濱海之後突然發現你們之間有不可逾越的鴻溝,你說心裡會不會不舒坦?而且這個周樂還去見過了馮倫,馮倫這個人和柳太監一樣,說是一心把你韓謙當朋友,你自己相信麼?”
柳笙歌嗬嗬一笑沒有說話,陳強繼續道。
“周樂肯定是拿你當朋友的,但是朋友這種東西有很多作用,可以利用,可以當做靠山,也可以當做墊腳石,畢竟隻有自己才最愛自己,隻不過愛的方式不同罷了!我和你之間鬨的這麼凶!那你做了墊腳石,下一個乾掉的可能就是我了啊!”
韓謙皺起眉頭。
“為什麼不可能是劉光明毆打周樂導致周樂要動你呢?”
陳強搖頭。
“周樂知道劉光明打他的原因,劉光明是去幫你試探周樂這個人的,所以劉光明不對魏天成他們動手我不信,才有前不久保齡球館事情,周樂不會怪劉光明對他動手的,韓謙啊!你為什麼總會把人想的那麼好呢?以白桃那種性格的女人,你耍了她那麼多次,還用凳子砸她的腦袋,這大小姐能咽下這口氣?而且還有馮倫在背後蠱惑,你為什麼還那麼天真呢?”
韓謙微微有些惱火的回道。
“不是天真不天真的問題,就算有白桃和馮倫,周樂依靠什麼起家?我不是誇你,真的!就是現在康熙兒子來了濱海,他對我也不會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威脅。”
一直沉默的柳笙歌開口了。
“馮倫在監獄裡真的那麼老實麼?如果他真的那麼老實,蘇亮在自己和鐘伯之間真的會選擇讓他自己入獄去盯著馮倫麼?蘇亮入獄的目的太多太多了,也在馮倫的計劃即將胎死腹中的時候,周樂出現了,我依然不摻和你們的任何事情,還是那句話,誰最後贏了,我和誰做朋友,誰處於劣勢,我往死裡踩這個人。”
陳強抬起頭斜視柳笙歌,撇嘴道。
“你能踩誰?柳太監你差點被林縱橫在山裡麵乾掉,你能玩過誰?我最近的事情很忙,老古在財政部那邊給我要來了一道聖旨,濱縣的gdp必須要超過濱海,韓謙你給我想想辦法。”
韓謙皺眉道。
“我哪有什麼辦法,濱海的國企算濱海gdp麼?”
陳強皺起眉頭。
“你不知道什麼叫做gdp?”
韓謙搖頭,茫然道。
“我不失憶了麼?”
陳強和柳笙歌都不吃了,三人上了頂樓的室內高爾夫球場,韓謙選了一根球杆兒,轉過頭看向柳笙歌,柳笙歌的麵色難得的出現一抹哀傷,歎氣道。
“王八死了,現在和蟑螂玩兒,感覺越來越丟人了哈,不太想玩兒。”
陳強拿起球杆兒指著柳笙歌。
“你能彆裝逼了麼?就林縱橫那種貨色也就會給韓謙這種天真的家夥造成困擾,如果林縱橫招惹的是我,那簡單,我一句話就能讓他在牢裡蹲一輩子。”
柳笙歌嗬嗬笑道。
“眼下你沒有什麼亮眼的地方!”
話音落韓謙一腳踹在柳笙歌的側腰上,怒道。
“你他媽的給我添堵呢?他現在已經讓我夠頭疼了,柳笙歌你能玩就玩,不能玩你就滾回京城去,被蟑螂這麼一說,我現在也挺頭疼的,馮倫到底什麼計劃啊!啊啊啊啊啊!!算了,我回濱海了,原本想開開心心的,陳強你他媽真該死啊!”
韓謙走了,柳笙歌拿起球棍兒輕聲問陳強為什麼不在這裡乾掉韓謙,陳強嗬嗬笑道。
“我乾掉韓謙你就會乾掉我,柳笙歌啊!你到底是幫韓謙還是不幫韓謙?不幫你就滾行麼?“
“反正不會幫你!”
······
濱海維景酒店,這麼多年了,天鵝湖也好,聽潮酒店也好都沒評上五星酒店,但默不作聲的維景就是五星級。
頂樓的總統套房,蔡青湖穿著浴袍站在落地窗前,單手端著紅酒杯,眯著眼望著窗外的濱海夜景,耳朵上的耳機裡傳出白柔的聲音。
“夫人,買下榮耀比較困難,柳笙歌那邊沒有出售的意思!李小姐的意思也讓您在那邊安穩的玩兒。”
蔡青湖皺眉回道。
“溫暖!燕青青!她們倆有什麼弱點?”
“暫時沒發現。”
“知道了!”
蔡青湖摘下耳機仍在地上一腳踩碎,皺著眉頭低沉道。
“這四千多的便宜玩意是真不行,戴久了耳朵都不舒服了!”
隨後看了一眼窗外的濱海夜景,蔡青湖撇嘴道。
“真破!”
叩叩叩!
房門被敲響,蔡青湖轉過身走出臥室,打開門看著站在外麵的男人,蔡青湖冷聲道。
“這麼晚過來是來認罪的?”
韓謙提起手裡的小龍蝦,笑道。
“過來一起吃宵夜!”
畢竟是自己的合法丈夫,畢竟他控製著整個濱海,蔡青湖側身讓出路,韓謙拎著快餐盒子走進酒店,左右看了一眼喊道。
“怎麼又住這個房間了?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韓謙的聲音很平淡,似乎失憶隻是一個很小的事情而已,蔡青湖雙手環胸斜靠在門口看著韓謙,冷笑道。
“有意思麼?韓謙,以你的腦袋應該清楚的明白,咱們倆能結婚完全是因為我想找到你手裡的所有罪證。”
韓謙抬起頭看向蔡青湖,笑道。
“我買的是蒜香的!你睡眠不是很好,有酒對吧?咱們兩口子喝點,我去拿酒!”
看著韓謙在房間裡忙前忙後,蔡青湖皺眉道。
“有這個必要麼?我不愛你,你身邊也不差我一個女人,對你好的有很多,太子爺何必在我身上浪費這個時間?”
韓謙哦了一聲,隨後帶上手套笨拙的剝開蝦肉,捏著蝦肉看著蔡青湖笑道。
“因為有人告訴我,所謂姻緣啊!當然是眼前人最大嘍~”
隨後又沾了一點點湯汁再次舉起。
一句所謂姻緣讓蔡青湖微微失神,走上前單手捂著胸口彎下腰,隨後想想本就是夫妻,也沒這個必要,十分淑女的咬走了蝦肉,韓謙笑了,剝著蝦繼續道。
“你大概的記憶應該是停留在剛接到來濱海調查馮倫事情的那一段,至於原因和問題我都清楚!站著不累麼?”
蔡青湖坐在單人沙發翹起二郎腿,白皙修長的美腿暴露在空氣中,韓謙指了指一旁的毯子,蔡青湖冷漠道。
“沒必要,咱們倆又不是沒有同房過。”
韓謙挑眉。
“你記得?”
蔡青湖冷漠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