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居住在樊城的未婚妻病死了,連同他的父母也都得疫病死了。
接著過了兩年,準備談婚論嫁時,霍峻得了大病,結果是‘他’來了。
病好了,又準備談婚時,張羨發動叛亂,又取消了議題。
前不久霍篤又為霍峻張羅著合適女子,結果要北上了。
霍篤走後,屋內多了一個妙齡女子,穿著棕色深衣,雙手端著托盤食盒,為霍峻送上精細飯食。
“郎君何時北上?”
女子跪在案前,為霍峻擺上碗筷,問道“需妾隨同服侍嗎?”
此女便是霍峻的侍妾,名為李芊,二十歲左右。她雖不是絕色美人,但也稱為秀麗少婦。其身段與顏色放在後世的話,舔狗當是不少。但在這萬惡的封建社會,隻能作為侍妾。
大哥霍篤也是不著調,當時霍峻病得不行。霍篤想著為弟弟留個後代,便選了李芊,準備讓霍峻圓房。
大病之下,霍峻連說話都有問題,更不用說圓房了。李芊也就留下來,服侍左右,照顧霍峻的病情。而自己穿越後,久而久之,李芊順理成章地成為自己的侍妾,而且也是除霍篤外,自己最為信任的人。
霍峻搖了搖頭,說道“此行北上,奔走不少。你若隨同,當是不便。且市津之事,雖有霍辰主持,但巴鹽售賣之事,非你不可。”
農業社會之時,湖南、湖北地區(荊州)本身是沒有產鹽,其食用的鹽需要從益州地區出產的井鹽,或是揚州地區出產的海鹽轉運而來。
而東漢不同於西漢,鹽鐵不是官營而是私營。當初霍峻在麥城重修市津,主要是看在麥城靠近漢中的上庸地界,便於巴鹽輸入。
有了市津,霍峻憑借著部曲數百人武力,掌握了南郡北部山區的巴鹽售賣,從中作為二道販子,向巴地鹽商收鹽,轉賣向沮、漳二水流域的百姓。從中賺取的利潤,用來打造皮甲,鑄造刀槍,製作弓弩,武裝部曲。
在這霍氏發家的過程中,霍峻作為組織者,籌劃了這一切;兄長霍篤驍勇善戰,武力震懾;侍妾李芊細心可用,管理進出賬目;族人霍辰負責售賣巴鹽,以及收購物資。
李芊也是很乖巧地沒有說話,而是趁著霍峻吃飯的時候,為他準備出行的衣物。
整理衣裳間,李芊問道“郎君北上,可有為王粲準備禮品,是否需要妾身采購?”
“準備了!”
“不知為何物?”
李芊出生在中農家庭,有一定的見識。成為侍妾後,被霍峻加以調教,漸漸也能管得了事。人情世故,族人走動,通常由李芊出麵。
霍峻用筷子夾了塊魚肉,一本正經地說道“我為他準備了一頭驢。”
李芊放下禪衣,驚訝地問道“郎君莫非逗妾?其乃才子,怎會喜愛一頭驢,郎君不如備上些許縑帛,以為見麵之禮。”
在東漢末年的書寫載體上,有縑帛、紙張、竹簡和木牘等物。其中竹簡和木牘價格最為低廉,不僅製作麻煩,還不利於現代。而紙張價格在竹簡之上,因容易破損,不利保存。
唯有縑帛柔軟輕便,幅麵寬廣,又便於書寫,一般是朝堂、府衙、大姓用來保存重要典籍或是機密圖書。在李芊看來,對於王粲這種大才子送縑帛最好。
霍峻聳了聳肩,說道“若不是近年富裕,我送聲驢叫給他也是可行。”
李芊白了眼霍峻,怪嗔說道“哪有人這麼喜歡驢的,郎君又在逗弄妾身了。”
說著,李芊沒好氣地將衣服疊好,將霍峻吃完的餐具端走。
麵對侍妾的不敢相信,霍峻無奈地笑了笑。
問題是王粲真就不是正常人啊!
曆史上王粲死後,曹丕親率眾文士為其送葬。為了表達自己對王粲的思念之情,他可是建議所有人在王粲墓前集體學驢叫。
1《三國誌·王粲傳》性善算,作算術,略儘其理。善屬文,舉筆便成,無所改定,時人常以為宿構;然正複精意覃思,亦不能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