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的恐懼的目光中,鋒利的矛尖穿透他們的身軀,將一個個士兵直接被穿透胸膛,血如泉湧,內臟破碎,慘不忍睹。頃刻間,慘叫聲幾乎是同時爆發而出。
短矛、標槍不僅羅馬有,作為善戰的中華民族同樣有。然而與羅馬不同,中原士兵卻又會根據不同的情況,配置不同的武器。如同狼筅,其形體重滯,轉移艱難,它適合地形狹窄,或是防禦戰中使用。
標槍與其類似,作為古老的武器之一。在南方作戰中,標槍必不可少,可用於水戰,或是步戰;若換到北方作戰中,與遊牧民族作戰,因敵寇馬快,標槍無用,因而放棄。當然若是戰馬騎手使用標槍則就是另外一回事。
霍峻所練之兵,自然需要精通這些技能,否則怎能在這亂世中殺出一片天地。
投擲後的霍篤,呼喊著左右注意盾陣隊列,繼而猛地發力,率部衝刺而去。百步距離,快則十幾秒,慢則二三十秒,千人奔馳殺去,腳步如雷,聲震破天。
這些在短矛投擲中幸存下來的步卒尚在心中慶幸著,便望著朝他們衝鋒而來的盾兵,他們心中早已膽怯,然而咽了咽口水,聽著後側軍官嗬斥聲,勉強站穩雙腿。
“殺賊!”
未等他們調整片刻,幾個呼吸間,盾陣便與他們撞上。刀盾手舉著大盾壓了上去,直接將遭矛雨打擊的陣線撞破,以排山倒海之勢衝入方陣陣中。
霍篤殺入陣中,麵對步卒刺來的長矛,手中的盾牌下擋,壓住矛杆,踏步上前,一刀劈了下去,在江東兵的胸膛前劃出一道可見白骨的傷口,鮮血飛濺。那江東兵吃痛不已,放棄長矛踉蹌後退,被霍篤又一刀了結了性命。
如此的武藝吸引了敵人的注意,趁著霍篤還不及收回環首刀之際,另外一名江東兵,手持長槍向霍篤直刺,直戳他的胸膛。
霍篤手中盾牌從下而上抬起,那根長矛就這樣被高高抬起。霍篤抽刀向揉身直進,江東兵棄矛而走,被霍篤快步趕上,從背後刺進了他的後背,了結了敵寇。
在軍陣之中,長矛的作用在正麵交鋒,其密集如林的矛林,幾乎無敵。然而其一旦被近戰的刀盾兵從側麵突進陣裡的時候,長矛會因自身的長度,以及戰場的狹窄性,難以發揮出長槍的優勢,反而被刀盾手擊破。
如今江東大軍轉向行軍,側翼薄弱,又遭受矛雨打擊,很難發揮出長槍密集的優勢,反而被靈活機動的刀盾手打得節節敗退。
隨著大量士卒殺入張異的方陣,先是一點被擊破,由點成麵,直接突破了江東軍的方陣。在那激烈的近身格鬥中,張異所部直接被霍篤統率的千人鑿破。
被擊敗的士卒先是在軍陣內後撤著,連帶著眾人後撤,進而演變成逃跑。整個軍陣內的士卒漸漸地被驚恐的情緒所控製,聽不見張異的指令,後撤的腳步越來越快,隊伍也愈發鬆散。
而此時走脫出去的趙雲率騎卒回拉,奔襲數裡,配合霍篤所部,衝入張異所部。鬆散的陣型在步騎雙麵夾擊之下,瞬間從混亂變成了潰敗。
趙雲在混亂的人群中,根據‘霍’旗找到霍篤,喊道“將軍率部殺出,已使敵寇前部混亂。今戰局混亂,不知有何見解?”
霍篤看著鮮血滿身的趙雲,心生敬佩之情,說道“篤受霍靖北之令,全力配合將軍。將軍吩咐即可!”
“好!”
趙雲持槊指向隔壁舉著‘黃’旗的軍陣,說道“黃蓋在那二千人軍陣當中,將軍若有餘力可率部殺入陣中,看能否為雲破陣。若能破陣,雲率百騎衝入黃蓋陣中,或可斬殺黃蓋。”
“方陣嚴密如何?”
“甚嚴,我騎卒難破!”
“將軍可會使弓?”
“當會使弓!”
霍篤心中了然,說道“前部兵力過多,此前雖被將軍牽製部分,但片刻可至,故不可戀戰。今敵眾我寡,篤可為將軍破陣,然若是久戰,我軍必被包圍。篤可率部衝入敵陣,請將軍以箭射殺黃蓋。”
“好!”趙雲挽著韁繩,沉聲說道“將軍殺至將旗外八十步即可。雲射三箭,成與不成即走,今雲驅趕潰卒為將軍掠陣。”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