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現在是晚上,要不然紅花會也不敢如此大張旗鼓。
王明書手持草稿,高聲念道“蒼天在上、五祖保佑。尊大明賢明睿智至城大勝崇禎皇帝旨!今日黃道大吉,紅花亭,仁者龍頭陳,奉天開運,收徒劉玉!望天地人神公鑒之!開壇!”
緊接著是一陣幫眾舞槍弄棒,香火蠟燭符紙飛舞。不懂的人還以為是在搞什麼喪事呢。
一個幫眾成員端來了一碗茶水,劉玉接了過來,慎重地跪在陳家洛的麵前,說道“師傅,喝茶!”
喝了這碗茶,陳家洛才算是收了劉玉。
陳家洛走到劉玉的身前,用自己的佩劍放在劉玉的肩膀上,大聲念道“我陳家洛今日收你為徒!從今日起,你便是我之弟子!行走江湖,不可辱沒了為師的名聲,為天下反清之士恥笑!”
“弟子懂了!”劉玉點點頭。
在這個時候,程啟泰拿著大刀,用刀麵拍在劉玉的背後,喝道“愛兄弟還是愛黃金!?”
“愛兄弟!”劉玉大聲喝道。
在這之前,已經有人把大概情況給劉玉說過了,劉玉知道怎麼做。
程啟泰點頭,收起大刀,念道“今日誓,明日果!切記!請幫規!”
緊接著王明書拿出一份書稿,念道“紅花會幫規!一、不可欺師滅祖,否則人所共誅之,當罰千刀萬剮!二、不可投靠滿清,否則當萬箭穿心!三、不可草菅人命,否則人頭落地!……”
王明書將十六條必殺戒條、二十八條嚴懲規矩、一百零八條小規矩,一字不漏地念完。
劉玉聽得直愣神,這麼多規矩,犯了每一條都沒有好果子吃,最輕的一條是挑撥離間,破壞兄弟友愛,還要鞭笞五十。這簡直太恐怖了!劉玉有點後悔加入紅花會了。
到了這裡,在場紅花會所有成員都拿出一把刀,拍在劉玉的後背,發問“愛兄弟還是愛黃金”。劉玉一一回答“愛兄弟”。
到了這裡,王明書拿來剛才準備好的大公雞。劉玉拿刀將其割了脖子,將雞血倒在碗裡。劉玉還以為自己待會要把雞血倒在酒水裡,其他人滴下一滴血後喝下去。
然陳家洛接過雞血,用手指一沾,隨後在劉玉的額頭上用力一點!
王明書快速將各種黃紙祭文給扔進火盆裡麵燒掉!
最後一刻,陳家洛端著滿是雞血的大碗,高聲說道“忠孝仁義,反清複明!不忠不義,照此蓮花!”
話音一落,陳家洛直接將碗給砸了!
“禮畢!”程啟泰高聲喝道。
劉玉大鬆一口氣,終於可以結束了。
這還是簡單的禮儀,要是按照往常的規矩,劉玉必須從早到晚地忙乎,磕頭都能夠把自己的額頭給磕破了。
“起來吧!”陳家洛將劉玉扶了起來,給他披上了一件衣裳,然後說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門下二弟子了!”
“二弟子?”劉玉聽到這個二字,有點不高興。
要是陳家洛日後再收弟子。自己豈不是二師兄了?這可不是什麼好稱呼啊。
很顯然,陳家洛不知道劉玉所想,反而解釋道“你還有一個師姐!由於肩負重任,今天沒有來!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來!為師給你介紹一下其他長輩!”
“是!”劉玉很謙虛地跟在陳家洛的身後,並在陳家洛的介紹下認識了在場的一些人物。
這些人物大部分都是和陳家洛一個輩分!
紅花會的輩分排名忠、孝、仁、愛、信、義、和、倫、德、勇、毅、同、梅、勝、儉、劍、俊、健、實、踐、禮、智、誠、廉、潔、平、勝。
陳家洛屬於仁字輩,劉玉就是愛字輩的。紅花會是造大清的反,常年遭遇滿清的追殺,加上幫內的爭鬥,如今內部比陳家洛輩分還要大的,一隻手的數都沒有。如今紅花會最小的輩分,乃是義字輩。劉玉算好,可以說比其他人好多了,不用當小囉囉。
劉玉嘴角抽了抽,難道是紅花會缺愛麼?搞了愛字做輩分,真是讓人無語。
“愛字輩是吧。二師兄是吧!無所謂了!”劉玉反正都上了賊船,是不是也無所謂。
本來像陳家洛這樣的人物收徒,不大擺筵席都有點對不住自己。可惜情勢比人強,為了避免暴露,隻能簡單地應付一下。
一大幫人簡單對付了一頓,就在程啟泰和王明書的主持下各自散去。
而陳家洛則是帶著劉玉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師徒之間將要做一些外人不可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