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來,噶了。
村道都是黃泥路,坑坑窪窪,起伏不定,且驢車又沒有減震這一說,秦寶怡感覺自己酷酷的發型都要被顛亂了。
走了不知道多久,腿沒有下地行走都麻了。
她有些無聊,找炎妙聊天“咱們找家客棧旅館住一晚吧?”
好幾天沒洗澡都是小事,關鍵是斷水一天了。
炎妙點點頭,從自己的衣襟裡掏出一個鼓鼓囊囊的錦囊,無聲塞到秦寶怡手裡。
秦寶怡扯開一看,裡麵都是金瓜子。
足夠她們這一路花銷。
要不,待會她們也搞輛車?
不不不,馬車隻能走好路,萬一和追兵撞上就不好了,保險起見,最好是紮進林子裡。
把錦囊裝進腰包,提前拿出一粒金瓜子,等老漢把她們送到小鎮木門外,秦寶怡就扔給他。
進了小鎮後,兩人就奔到小店開了一間上房。
“熱水、飯菜、茶水全拿來。”
秦寶怡推開房間,就把桌上的茶水分著喝光了。
嗓子還覺得乾,叫囂著要更多的水澆滅渴意。
小二收了錢興高采烈地去辦事。
沒一會就送來兩桶熱水和兩壺新泡的茶,站在門口諂媚笑道“飯菜還在做,二位稍等片刻。”
秦寶怡喝了一口水,出去把門關上跟小二打聽消息“最近有沒有什麼消息傳來,比如打仗、失蹤的?”
小二想了想,還真有“聽說炎國派了十萬大軍過來攻打我國,連自家長公主的安危都不顧,非要大開殺戒破壞邦交,還好我們這鎮子裡邊境還有幾百裡,不然大家都準備背井離鄉了。”
秦寶怡聽到有用的消息,接著問“長公主?她怎麼了?”
小二冷哼一聲“當初和親的時候死活不肯嫁過來,我們太子不但不嫌棄,反而待她極好,結果整整三年過去,連個蛋都沒下,現在兩國開戰,今上要拿長公主為質,沒想到太子不忍,把她秘密送走,希望那個長公主能回到炎國勸說兄長平息戰火。”
這跟炎妙說的可不一樣啊。
秦寶怡揮揮手讓小二下去,走進廂房就看到炎妙俏臉漲紅。
“這群顛倒黑白的瘋子,明明是他們囚禁我,要將我祭旗,現在反倒是我和炎國豎立成十惡不赦的罪人了。”
“是我不想誕下子嗣嗎?是凜國太子的好皇後,說是不想未來的繼承人出自他國血統,一碗絕嗣藥強行喂給我。”
炎妙把手放到肚子上,淚水漣漣。
對於女子來說,被迫失去一個當母親資格,是件多麼痛苦的事。
秦寶怡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出聲提醒“沐浴的水好了,你先洗吧,洗完了換我。”
說完,她推門出去,站在門口守著。
聽到裡麵壓抑的哭聲,過了一會,裡麵才傳來撩水的聲音。
等炎妙洗完出來找人,秦寶怡已經在樓下吃完飯了,指著還沒動過的兩盤菜招呼她“你吃,我上去洗。”
炎妙點點頭,臉上看不出哭過的痕跡,隻是雙目泛紅。
待她仔細看這桌上的菜,素炒青菜、熟豬肉,都是以前不堪入目的菜,但現在她聞著卻是胃口大開。
跟著仙人這幾天,肚子裡還沒進過一點人糧食,全是黑黑的糖。
初時覺得新奇可口,可連吃數日確實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