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寶怡轉頭和炎妙對視一眼,從對方眼神中看到一致的想法。
走!
炎妙推開梳妝台後的向陽窗,窗外是客棧自己人的住宿的院子,還曬著衣服、被單。
秦寶怡把自己換下來的衣服係在腰間,觀察片刻下麵的情況,攬著炎妙跳下去。
靈氣托在腳下,大大地緩衝了跳下去的重力勢能,腳尖一落地。
她從晾衣繩上扯下兩件粗布麻衣,扔給炎妙一件,自己也換上。
來不及係上衣繩,繼續從客棧後院翻牆出去,進入一條小巷,巷子兩邊都是高牆,顯得幽靜漫長。
腳步聲很輕,落在地上的石板路上卻清晰可聽。
秦寶怡研究了下指南針所指的方向,炎妙趁機把衣服穿好,看到旁邊的仙人顧不得這些繁瑣之事,猶豫了下,試探地伸出手,幫秦寶怡也係上衣帶。
“謝了。”秦寶怡看都沒看,決定好前進的方向,抓緊炎妙的手臂就往西南方向走。
中途遇到死胡同,兩人自然又是翻牆過去的。
一直到城南低矮的城牆邊,看守的人不知在何處,秦寶怡扔塊石頭過去,一隊隱藏在暗處的守衛才跑過去看。
秦寶怡扔石頭把人引開,施展靈氣灌注在腳下,足尖在城牆凸處借力輕點幾下,然後從牆頭上一躍而下。
炎妙大氣不敢出一聲,脆弱的心忽上忽下,雙腿踩在地上都發軟。
秦寶怡沒給她緩過來的時間,目光在四處掃動,找到正南方立即跑。
邊跑邊想等搞到儲物袋,她要把小電驢帶來,再不濟自行車總行吧?
光靠兩條腿得跑到何年何月。
客棧中。
車馬行的人和門吏吃酒喝肉,之前那些話大當家怎麼不知是在說誰。
從秦寶怡和炎妙上車,他就感覺這兩人不簡單,一直暗中留意,但沒想到路上遇到那樁變故,見識到那女子一身超凡的武藝,又替車馬航解了性命之憂,便是有恩。
他們這些人行走的城池、鄉野之間,靠得不僅僅是勇武,還有義氣。
“大當家,人走了。”
可惜大當家不動心,手下的其他兄弟沒怎麼好的修養品行,一聽說兩個女人值這麼多錢,早就暗戳戳地跑上去探查了。
貼著門聽了好久都沒一點動靜傳來,扒開門縫一看,裡麵哪有活人。
又聽到後院有人罵“哪個不要命的偷老娘衣服!穿了幾年的破衣服也要,是沒見過衣服”
這才肯定人跑了。
大當家意味深長地看來人一眼,下頜緊了緊“知道了,你去看看有沒有東西落下,也不知道送送人家。”
那人憨笑,連聲稱是。
門吏有點醉了,追問“什麼事啊?”
大當家說“客人開房走了,也沒打聲招呼。”
“哦。”
門吏聽著沒意思,繼續喝酒吃肉。